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书在宋家适应得比宋沉香想象得还要快,他自觉地承担起了一顿三餐的任务,倒让宋沉香清闲不少,宋沉香索性腾出手来,专心研究药膳,一时倒掌握了不少方子,甚至在原有的医书上面更添一步,创造出来新的不少方子。
她也没藏私,把所有的方子都教给了沈君书,一时让他崇拜不已。
研究药膳之外,宋沉香连带也开始操弄起装潢的事情了。正如宋大傻所说,给了沈家这一笔银子,她原本计划中的装潢开支就缩减了不少。
不过她也想通了,县城必然不会是她最终的归宿。
现在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交通的不便利注定让她不可能在县城发扬光大,那么如果对于县城这家酒楼的装潢过度精奢,保不齐会延用大量的时间才可以回本,同时也显得格格不入,倒有些过犹不及了。
这点她也和宋大傻推心置腹地交谈过了,宋大傻虽然已经失了先前的记忆,却也依旧从这段时间接触的一切来推断出县城的劣势,完全赞同这件事。
只是不知为何,他却还是对沈君书的存在还略有微词,尽管从言语之间察觉不出任何端倪,宋沉香却总能从一点一滴中感觉出来,让她觉得颇为无奈。
除了做饭,沈君书也没闲着,他开始在晚间时分教起宋桃叶和宋松杰写诗赋词。宋沉香闲了去听过一次,竟然发现他讲得深入浅出、引经据典,颇有几分才学的样子。
宋沉香不知道他当初名落孙山到底是不是出于私心有意为之,她没有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况也有人就是单纯的临场挥发能力差,她没必了解得那么清楚。
木匠的事情并不好找,宋沉香在本县和临县来回找了几趟,看过了不少成品,却也依旧有些不满意,本就在犯难之时,有人又见不得他们一家子安生了。
宋松杰自学堂回来之时,几个村子里有名的混小子围了上来。他们倒没对宋松杰动手,只是围着他,一边往地上吐口水,一边大声嘲笑,“不要脸就不要脸,宋沉香真不要脸,养了汉子家中藏,一个不够要两个。”
这回宋松杰没有再动手打架,只是学着宋大傻般淡定的表情,然后走到一旁挑了颗不算太粗的树干,“哈”得一声气沉丹田,使劲一踢,把树干拦腰踢断。
然后在一群小混混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他悠悠然地走了回家。
架没打,状还是要告的。
宋松杰把自己的包放妥当,快走几步找到了正在构思家具的宋沉香,“姐姐,村子里有人又开始说闲话了。”他不愿意让姐姐听到这些,但是大傻过教过他,对于宋沉香不好的事情,务必要让她知道,让她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宋沉香愣了一下,“他们又闲叨什么了?”
“沈大哥……和大傻哥一样。”宋松杰言简意赅。
宋沉香险些没一口盐汽水喷出来,他们到底有完没完了,将来若是她再多招些人回来,岂不是就成三宫六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