姜美纯也快步跟上：“庞院，我们小白在中医药方面很有天赋，她很厉害的……”
文白向姜美纯甩一个眼神。
姜美纯不作声了。
庞允宪腿长，两下甩开两人：“你还不过来？”
那边站在人事部门口那男人飞快过来拦住文白：“姑娘，我们庞院说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们走吧。”
“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文白左闪右闪想要冲过去。
那男人左拦右拦就是不让过。
“干嘛呀？你让开！”文白扯那个男人。
那男人抓住文白的手臂，不客气道：“姑娘，我可要叫保安了。”
“叫警/察来我也不怕。”文白拍那男人的手，“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非/礼了。”
“叮”一声响，那边电梯到了。
文白望着去，扬手：“那个老板你别走……庞……老板……”
只见庞允宪脸上好生嘲讽，大步进电梯。
见庞院走了，那男人松手，懒理文白阔步向那边去。
文白没有追，站在那里朝那背影扬扬拳。
“砰”一声，那男人进办公室重重关门。
“小白。”姜美纯上前拉文白，脸色尴尬，“怎么办？”
文白转头向电梯那里看，抿嘴，拉姜美纯走：“跟我来。”
公告栏前。
文白仰头在那里看。
庞允宪！
就他了。
文白指指。
“研究生啊？”姜美纯惊叹，“太厉害了，那么年轻。专长肺、肝、胃……看来这治肺结核是他了。”
文白撇嘴不以为意：“他爸爸是庞柴，这个，专家！”说着她敲敲上面，“庞柴，看见没有？拼爹！”
“哦……”姜美纯看去，“唉，那也是人家命好……”
“走！”文白拖姜美纯。
“又干嘛？”姜美纯穿着高跟鞋差点摔跤。
“找他去！”
“哎哟喂别去丢那个脸了……”
“不然呢？你有办法到这里上班？”
“那、那……好吧。”
文白和姜美纯摸到了庞允宪的办公室，顶层，干净整洁，环境舒适。
那边有哭声，伴有说话声，好像是病人家属。
“该不会是医闹吧？”姜美纯轻声道。
“不像。”文白拉姜美纯掂脚轻步往那哭声门去，“要是医闹下面早围几圈人了，这不像。”
文白拉着姜美纯靠在门外听。
“办住院手续吧。”
是庞允宪的声音。
“庞院，花多少钱我们都花得起，只要你能治，我们之前在那个人民医院都花了十多万了，我们花得起……”
“阿姐，放心，我让你住下就是有把握。”仍是庞允宪的声音。
文白向姜美纯做一个表情，那意思是说真敢说。
姜美纯回应文白一个表情。
那边门口几人鱼贯而出。
一名身穿白大褂中年男医生。
一名身穿名牌衣服中年妇女。
接着又是一名白大褂男医生，挺年轻的，和庞允宪差不多，有着和庞允宪不一般的帅气。他脸庞精致，眉清目秀，有着一种少年感。他就是东璧中医院的药剂科主任，庞允宪的徒弟，官恩平。
官恩平留意到了门边上的文白和姜美纯，语气不客气：“干什么的？”
文白讪笑，看庞允宪：“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我们……约了庞院。”
“约了吗？”官恩平转头看庞允宪。
庞允宪朝前面那中年男医生道：“刘主任你先带这位阿姐去办手续。”
那刘主任点头，带着那个中年妇女离开。
庞允宪没看文白看官恩平：“叫保安过来。”说完向对面办公室去。
“哎庞……庞老板，你怎么这样？”文白跟去。
“哎！”官恩平扯文白的袖子，两指捻着一点点，像是客气又像是嫌脏。
“你扯我干嘛？”文白一掌拍去，“变型了你赔。”说完又要跟去。
那边门“砰”一声关上了。
庞允宪那脸瞬地关在里面，那脸特臭。
文白是这样认为的，她扬手嚷嚷：“你给个话啊，用得着这样吗？”
“给什么话？”官恩平两指又扯上文白的袖子，“再嚷嚷我拿针缝了你的嘴。”
文白眼转转，转身看官恩平：“官主任？”
“哎，功课做得挺仔细。”官恩平松开手，笑着伸手，“请吧，姑娘。”
文白这个人，天生不服输的劲，决定了的事必然坚持到底，而且她情商不低，知道该怎么做，分寸她是懂的。只见她谄媚地笑扯扯官恩平的白大褂：“官帅哥，我们是想来上班的，你就让我们见见老板呗。”说完双手合什，“求你……行行好。”
“叫爷爷都没用。”官恩平嗬一声嘲笑，上下看文白，又看一眼姜美纯：“我们老大既然说让安保请你们，那肯定就是不行了，死皮赖脸的，要不要点脸？”
“要脸干什么？”文白笑着再扯官恩平，“我们已经辞掉二附院的工作了，找不到工作得喝西北风了。”
官恩平又嗬一声讽笑，兴味地看文白：“还真不要脸，今天一天都缠着我们老大是吧？”
“你还真提醒我了。”文白朝那门看去，故意提高声音道，“我明天还来！”
“真不要脸了。”官恩平不捻袖了，一把抓文白，“走走，离开这儿。”说完又拉又推的。
文白不愿意走：“再推我喊非/礼了。”
官恩平不吃她这一套，嗤一声讽笑：“请便，随便你喊。”
姜美纯觉得无地自容极了，她拉文白：“小白，我们走吧。”
“哎对了。”官恩平嘲笑，“听听你好姐妹的话吧。”
文白被推到电梯那里，扯脖朝里边大声嚷：“我明天还来，看你往哪里躲。”
“来吧来吧。”官恩平按电梯，“死皮赖脸追我们老大的你又不是头一个，欢迎常来，下次挂个号再上来。”
“我追他？”文白想起那天公交上庞允宪那个眼神，指指那通道里面，重重道，“我追他？”
官恩平叹一口气：“长得好看没办法。”
“去你！”文白狂翻白眼，“脸皮比我还厚。”
“终于承认自己脸皮厚了？”官恩平笑着摁住电梯，“请吧，好走不送。”
文白哼一声拉姜美纯进电梯，那一刹她又探头出去，笑着道：“我明天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