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香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教蒋玉祥和宋大傻学会了怎么拆吃螃蟹。
清蒸的蟹肉与香辣味的又有不同,没了辣味来“抢风头”,蟹肉的鲜甜清香便能发散出十分,再配上味道恰好的沾碟,简直比所谓的鱼翅燕窝还要吸引人。
吃过了蟹腿,再拆开蟹壳,舀一勺满满的蟹黄放入口中,不用去问,光看蒋玉祥的表情,就能知道是有多么美味。
一顿饭下来,蒋玉祥是过足了瘾,宋沉香也解了馋,她让宋大傻去洗碗,自己则是坐下来和蒋玉祥聊起了生意。
蒋玉祥此处来自然是为了桑葚酒,这香甜可口的果酒极受女眷和孩子们的喜欢,再加上新鲜出来的酒,难免有人赶风头,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商机,连忙来和宋沉香要酒。
两人约定了几时送过去几坛,这事也就算完了。宋沉香原本以为他还会打起螃蟹的主意,没想到他或许依旧担心于人们对“鳌鬼”的惧怕,竟然是提也没提,反倒指起县长送来的牌匾,“听说宋姑娘前段时间在临县救了受疫的村民,当真是让人敬佩。”
县长亲自送来的牌匾好歹代表他的脸面,再是用不着,宋沉香也得利用起来,索性就挂在了中堂,把不大的墙面占了个光。
对于蒋玉祥能知道这个事,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柳玉荷一介普通商户尚且能听闻,更别说这等消息灵通的“大老板”了,她笑回一句,“都赖祖上传来的方子。”
“说起那药到病除的方子,我私下里听说临县的两大药堂都起了意,想必这两日就会找到宋姑娘,宋姑娘又可以富足一笔了。”
对此宋沉香倒是早已有了安排,她笑应过去,本以为蒋玉祥就要带着桑葚酒离开,没想到他倒是提起先关的事情来,“既然宋姑娘既有这等医术,又兼具手艺,何不结合起来?”
“嗯?比如说呢?”宋沉香眉头一动,虽然隐约猜到了蒋玉祥想说什么,却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有这般头脑。
蒋玉祥也不卖乖,直话直说,“我听人说,京中的贵人们若有体弱多病的,便时不时地服药。只是汤药服久了难免茶饭不思,反而又于身体不利,就在思考,能不能把药融入饭菜中,既能满足口腹之欲,又起到治病的效果。”
想不到蒋玉祥竟然能通过这等事情就推敲出药膳,有这种头脑,却这等年纪还止步于县城,想来当真是缺少机遇。
宋沉香感念地摇了摇头,就在蒋玉祥误以为她的意思是否决之时,她坦然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实不相瞒,事实上我早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并且已经做成功了,我称之为药膳。”
蒋玉祥顿时眼睛一亮,宋沉香却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是药三分毒,病了自然该服药,但是平日里若只是稍有不适,用药未免过了些,就可以全凭药膳来调理。同理说来,药膳也不能代替汤药,只是起到平日里养身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