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香在家烦不胜烦,另一面,宋桃花却是满意地看着几个婆娘之间摆着闲话,讲得就是宋沉香的事情。
她含着笑意回到家中,把外头的情况讲了一遍,柳芳也乐得合不拢嘴,“外头真的已经传得那么难听了?”
她心情大好,便亲自剥起了豆角,反而让一贯做活的宋桃花搬了小板凳来,坐着旁边说闲话。
宋桃花眉宇之间满是藏不住的喜意和解气,“那是自然了,女儿莫不是还能欺骗娘亲不成,那些不成器的小子们还特意去拦了宋松杰呢。”
她只知道这件事,却不知道宋松杰是如何暴力收尾的,自然美滋滋地拿来与柳芳说。
柳芳的嘴咧得更开了,连剥豆角的速度都比平常快了不知多少,两人又畅快淋漓地骂了几句,不知为何,想到这几个月的连连败退,她有些心虚,嘴里原来显摆着的话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忙又向宋桃花确认,“你当时真的见着那男人大晚上的在院子里教宋松杰,然后一起进屋去后便熄了烛火吗?”
说起这个事,宋桃花的眼中便不自觉地闪过一抹嫉妒。
那个男人与宋大傻相比又是另一种模样,生得眉清目秀,看起来极为谦和有礼,讲起诗来又自信满满,仿佛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浑身书卷气质比之自家哥哥还要更胜一分。
若说宋大傻这样男人是高贵非凡,这个男人则是像极了她想象中的状元郎。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痴痴在宋沉香院外呆到了熄灯,知晓了男人是住在宋沉香家中这件事。
“真的如此,而且,我……我瞧着那男子学识上仿佛还比大哥厉害些。”宋桃花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恼怒之外,更多的却是娇羞与期盼。
柳芳忙向一旁唾了口唾沫,“呸,你这说的是什么猪油蒙了心的话,你去打听打听,谁不说你大哥的才学在县城中数一数二的,哪儿来的野男人也敢和你大哥比。”
说完,她不禁想起宋大傻来,饶是她恨极了宋沉香一家,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这辈子见过的男人以来,还数宋大傻最出众。
她拿鞋底把唾沫踩匀了,把豆角放到一旁,沾了泥巴的手推了宋桃花的肩头一把,在她衣服上留下了半个手掌印,“你也自己长点心,宋沉香又比你小,又比你丑,还能连着勾搭两个男人,你自己看看你平时勾搭得都是什么货色。眼看着你都快定亲了,还不快好好拉拢一个少爷公子哥,哪怕是嫁过去当妾也好啊。”
这句话正好戳中了宋桃花的心思,她难堪而怨愤地看着地面,低声地怨骂着,“我哪里有她那么多狐狸精的本事,指不定上辈子就是狐狸精,这辈子专门来勾搭男人。”
宋沉香并不知道她们在编排什么,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喊冤。她两辈子长相都不出色,上辈子母胎单身二十年,连个男人都没好好接触过,什么时候成狐狸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