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宋沉香不知道宋桃花是怎么编排的,也更不可能去给宋桃花解释,自己上辈子只是个二十多年都没找到男朋友的苦逼手工UP主。她还要忙着找木匠,暂且顾不上这边。
只是第二日沈君书便知道了这件事,他沉痛地对着窗子愣了好一会儿阵神,转过身去收拾起行李来。
宋大傻也在出门时知道了这个事,他索性放弃了练武,回转家里,正好看到沈君书整理包袱的一幕。他倚靠着门框,双手抱在胸前,分明该是一副二痞子的模样,却无端显得清逸,“你这是要去哪里。”
沈君书不料他竟然会突然回到家中,愣了一下,倒极为坦诚,“我已经知晓我的存在影响了沉香的声誉,自然不好再在这里待下去。”
“那你要住哪里?你有银子住客栈?”宋大傻的声音淡淡的,平静地质问他。
沈君书闻言狼狈地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里头只揣了一点碎银子,“还有一些,大抵……能住上一些时日,实在不行,我便去随流民一起住桥下。”
宋大傻嗤笑一声,看在宋沉香的份上,到底没有太过损沈君书的面子,“你若现在走了,岂不是显得做贼心虚,坐实了这流言?”
“话虽如此,可我住在这里终归……”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大傻给截住了,“终归什么?那些外人随意编造的流言蜚语,便能让你自乱阵脚,也不顾虑沉香的感受,便自作主张地想要离去。多亏你没有考中秀才,真要让你这样的人当了官,百姓才是要遭灾遭难。”
沈君书被宋大傻一顿谴责,说得是面红耳赤,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沉香既然敢让你住下,自然是不怕任何情况,你这般一意孤行,只会寒了她的心。你还是安心住着吧,外头的事情她自然会从容解决。即便她解决不了,还有我。”
说完,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沈君书顿时被吓得一个哆嗦。
宋大傻蓦地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说来玩笑罢了。”
沈君书这才长舒一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宋大傻对自己露出笑,哪怕其中藏了几分嘲讽,他也浑然不介意,反而觉得亲近了许多。
眼看着宋大傻就要转身离开,沈君书踟蹰了一会儿,到底是问出了心头藏着的问题,“你不是极厌恶我么?为何还要劝阻我离开?”
宋大傻顿了一顿,果然这呆子也不是浑然的呆,自己这些时日隐约的排斥还是被他察觉出来,“我从来不厌恶你,只是……有些看不惯罢了。至于让你留下,也只是因为你于沉香还大有用处,她花费百两银子,可不是想换来一个说跑就要跑的人。”
“自然不是,”沈君书连忙自白,“即便我不住这里了,也必定会勤加练习,来日酒楼开张,我必不留余力地助沉香赚银钱。”
宋大傻更是嗤笑一声,“你要怎么练习?去桥底下练?”
沈君书一窒,今日才算真正领教了宋大傻的毒舌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