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杜悦的瑟瑟发抖,那被伏的五个人却是有骨气的,连对视都不曾对视一眼,只是保持着沉默。
“慕,你要是我,应该如何?”祁囿的唇边有着漠然,侧过头去看着悠闲品尝美酒的男人,把杜悦按到自己怀里,低沉开口道。
慕时品酒的动作一顿,冰冷眸光中浮现着嗜血的表情。
只见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子形成一抹巨大的暗延其,落在那五个人的身上,侧过头不过是看了延其一眼,后者便会意的递给他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
祁囿狭长的眸微微的眯起,他刚才看到慕时手心处有一条长长的划痕,似乎是新伤口!什么人可以把他佩服的男人,伤成这样?
慕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随便在五个人当中挑选出一个,拉过对方的脚踝动作熟练的挑断了男人的脚筋,顿时鲜血大股大股的涌了出来。
“扔进去,喂狼!”
冰冷无情的声音从慕时那薄唇中吐出,慕时从不废话,说完便将刀仍会给延其,重新坐回祁囿的旁边喝着酒。
祁囿大声的笑了起来,双手合十为着慕时深的他心的行为鼓掌,可看在杜悦的眼里,他们两个人却都是用狼吓她的魔鬼!
“坏人!”杜悦把头埋在祁囿的怀里闷闷的说。
巨大笼子内的狼兴奋的游走着,它们似乎是因为闻到了血的味道!
“现在还不想说?”祁囿重新将视线落在仅剩的那四个人脸上,看样子耐心快要消失的干净了!
慕时却像是个局外人,只是拿出手机看着之前拨出去的那通电话,粗粝的指腹在屏幕上摩挲着,英俊的脸颊没有表情令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又收了回去。
这一幕,恰巧被刚从祁囿怀里探出脑袋的杜悦看见。
杜悦拉拉祁囿的袖子,祁囿低头看着她:“怎么了?宝贝儿?”
“祁祁,慕有喜欢的人咯,你没觉得他从进来到现在温柔了不少吗?”杜悦嘟起樱桃小嘴说道。
“温柔?有我温柔吗?”祁囿蹭着杜悦的脸说,心里想起在不久之前,慕时脱自己办的事。
“你俩窃窃私语够了吗?要上演活春宫吗?慕时听着这两人议论着自己心里就有一万个不爽。
只可惜他的不爽只能发泄在那剩下的几个人身上,他站起身走到剩下的四个人身旁,拿起刀在他们面前轻轻笔划了一下,那四人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慕时转身冷冷的说了一句:“延其,把他们每个人都割去半只手掌,扔进去。”
那三头狼,似乎是有感应似的,听到慕时的声音,舔舔嘴角的余血,目光森森的看向笼子外面。
“嗷呜~~”
又是一声狼嚎,吓得其中一个人终于跪了下来,用标准的英语说道:“我说,我都说!”
祁囿点点头,示意延其把这四个人都带下去,低头哄哄自己怀里的小女人。
见到那几头可怕的狼都已经被带走了,杜悦才娇滴滴的从祁囿怀里探出头来。
“慕,你……爱上一个女人了?”杜悦瞪着眼睛问,“还是,爱上一个男人了。”
这个问题,从刚才她就一直憋着,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管好你的女人!”不知为何,慕时听到杜悦的话,脑海中浮现出慕太太冷冷的声音:“哦,我知道了。”她应该是对自己挺失望的吧!
“你要分析的东西,我们已经分析出来了。”祁囿看着慕时脸色不好看,握握杜悦的手指,说道。
“那个男人,是自然死亡。”杜悦依旧娇滴滴的说,只是这一次并不再是开玩笑。
“你确定?”慕时对这个结果感到很意外,他打心底里不相信杜少阳会跳楼。而且根据阿莫修复的监控视频来说,杜少阳生前曾在自己病房门口站了很长时间,他应该是有话和自己说吧!
所以这样一个欲言又止的人,这样一个身负秘密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法医的现场勘查和解剖结果确定为自杀身亡,可是慕时却不相信,这才让杜悦这个天才制毒专家检查,可没想到结果依旧一样。
“确定,只不过我检查他心脏的时候,发现他的心脏比一般死者的大,有一些积水,这种情况有两种解释,一种他生前被注射过大量的针水,第二种就是他高空坠楼的之前受到强烈的惊吓,导致惊惧过度,心肺扩展,所以如果有人想害死他,根本不用下毒。”杜悦懒洋洋的解释道。
“恐吓?”慕时很自然的选择了第二个解释。
“还有失忆的议政官员现在怎么样?”慕时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他迫不及待的问出来,也许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关心那四年前的真相。
“我以毒攻毒之后,他们的身体都在出现异常,有的中风了,有的白血病,有的癌症,这几年来我一直都在实验,几乎所有可能的化学试剂我都试过了,可是不管是提取还是复制我都无法制造出一样的。”杜悦有些沮丧的说着,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
祁囿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柔。
“看来史密斯后面的人很厉害。”慕时皱起眉。
“我怀疑,这种毒药是从植物身上提取大量实验之后,造成的病原,通过不断的传播使得它的分子结构发生了改变。”杜悦说出自己的猜测。
“时候不早了,慕,我给你安排了房间,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把那几个黄毛都给审清楚了,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了。”祁囿摸着杜悦的脑袋对着慕时说着,说完,冷着脸准备带着杜悦转身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杜悦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递给慕时,“慕,这个给小迪哥带去吧!这样他会好的快一点的!”
说完就被祁囿揽着走了,不过空气中传来:“慕,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不这么疼了吧?”
慕时,看着这相拥离开的两人,会心一笑。
这笑里有不多见的感谢与一股浓浓的相思,他这是触景生情了吗?
不知道,在那一边的慕太太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