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祥难免有些失望，却还没有放弃，“当真不能把药效提高到药汤的程度么？或许宋姑娘可以再试一试？”
“不能，”宋沉香摇了摇头，“药膳最要紧的是口感不能疏于平日里寻常的菜肴，难免得减少药材的用量，如此一来，效用难免不能达到汤药的效果，哪怕是反复尝试，也不过能够略有提高而已。”
“竟然是这样，”蒋玉祥沉吟了一阵，从宋沉香的话语里权衡着利弊和收益，倒还觉得有可为之处，“那不如我们再合作一番？铺面和银钱我来出，宋姑娘负责经营？”
宋沉香顿时笑了笑，温和却坚定地看着蒋玉祥，“抱歉，药膳一事，我想独立经营，掌柜若有意，自可寻别人去做。”
无论蒋玉祥怎么劝说，宋沉香始终没有松口，他只能悻悻离去，仍旧还不忘劝告一句，希望宋沉香能够“回头是岸”。
宋沉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宋大傻则是走了过来，立在她的身边，轻声安慰着，“不必担心，有我们帮着你。”
宋沉香摇了摇头，“我没有担心。”她有系统和空间，若再不能成就一番事业，枉费她在现代独自打拼了那么久。
“我只是在遗憾……”
遗憾什么呢，她到底没有说出口。
药方的事情，倒果然如蒋玉祥所料，不出几天，两家药堂就通通派了人来。合济药堂是掌柜亲自来的，生得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看不出来却是个博学多识的大夫。
他摩挲着手掌，胖脸泛着油光嘿嘿直笑，颇有些舔着脸面的意思，“宋姑娘，我是真心想买你的方子，我可以拿出我的大半积蓄……”
他还要再说，宋沉香却是微笑着打断他，“我同意。”
“啊？”祖传药方多是绝密之作，等闲不会对外袒露，合济掌柜准备了大把的说词，也做好了大放血的准备，哪里能想到宋沉香竟然这般爽快地就答应了，让他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宋沉香却也有自己的条件，“但你必须得立下字据不得发难财，只得收取本钱及微薄收入，否则所得银钱全部充公赈灾。同时我也会交给所有含有诚意的药堂，不会仅此一家。”
合济掌柜连连点头哈腰，只差没有竖起手掌起誓，“我要是靠这个方子来发财，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绝非那等发灾难财的黑心商人，如今想的不过是这般，一来他有了方子，日后真有灾疫，可以确保家人亲旧的安全，二来也能为朝廷效力，得到官员的认可，便能多些便利。
也不看宋沉香这中堂上，可不就是县长亲手写的牌匾嘛。
宋沉香看他这样子当真好笑，倒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有些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找上他家卖蒲公英，不然就能早点结识这等有趣的人了。
最终两人以一纸字据和五十两纹银达成了协议，合济掌柜捧着药方子边走边看，时不时点评一句，“妙极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