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慕时问道。
“木头哥,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有一件事可能和小丁咚有关,我……对不起你!”严爵充满歉意的说道。
慕时一听见“丁咚”的名字,立即说道:“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找你。”
三个小时之后,鼻青脸肿的严爵,把那天丁咚来找她的事,和在暗牢里李楠和丁咚的对话一一讲给慕时听。
慕时这才明白为什么慕太太晚上会忽然大发雷霆,为什么会说他和丁延平一样的混蛋,原来慕太太承受了那么多的伤痛和打击,原来那天早上她的失踪是因为这个,可自己还那样的对她,原来那天她出去喝酒是因为麦樨的死,原来他慕时在丁咚心里是一个这么不值得依靠的人,她情愿去摆脱严爵,也不愿意和自己透露只言片语。
被慕时一顿暴揍的严爵,看着好友不断变化的脸色,瞬间忘记了自己正在隐隐作痛的伤口,自顾自的想:原来木头哥也会这么在乎小丁咚的。
于是,严爵再次不怕死的凑过头去:“木头哥,看来小丁咚是真的生你气喽!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听说,前几天你和老情人吃早饭的时候被小丁咚看见了?”
“还想找打?”慕时恶狠狠的说。
“我这是好心提醒你,这恰恰说明小丁咚很在乎你哟!”严爵再次冒着被打的风险说着。
“怎么说?”慕时高冷的看着他。
严爵一看慕时感兴趣,立即装成很懂的样子说道:“女孩的心思这你就不懂了,苏瑾和我说过,你昏迷的时候,丁咚去看你来着,可是碰见你的老情人,就希拉那德行,能不欺负一下我们小丁咚啊!”
“小丁咚一听,她作为慕太太都没有的权利,希拉却享受过,所以生你的气,就什么都不和你说了呀。”
严爵以为慕时介意的是丁咚遇到事情并没有第一时间和他说。可是他的话提醒了慕时。
为什么丁咚会突然想见李楠?又是谁告诉她,李楠哪里有麦樨的死亡真相?
丁咚在去见李楠之前接触到的人并不多,最有可能的就是:纪伯翰和希拉。
纪伯翰喜欢丁咚,就算他知道麦樨的死也不见得会告诉丁咚,让她难过。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希拉,可是,希拉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呢?
“哎呀,木头哥,现在阿迪重伤住院,我TM又要被你打的住院,那谁陪你喝酒啊?”严爵冲着慕时扬扬酒瓶。
“麦樨的死,派人查清楚,我要给慕太太一个交代!”慕时冷着脸说。
“遵命!”严爵笑嘻嘻的应答道,他在心里早有了打算。
“现在可以说说,李楠的失踪了。”慕时冷冷地盯着严爵,抬起酒杯喝了一口。
说起这件事,严爵收住刚才还嘻嘻哈哈的样子,也跟着严肃起来:“我派人查过,当时在暗室的兄弟有十多个,在李楠那间暗牢的有三个。”接着他的目光一暗说道:“能那么快杀死这些训练有素的暗卫,只可能是……”
“法国那帮人。”慕时清冷的嗓音透着杀气。
“可我明明派人查过史密斯,他最近根本没有什么人可以完成这件事。再说了,李楠这样的女人那里值得他们大费周章,就算那老女人真的知道什么秘密,那直接派人把她杀了,为什么一向神出鬼没的他们会为了这个去闯我们暗室。”严爵有些疑惑。
“看来,我们第一次这么接近他们的目标。这是他们的一个败笔,不是吗?”慕时一口喝下酒瓶里剩余的酒。
“木头哥,你在说什么?”严爵拍拍慕时的肩膀。
“这一次,我离他们很近很近。”慕时目光中透着寒意,或许只有作为兄弟的严爵知道,那是多少的恨意酿造出来的。
“派人保护慕太太。”说完慕时拎起自己的外套向外面走去。
*
“我说过,不许你招惹她,你听不见吗?”纪伯翰狠狠的一耳光打在希拉的脸上。
“哼,你是一个失败者,你不是爱丁咚吗?我让阿时看清楚她的真面目,甩了她,你不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吗?说到底我们可算是殊途同归呢?”希拉并没有还手。
一向修养良好的纪伯翰,此时已经是处在暴怒的边缘:“我和你不一样,我爱她,可我不希望她伤心,希拉,如果我把慕时的双手砍了,再把他送到你面前,你还要吗?”
“阿时,阿时,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我要做慕太太,慕太太,我不想再回到古巴,我要留在这儿留在这儿。”听见“慕时”的名字,希拉像是戳中了开关一样,一个劲的摇头,又点头,就好像是瘾君子看见海洛因一样高兴。
“你……你这不是爱,是自私,是变态的占有,你真是一个疯子,疯子!”纪伯翰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了,以一种完全不可以理喻的态度爱着慕时。
“拥有良好学养的纪大画家,被出生贫民窟的姑娘,吓到了?”“面具”走到纪伯翰身旁,“看来,真是生长环境不同啊!纪先生一定的想不到,在那个吃人的地方,人们为了生存,情愿杀死自己的孩子,用他们的身体藏毒品,运到边境交易。”
纪伯翰并不在意“面具”的话,他正有一腔怒火急需发泄,:“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现在你不但纵容这个“疯女人”伤害她,你还把杀害她妈妈的凶手救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不不,我可没纵容希拉去伤害你的小心肝,希拉的事我一会儿会处理。只是……救李楠的事,我可是为你的小丁咚着想哦,你说让丁延平和李楠斗过来斗过去,让慕时到处找她,是不是更好玩?哈哈哈哈,我们一起看他们玩捉迷藏好不好?”“面具”咯咯咯的笑着,阴森无比。
他笑了好一会儿,接着一步步的朝希拉走过去。
希拉木木的看着“面具”一步步靠近自己,虽然他带着面具,但她依然可以从他凶狠的眼神里感受到他的阴霾。
“你不觉得你最近说的有些多了吗?”他是笑着和她说,可希拉心里明白这是“面具”对做错事的人的警告。
“面具”见希拉一直没有说话,笑着看着她好一会,猛然抬起手来使劲的捏住她的下巴,只用希拉知道,他再稍稍用力一点,她的下巴便可以被他捏碎。
“我知道,你想借着慕时的力量脱离我的控制,我劝你收起你的小心思。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我,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会做什么样的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面具”缓缓的松开手,冲着希拉耳朵吹气。
“有些话,有些事,不是给你用来对付情敌的。”“面具”看着希拉没有做出任何抵触,有些满意。
他一向喜欢拔掉野兽的爪子,让他在自己的控制下生活。这样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面具”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希拉的肌肤,最后落在她的手臂上。
不多时,希拉感觉到有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猛然张开嘴大口的喘息着,才不至于瞬间窒息而亡,很快,熟悉又难受的液体布满希拉的每一个血管。
纪伯翰站在“面具”后面,看着希拉像是怪异的表情,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的样子像极了哮喘病人,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让纪伯翰胃里开始有些翻腾,止不住的发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