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回到别墅里的时候,看见家里的灯是开着的,以为是慕时回去了,可以打开门,竟然是严爵,他的眼神说不上的奇怪,丁咚也没多想这几天也许是神经太紧绷了,见到的人都感觉很奇怪。
严爵见到丁咚满脸疲惫的回来,怔了怔,随即马上笑颜如花的从果盘了拿起一个苹果,冲着丁咚晃了晃。
“小丁咚,你回来了。”严爵一边抛着苹果一边故作轻松的说。
“你……怎么会在这儿?”丁咚迟疑了片刻,挑挑眉问道。
其实她是想说,为什么在这里的是你,而不是慕时?不过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哦,木头哥在医院,今天在阿莫的病房里有人装成医生准备暗杀他,还好木头哥发现了,即使制住他,才使得阿莫逃过一劫,我呢!是回来帮木头哥那换洗衣服的,你们家也没个保姆,木头哥打你电话也是没人接,唉……真是苦了我了。”
丁咚自然是听出严爵言语里面带着的埋怨,她听苏瑾说过,严爵从小就和慕时关系好,只要一牵扯上慕时的事情他便无条件站队到他那一边,有几句埋怨也是正常的。
“今天出门去见阿瑾,走的有些急了,忘记带手机,抱歉让你跑一趟。”丁咚淡淡的开口,柔顺如海藻般的长发将她姣美的侧脸挡住,表情隐隐绰绰的让人看不清楚。
“你去见那个疯丫头了啊?”严爵听见苏瑾的名字来了一些兴趣。
“嗯,她要走了,和她母亲回老家了。”丁咚淡淡地说。
“哦。”严爵发出一个单音节之后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小丁咚,你去拿几件木头哥平时穿的换洗衣服给我,我不太清楚放在哪?”严爵有些局促的说道。
丁咚应声转进卧室,客厅只留下他一个人,此时的严爵收敛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空气,轻轻的说了句:“你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是吗?”
很快丁咚就从卧室里走出来,把收拾好的行李递给严爵。
“慕太太,你可真放下,木头哥一个人在医院你难道就这么放心啊?我从祁囿那听说希拉从边境回来了。”严爵这话说的有些迟疑,祁囿当时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语气里更多的是对丁咚的惋惜,他没想到丁咚也会去古巴,更没想到阿囿都可以对她另眼相看。
希拉被绑架到古巴的事,严爵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阴差阳错之下,事情竟然会弄成这样。
“恩,是回来了。”短暂的沉默过后,丁咚再度出声。
“小丁咚,木头哥对希拉好,你也别介意了。”严爵故作语气轻松的样子,望着丁咚的侧脸,希拉的出现,她心里是不可能没有疙瘩的,只不过这折腾来折腾去,受罪的不还是木头哥吗?而且当年的事还没有查清,于情于理都应该留着希拉。
“希拉当时不仅仅是救了木头哥的命那么简单!说实话,有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大哥或许爱的并不是希拉,他爱上的应该是在那个时机出现恰好救了他的那个人!可以是希拉,可以是迪拉,也可以是考拉——木头哥曾经告诉过我,那个人之于他,是黑暗道路之中的唯一亮光,是不同意义的存在!”
严爵觉得自己似乎说的有些多了,这么说一来为了木头哥,二来也是为了减轻那个假小子的负担,小丁咚要是有什么不开心了,还不是得麻烦苏瑾啊!
“其实木头哥的责任心特别的重,面冷心热,我当年得知父亲噩耗之后,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手骨断了,腿也摔断了,要不是木头想尽一切办法,各处求医,我恐怕和慕惜之一样做轮椅了。”严爵浅笑着,突然觉得自己有慕时这个好兄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小丁咚,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木头哥对自己在乎的人,可以拼劲全力,我看的出来,从古巴回来以后木头哥待你不一样了,他在乎你的感受,为你挡下很多麻烦,不论四年前他对希拉如何,至少现在在他的心里,你是很重要的存在!”
“所以小丁咚,不到最后一刻请不要放弃木头哥!他就像是一个缺爱的孩子,只要你给他温暖,他会十足十的回报你的!”
严爵第一次认真的开口,这次慕时回来他真的能够感受到他对丁咚不一样了,原本的阴郁仿佛渐渐的消散,他的眼神也会不由自主的落在丁咚的身上,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严爵,如果我说,当年救慕时的人不是希拉,是我,你会信我么?”丁咚突然开了口,淡漠姣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浅浅的将这句话说出口。
严爵先是一怔,随后轻笑了起来,勾魂的桃花眼弯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小丁咚,虽然我刚才说木头哥或许爱的不是希拉而是那个时候救他的人,你也不用开这种玩笑吧!怎么可能会是你啊!”严爵只当丁咚是在开玩笑,却没有注意到丁咚只是无声无息的将身子倚靠在沙发椅背上。
她就知道说出来是这样的结果,研究与慕时不愧是好兄弟,连反应都是如出一辙的。
当年的事,除了当时她满身的伤痕之外,她还留下了什么能够证明自己?就连记忆都不是完整的,就算执拗的揭开真相,又有多少人会相信自己?
甚至还会误会她借着这件事情来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骨子里透着骄傲的丁咚,怎能够承受世人怀疑的眼神?
更何况,就算是慕时相信了,若是他因为这件事情而表现出爱上自己的模样,她会开心么?
恐怕会更难过吧!
急促的短信铃声划破空间,丁咚走到桌子面前拿起手机,瞥了一眼,眉心一蹙,慕时又要做什么?
“慕太太,我在医院等了你一天了,你来陪我好吗?”
好吗?
这语气还真不像慕时的风格。
“小丁咚,你就去看看木头哥吧!木头哥哥一个人在医院里,真的很需要你呀!”严爵眼角的余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开口哀求丁咚,眼睛朝四周看了看。
他有些担心若今晚丁咚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发现自己匆忙按好的摄像头
丁咚沉默的看着严爵,最终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