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和韩玉萧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印象中他除了有点傲娇之外,就是个纨绔子弟,至于楚家程说他在学堂的表现顶多称之为调皮捣蛋。
可今日一见果然让林溪刮目相看。
只见韩玉萧就在大街上,带着小厮和一群衙门的人,捉弄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
韩玉萧把腿一抬,架到一旁的石头上,对着那孩子颐指气使,只见那孩子乖乖的从他胯下爬过,接着又是磕头又是求饶:“小公子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韩玉萧慢慢悠悠的放下腿,摸了一把鼻子嚣张的笑道:“小爷我从来不心软,看到你手就痒痒,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弄个苹果放头上,小爷我练会儿飞镖。”
话音刚落,那捕快们就把那人给架了起来,拿个苹果放他头上,就看到那孩子紧紧的咬着牙,闭上眼睛,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韩玉萧拿出飞镖瞄了几下,‘嗖’的一声,正中苹果,一旁的人一阵欢呼。
韩玉萧得意的吩咐道:“把我的眼睛蒙起来。”
那小孩儿吓得噗通一下坐在地上,慌忙求饶:“啊,这可不行,不行啊,小公子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韩玉萧那管的了他那么多,蒙上眼睛,凭感觉,又甩了一下,‘嗖’的一声,再次命中苹果。
周围人又是一阵欢呼。
韩玉萧更得意了,竟然把匕首递给他身边的小厮:“你也来一回。”
眼看着那孩子瑟瑟发抖,拼命求饶的样子,林溪再也忍不住了:“住手,韩玉萧,你能耐了,在这儿欺负一个小孩子。”
林溪帮韩玉萧破过一次案,那些捕头们都认识她,李捕头还热情的喊了一声:“林溪姑娘。”
可林溪都给一一忽略了,气愤的来到韩玉萧的面前,瞪着他,质问道:“你为什么欺负他?”
“林溪姑娘,你……”李捕头刚想要说话,就看到韩玉萧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
“林溪,好久不见,正好我不但把兵法给背完了,连《战国论》,《国策》都背完了,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林溪没想到这个时候韩玉萧还这样争强好胜,气不打一处来,指责他道:“比什么比,让你读书是让你懂道理的,你却到处欺负人,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韩玉萧茫然的看着林溪,又看了看求饶的那个孩子,好像明白了林溪发怒的原因,怒极反笑:“哟,小爷我长那么大,除了我爹第一次被人训斥,林溪,胆肥的很呀。”
林溪看到韩玉萧吊儿郎当的样子,更加生气了:“怎么,你是县丞的儿子就了不起,做错事还不能说啊!”
韩玉萧正要反驳,就看到李捕头大喝一声:“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手下人‘呼啦’一下再次把那小孩儿团团围住。
李捕头命令道:“带回衙门,再关他两个月,长长记性,看他还偷东西不偷了,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做贼。”
林溪一下子就愣住了,刚才韩玉萧教训的孩子,竟然是个小偷儿。
这下气氛好尴尬呀!
林溪知道自己冤枉韩玉萧了,脸蓦然红了,眼珠乱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讪讪的笑道:“对不起啊,冤枉你了。”
韩玉萧挑挑眉毛,冷‘哼’一声:“我记得上一次你跟我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怎么,自己说的话忘了?”
林溪皱皱眉,呶呶嘴,不好意思的傻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是小偷,再说,既然是小偷你把他抓起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当街羞辱他?”
韩玉萧傲娇的摇着脑袋说:“知耻而后勇,我这是要让他先感到羞愧,以后不要在做贼,你以为只要把他抓起来关几天就能改了他的秉性,哼,他是个惯偷,已经被关了好几回了,很难改了,要是等到明年,他就得被送到矿山当苦力了,我这是再救他。”
林溪眨了眨眼睛,她可真没看出来,不过,韩玉萧还算是有好心的,敷衍道:“恩,对,对,你都对,那个背书我们就别比了,我这里有件事要你帮忙。”
岂料韩玉萧也收敛了傲娇的脾气,兴奋的对林溪说:“巧了,我这里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一看到韩玉萧发亮的眼睛,林溪就感觉很不美妙,断然拒绝道:“我可不是名侦探柯南,你那衙门里的事不归我管,我不帮你破案。”
韩玉萧一下子愣住了,惊喜的拉着林溪的胳膊,狂赞道:“哎呀,你可真聪明,一下子就知道我要找你破案,你不知道,上次那道士的案子破了,父亲对我好生夸奖,说我有天赋,虽然我知道这都是你的功劳,可只要你多教我几次,我定然能成为一代名捕的,走,走,这个案子离奇的很,都五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你来看看。”
林溪无语的被韩玉萧拉扯着去衙门,一边挣脱一边着急的分辨道:“你听不懂我讲话啊,我说我不帮你破案,我不会破什么案,上次那个案件是我瞎蒙的。”
韩玉萧却不管不顾,手像钳子一样,拉着林溪径直往前走:“走吧,走吧,你一定能行的,只要你帮我破了这案,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就算让我拜你为师都成。”
林溪只好投降:“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别拉了,我手腕都要废掉了。”
真是没想到,韩玉萧小小年纪手劲儿这么大,林溪感觉手骨头都要碎了。
被韩玉萧拽到衙门后,韩玉萧扔过来一个卷宗:“你好好看看,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一转脸却看到楚家程也跟来了,顿时惊讶的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楚家程一脸黑线,他一直都跟在林溪身后的好不好,他是多没有存在感呀!
“我跟小溪姐一起找人。”
韩玉萧看了看林溪又看了看楚家程,眼中的目光变得不是很友善:“你们真的住在一起了?”
林溪还没搬过来,住在一起的是萧大虎,楚家程摇摇头,韩玉萧猛的松了口气:“这样最好了,你都大了,要懂得避嫌,七岁不同席,男女授受不亲。”
楚家程的脸黑了黑,这家伙说什么那,发什么神经,胡言乱语,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