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江南烟雨相思门,听闻门内皆是女子,未有任何一个男子,门规第一条便是不得爱上男子,若犯门规,性命不留。门规第二条又是门内女子不得救离恨天门人,若犯门规,废功力挑断手筋,逐出相思门。
叶昙从泌阳县乘船南下时,管家咬碎牙龈里毒药合着酒吞下,当晚怀府着了一场大火,怀府内无一人逃出。
众多食客用处,这个秘密被掩盖在大火之下。
时值秋高气爽,蜀山湖碧波荡漾,遥可见毗邻小蜀山之秀色,景美宜人。游玩者往来如梭,络绎不绝。
船停靠岸,叶昙从船上下来。船家系着缆绳,道:“这位公子,庐州到了。”
叶昙与船家道谢,方往庐州城走去。相思门在江南之地,叶昙盘算着今晚在庐州城住一晚,明日启程再去江南。
走了一段,侧耳听闻后面紧跟而随的脚步声,这都跟了一路偏是一直未动手,既然如此叶昙也就不打草惊蛇。
在城内找了一家客栈,叶昙走进去敲了敲柜面。
拨着算盘的掌柜头也不抬,问道:“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掌柜嘴皮利索,道:“我这里分甲字号房、乙字号房、丙字号房,你是要住哪间?”
叶昙对掌柜的无礼一点也不介意,语气温和:“甲字号房。”
如此一说,掌柜才抬头正眼看叶昙,笑眯眯的:“甲字号房五两银子一晚。”
叶昙拿了五两银子放在柜面,掌柜立即派小二领着叶昙去甲字号房。
刚上楼,客栈外头又来一辆马车,粉衣女子从车上跳下来,看了眼客栈,与随后下来的另一名粉衣女子道:“师姐,是这里。月西风来信说她与那受伤的人住在这里。”
云鳞先进了店里,敲了敲柜面。拨着算盘的掌柜如之前一般头也不抬,问道:“打尖还是住店?”
“找人。”云鳞语气半点也不客气:“有没有和我们一样穿着粉衣的女子,带着一名受伤的人,可是住这里了?”
掌柜停下拨着算盘,这里来来往往的客人他都记得,特别是住甲字号房的客人:“记得,他们是住这里。”
“那好,我们找她。”云鳞将一锭银子扔在柜面上。
掌柜喜笑颜开,收了银子叫小二:“还不快领这两位姑娘去甲字号房找一名叫月西风的姑娘。”
听到名字云鳞确定是在这里,与进来的女子一同跟着小二上楼。
此时两名男子走了进来,掌柜拨着算盘头也不抬:“打尖还是住店?”
“刚才进来一位蓝衣少年住的是什么?”
“甲字号房。”
掌柜奇了怪了,今日怎么都找人?这时便听一名拿着剑的男子道:“一间甲字号房。”
呦,今日住甲字号房的人可真多。掌柜抬头望去,两位,还是拿着剑的。
他在此地开了半辈子客栈,多少有些眼色,这两位眉目冷冽,又拿着剑,不是江湖中人便是官场中的人,都不好惹。
掌柜客气了许多:“五两银子。”
一名男子将五两银子扔在柜面,掌柜立马吩咐小二将二人带上去。
进了房间,挥退小二。马祟注意外面没人,方道:“哥,姓叶的就住这里了。”
马冕从进来到现在面无表情,他将剑放在桌上,腿一伸拉了张椅子出来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今晚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盯紧了,别让他跑了。”
马祟抢过马冕手中的茶杯将水一饮而尽:“我们这跟了一路他也没发现,也没让他跑了,这次也跑不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马冕非常嫌弃看了一眼他还回来的空茶杯:“还是轮流守着。”
对于他深闭固拒马祟早已习以为常:“守着就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