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女,你以为爬上慕时的床就可以夺走我手上的东西了吗?我告诉你哪些东西是我的,我的,没有人可以夺走我的财富,我的权势。”丁延平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丁咚上前一步,眼神中带有幻灭的神情:“丁延平,到这个时候你都丝毫没念着妈妈对你的情谊,心里只想着你的财富权势,要是你有一丁点顾念旧情,也不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境地,即使是这样,六年前你强行将我送出国的时候,妈妈还是叮嘱我,以后回国以后对你好点,所以四年前,妈妈离世,我除了回来料理后事之外,什么时候和你提过分遗产?”
“不管你怎么说,遗嘱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丁延平强势的开口,如果说平日的他还稍微有些懦弱,一旦触及到他自身的利益时就算是瞌睡的虫子也会苏醒。
“不同意?这次可由不得你,我想那份遗嘱应该是经过法律公正的,这次我不会再让妈妈的东西被你的利欲熏心玷污。”丁咚很平静地说着,那是一种心死之后的平静,可落在慕时和丁延平眼里就成了她的早就有了准备,只等着对方落入圈套。
“那是我和你母亲的共同财产!”丁延平的声音像是从嗓子口内挤出来的一般,自从知道了丁咚怀孕了他就开始谋划,原本以为等到丁咚嫁去慕家之后,麦樨留下所有的东西就都手到擒来,再加上自己和慕家攀上亲戚,慕时看在这个面子上也不会再对自己进行经济打压,却不曾想到自己算盘打的再好,也比不过自己这个看似单纯的柔弱没有商业头脑的女儿的算计!
她一定一早就知道了这份遗嘱,这几年一直隐忍不发就是要等着看自己的好戏么!
慕时同样是这样想的,他没想到自己曾怀疑丁咚一直和丁延平算计自己,没想到竟是看似柔弱的女孩算计了所有人。这份思虑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慕时心里冷笑:“丁咚,我真是看错你了。”
“共同财产?父亲你忘了你当年可是入赘进的麦家,当时你当着我外祖父的面签下了婚前财产公证书,不好意思,这份公证书也在我的手里!”
丁咚看到慕时眼中的冷意,知道他又错怪自己了,也对在他眼里自始至终都把这看成一笔交易,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从现在开始,他们真的开始做交易了。
丁咚手里的这份婚前财产公证书,正是那天从慕家离开时慕老爷递给她的,她很诧异为什么慕家会有这个,可是今天看到慕时拿出的遗嘱再加之之前慕老先生和自己说过的麦家和慕家的合约,丁咚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慕老先生示意的。
“丁先生,根据这份公证书,丁小姐在结婚后有权收回您手中的一切,简单的说,如果她愿意的话,不仅仅是公司就连您现在住的房子都可以收回来,至于您,只有您手中的股份才勉强算是你自己的。”邢律师接过丁咚手里的财产公证书看看了,接到慕时的示意后,向丁延平解释道。
此时慕时的眼眸里泛着清浅的波痕,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单手撑在耳后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就这样悠闲的看着丁延平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头顶的水晶灯光就这样落在英俊的面容之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透着冷意,直抵人心!
“丁咚,你这个贱种,你……你好样的!你就这么和慕时逼着我!别忘了我是你爸爸!”丁延平冲过来想打丁咚,被慕时的人一把拦住,推在地上。
“爸爸?别侮辱这个词了!你忘了在妈妈道别式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然和这个女人在休息室那么迫不及待的厮混!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当时就站在门外!从那时起,在我心里就没你这么一个父亲。”丁咚的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丁延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初两个人厮混的时候竟然会被从法国赶回来的丁咚撞见,那他们说的那些话……
“回国以后,你无数次的设计我,利用我,我一次次看在妈妈的面上原谅你,你呢?那时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父亲了?”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人说话,丁咚清亮的嗓音甚至还带些回声,丁延平听到这儿,有了一丝丝庆幸,还好她并不知道麦樨死的而真相。
“你就这么逼我?别忘了就算我有千般的不对,我也是你的老子!”丁延平站起身死死的看着丁咚,自己入赘麦家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没给他个好脸色看!老婆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他凭什么不能在外面玩女人!
“你不是从来都不当我是你的女儿么?你不是说我是野种么?”丁咚像是预料到了丁延平会有什么反应,只是不冷不热的扔出了这句话。
“丁咚,我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你这个野种!”这句话仿佛从丁延平的胸前中挤出来的一样,就连脸上的表情都透着一股怒!
丁延平还是有自己的算计,现在慕时和丁咚还没有结婚,他和丁咚断绝了父女关系,根据那份遗嘱现在丁咚还不可以完全取得继承权,他还有机会,他只要破坏了他们的婚约,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听到丁延平的话丁咚就这样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宛如黄鹂出谷般好听,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这么毫无负担的笑出声音,丝毫不顾及旁人是怎么看自己的,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苏瑾眼神中的怜悯。
“断绝父女关系?野种?”丁咚笑着笑着轻声的呢喃,像是在细细的咀嚼着这几个词,纤细的手指撩拨着头发,就连这简单的动作里都带着撩人心魄的风情。
“邢律师,拜托你帮我你写一个断绝关系书!” 丁咚回身对邢律师说道。
慕时冲邢律师点了点头,邢律师会意走了出去,不多时邢律师拿着打印出来的断绝关系书,丁延平看着一旁的慕时和丁咚心里的怒气蹭蹭上冒,丁延平怎么都没想到丁咚会如此绝情,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热,心头一狠,抓起签字笔在纸上落下自己的名字。
丁延平三个字,力透纸背,足以可见他签名时下了多大的决心。这父女之情说断就断了。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昨天我和丁咚已经领了结婚证,在法律上,我们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