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这次很快就回到了院子,花言闻到她身上的酒味蹙眉道:“你这是和谁喝的酒?可喝醉了?要不要我做些醒酒汤?”
沈垣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也不用吊着手了,此刻见花言这么关心惊鹊有些不高兴:“我怎么没看出来她哪里像醉了?”
“谢珩呢?”
花言和沈垣对视一眼,都怔住了。
平日里只见过谢珩着急找惊鹊的,今儿怎么反过来了?惊鹊可是连听到谢珩的名字都能骂骂咧咧半天的,现下这么着急找人是有什么急事吗?
花言摇了摇头:“谢公子还没回来,你要不等会儿?”
“这杀千刀的,要他人的时候找不着人,烦他时又偏偏出来晃悠,这人一定跟我上辈子有仇!”惊鹊说完跺着脚转身走进自己的屋子,嘭的把门关上了。
“她怎么了?”沈垣问。
花言摇头,自己也摸不清楚状况。
谢珩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惊鹊的宵夜都端上桌了,花言和沈垣就坐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谈情说爱,时而暧昧时而又被花言训斥,真是有趣得很。
沈垣因为偷亲不成还被发现了,被花言拧着耳朵喊疼,现下见到略显狼狈的谢珩当即招手:“兄弟!快来!”
“不来!”一撩袍就要走。
花言手没放开但行动上比沈垣有意义多了,开口道:“今儿惊鹊一回来就在寻你呢,她现在还亮着灯许是在等你。”
“等你噢”沈垣贱嗖嗖的挑着眉说。
谢珩不知什么情况,一想到她今天下午居然把他给出卖了,还把他就这么扔给了另一个女人他就气的呼吸都不顺畅。
嘴硬道:“不去!”
房间的惊鹊听到动静,咬着牙要冲出去又觉得太没有面子,忍下气还是睡一下比较踏实!
本来这件事情与他与沈垣乃至花言都没有关系,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余惊鹊也没有任何资格让谢珩必须帮她,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她就一个人回北落城,孤独终老也好总之与谢珩再也不要有瓜葛了。
隔天一早,二人同时打开门,谢珩直勾勾的盯着她,惊鹊白眼朝天翻快速出了门。
吃早饭的时候花言便觉得气氛不对,一直和沈垣默不作声的喝粥,直到进了比武场才终于意识到惊鹊和谢珩这回真的在冷战了!
拉着她就往白凡身旁的位置坐下,简直把谢珩和沈垣当做空气了。
沈垣气鼓鼓的看着余惊鹊,手肘戳了戳谢珩怒道:“我这是被你殃及了!你怎么又惹到她了,我要是失去花言别怪我不念兄弟情!”
“你能别这么见色忘义吗?”谢珩恨铁不成钢啊!
“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说完后自觉的绕到花言几人后面的座位上坐下。
谢珩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余惊鹊身后,刚坐下身旁忽然蹿过来一个粉色倩影,谢珩身子僵了僵。
岳照琴高兴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
谢珩抬眸看余惊鹊,却见她正和白凡聊天聊的火热,当下火气冲天,握紧了拳头任由岳照琴抱着了。
“白大哥,你会上场吗?”
白凡腼腆一笑:“不,我不会武功,我就过来瞧瞧。”
“武功都不会还怎么混江湖。”谢珩幽幽的飘来一句话。
惊鹊咬了咬牙回头瞪他一眼:“白大哥会的你还不一定会呢!”
“你怎就知道我不会?”
眼看着余惊鹊又要发作了白凡和花言一边一个把人拉回来,安坐在位上。
白凡像是哄小孩似的递过来一个梨:“这梨甜,吃了降火。”
这不说她火气大吗?可是惊鹊就爱听这样的话,哪里像谢珩说的,十句话九句都是在损她!
拿过梨子意有所指的说道:“同样都是男人,某些人还真是连白大哥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花言皱着脸扯了扯惊鹊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了,沈垣暗地里也看着了谢珩那张黑的如同锅底似的脸,忽然灵机一动装作生气的样子道:“说什么呢?本公子风流倜傥家财万贯,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大夫!”
惊鹊冷笑不答。
忽然,身后的谢珩把岳照琴拉了起来,笑的有些慎人声音也有些别扭道:“这里某个人太吵了,琴师妹不是最怕吵吗?咱们去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看比武吧!”
虽然她从来没有怕过吵,可是只要是她珩哥哥说的都是对的!眼眸都快变成心形了,跟着谢珩就走了。
白凡也醒悟过来,好像这两人只见有点不太对劲。
小心翼翼的凑到惊鹊耳边道:“你和谢公子闹不愉快了?”
“从来就没愉快过,爷还用不着他惺惺作态!”
惊鹊觉得,谢珩愿意陪她来闽西其实就是心中过意不去罢了,同时满足一下他谢大公子的高尚,她对他来说或许连路边的猫猫狗狗都比不上。
白凡还要说什么只听锣声一响,比武正式开始了,他也就只好把心中话咽了下去。
第一场比试没什么可看的,都是一些小打小闹,原以为会看到石凌出现,结果却被告知石凌昨日饮酒醉的厉害到现在还昏睡不醒,惊鹊额头滑下一滴冷哼,还好昨日她没喝!
一场结束,惊鹊收回目光时恰好和对面的谢珩碰上了,两人又都同时移开,这情况不可谓不妙啊!仿佛两人已经上升到了相看两生厌的地步。
花言暗自摇头,趁着比赛休息之时把余惊鹊给生拉硬拽到了一处幽静的溪边。
溪水从山上潺潺的留下来,哗哗的水声乘着林间的风声鸟鸣异常的和谐动听。
惊鹊没好气的坐在地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水里扔石头,就算不知情的人也能看出来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你与我说,你和谢珩到底怎么了?”花言站在一旁直入主题的问道。
惊鹊瘪了瘪嘴:“什么怎么了,我们俩不一直都不对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