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围着她调笑的女人们都吓得散开了,只有那个穿紫色风衣的女人阴狠的低头,弯下腰,用尖细的指甲掐着地上那个女人的脖子,得意的说:“麦樨,你瞑目吧!你的乖女儿可比你浪多了,居然恬不知耻的勾引自己的老师,哈哈哈哈哈。”
渐渐的她觉得手心的温度越来越冷,只见那个女人已经失去意识,放开手,那女人瘫在了地上,她的眼睛竟然是睁着的。
穿紫色风衣的女人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后,冲着门外故作惊讶的,娇媚的喊道:“延平,快来看看你的前妻,她因为哮喘病死了。”
这时,门轻轻的打开了,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他连眼睛都不敢直视躺在地上那个能称得上是他前妻的女人。
“派人,去医院叫一辆车,那些记录准备好了没有?”男人问起来都毫无力气。
穿紫色衣服的女人,优雅的带上手套,挽着那名男子,向外走去,轻佻的出声:“那当然,丁总是不是派人去法国接您宝贝女儿回来?”
留下屋子里几个女人和一具优雅的尸体……
一声惊雷,把李楠从回忆似的梦中惊醒,她舔舔唇边未凝固的血,解解渴,她从没想过一直自诩运筹帷幄的自己,会落得这样的地步,不过要不是丁延平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她也不会落入慕时的手里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
不过,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坚决不会放弃,她李楠自认为这一生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只要她可以出去,她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她的高材生女儿觉得不比丁咚差,到那时她会让丁咚和丁延平那个老不死的尝尝,她今日受的委屈。
“丁太太,哦,不对,应该是,李楠女士,牢饭吃够了没?”一个沙哑的男声打破了黑暗中的宁静。
“你是谁?你……是人是鬼?”李楠已经被慕时的那些手段吓的一惊一乍的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出去!”“面具”很不喜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于是擦开一根火柴,在昏暗的火光下,李楠看清了来人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你……有那么好?”李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面具”靠了靠。
“面具”显然并不喜欢她的靠近,有些嫌弃的捏捏衣角,开口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筵席,既然我花大工夫把丁太太救出去,您自然得发挥自己的作用。”
他的话使得李楠有些安心,向他们这样在利益边缘徘徊的人,根本不相信感情与善意,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帮你,那一定事出有因,但是交易就不同了,这样看起来自己至少还有一点价值的。
“那……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李楠急切的询问道,只要这个奇怪的男人把她带出去,她就有本事东山再起。
“我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可以先把你就出去,等你伤养好了,我们再慢慢谈。”“面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朝着周围喷了喷,满屋子的血腥味和尿味是他觉得自己就像在动物园似的。
“这可不行,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我怎么放心和你走?”李楠有些警觉,这样并未表明需要她做什么的交易,让她有些心慌,因为李楠自己很清楚,自己现在手里并没有什么可以做交易的资本,这个人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你不想走的话就待着吧,不过,就不知道接下来,我们的慕大总裁知道了他的太太自从见了你回去之后,就一病不起。那他会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呢?”“面具”适时的用阴阳怪气的语气,抛出这句话来。
“哼,这贱女人真是没出息,被我这么一气就病了,畅快哈哈哈哈”李楠的难听的声音里透着得意。“面具”这句话正中下怀,使得李楠直到自己和她有共同的敌人。双方合作的基石不是有彼此感兴趣的东西,就是彼此有共同的敌人
“尊敬的李楠女士,您想好了没有?我可不是专门来宣扬八卦的。如果您执意要留在这里,我也不强求,毕竟外面想杀你的人也不少,况且慕时这个地方可真不好进出,要摆平他的守卫可真要费一些心思。”“面具”抬脚准备要走。
李楠生怕他一走了之,连忙爬过去用力的抱住他的大腿,乞求道:“答应,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带我出去,我……干什么都行。”
“可以,一会儿有人会来接你的。”“面具”一脚踢开李楠,吹灭蜡烛,消失在黑暗中。
很快黑暗又涌了上来,这一切来得太快,让李楠有些措手不及,他的到来与消失都是那么的快。就好像刚才那个真实的噩梦一般……
“阿嚏!”
很显然,在这样有狠狠恶意的夜晚,做噩梦的不止李楠一个人。
“够了,你这个混蛋,混蛋……”
“丁咚?你怎么了?”慕时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见丁咚的似在梦里呢喃般的声音。
“混蛋,混蛋。”丁咚的手臂在黑暗中挥了挥,整个人一颤,醒了过来。
原来这是一个梦?为什么会那么真是呢?
“丁咚,你……还好吧?”慕时从旁边拿了一张纸递给丁咚擦擦汗。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丁咚眼神里还带着噩梦惊醒的劫后余生,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用着茫然的眼神看着他,尽管茫然,但是还是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并不是太欢迎慕时的出现。
意识到这一点的慕时眉眼微沉,那副避他如豺狼的模样叫他看了心烦。
正想发作,可是想到之前丁咚说的话,心里里暗暗的对自己说:慕时,你就不能对慕太太稍微好一点吗?给她服个软不就行了吗?
“我看……你……这里的的灯还亮着,就进来看看。”慕时有一种小偷被抓包了的感觉。
丁咚有些诧异慕时的支支吾吾的态度?他是发现了什么了吗?还是刚才自己在梦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慕先生,看也看过了,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要睡了?”逐客令下的很明显。
慕时就像没有听见丁咚的话一样,伸出手拉住丁咚的手臂,有些理所当然的说道:“慕太太,我饿了。”就好像一个小男孩从外面踢足球回来,冲着妈妈说自己饿了一样。
不过在这样夜黑风高,又在卧室这样暧昧的地方,这句话就有了一层含义了。
很显然,丁咚理解的正是这一层含义。
慕时没想到他的这句话,正印证了丁咚那个残酷的噩梦里的细节,丁咚忽然红着眼睛,愤怒的大吼:“慕时,你他妈给我滚出去,你和丁延平一样的混蛋,混蛋。”
慕时被丁咚这样的举措吓了一跳,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瞬间就变成一只要吃人的狮子了?他不就是想吃一碗面条吗?她至于吗?
“丁咚,你……”
“慕时你混蛋,你给我滚出去,你和丁延平一样,一样……”丁咚像是疯了一样,用手边的枕头向慕时扔过去。
慕时正准备问她到底怎么了,突然手机响了,慕时只能一边躲避着飞来的枕头靠垫,一边接起来自严爵的电话。
“木头哥,李楠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