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大亮的天,可在一处树林子的上空,却笼罩着层层乌云好似天黑一般,整个树林不见天日。
穿过树林,就看到一座古香古色的亭台。这个亭台极其奢华,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是一些用玉石做的基层;第二层是上头挂着鸟笼,里面的鸟儿正惶恐不安的叽喳叫着;第三层有四根柱子,柱子与柱子之间安装了雕刻着花纹的座椅。
此时此刻的亭台第一层的玉石上被铺了一层狐皮,一双犹如白玉的双足就融在狐皮里头,再往上看只见那人身穿火红大衫,肩膀和双腿都裸露在外头,那人生的美艳,眼眸里似有万种风情能把天下所有男人都给迷惑了,若有缺点,大约就是那一头格格不入的白发了。
如今明明大热天,那女子又是狐皮身旁还烧着一只火炉,让人看了就觉得热。
此刻那美颜女子正浅笑着玩弄着一只青蛇。
唐俞站在不远处呆呆地痴望着,忽然间女子侧头看他才回过神立即垂下头,“属下参加教主!”
女子勾唇,趴在狐皮上慵懒着声音道:“余惊鹊那边如何了?”
唐俞抿了抿唇略有一丝紧张:“还没有找到灵药,不过她们现在正在灵台山庄,相信不日就会找到的!”
“她们?还有谁?”
“名剑山庄大少爷谢珩,沧水派二当家沈垣,还有……花言…”
说道“花言”二字时,女子手中青蛇忽然痛苦的很想要挣扎出女子的手心,甚至想要咬女子一口,却被遏制住了七寸丢到了火炭中,火焰一下就将他吞噬。
斜眼看着唐俞冷笑:“这条蛇可是你手里的,居然反过来咬你了,你说…是不是我太高看你了?还是说你已经没有能力了?”
唐俞惊鄂的抬头,立即单膝跪在地上解释道:“属下一定会把她抓回来任您处置!”
“哼,罢了,那是你的人你自己处理。我只要尽快拿到药!”女子阴冷的看着他道。
“是!”
话说完那女子的眼眸又变得魅惑起来,撩起自己的一缕白发叹道:“唐俞,你说我美吗?”
唐俞痴痴的笑了,当即答道:“美!当然美!”
又忽而那女子幽怨了起来,撩起一缕白发眯了眯眼:“美?我这副鬼样子怎可能美?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给我尽快找到药!”
“是!”
“还有,那个谢珩留不得。”
唐俞疑惑的抬头看她,但又不敢违逆。
“属下明白。”
……
灵台山庄,宽敞的校场上,武林豪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讨论着下一轮该派谁出马,一派热闹之景。
余惊鹊与花言并肩站在一起,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绞着自己的衣襟,花言瞧了之后无语道:“你究竟怎么了?从那天和谢珩吵了一架后就这般扭扭捏捏了。”
惊鹊烦恼的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找石盟主,我现在连见石盟主的机会也没有,更遑论跟他要一颗药了!”
虽然还是有一点点是因为那天和谢珩吵了一架后那人就一直躲着她,让她很生气!
花言听后忽然狡黠一笑:“我可听说石映瑕对你似乎挺好,石承万女儿奴的名号是全江湖都知晓的,你可以拜托石小姐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没见过那石小姐,我要是和她说谎,她拿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瞧着我,我就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
花言也没了招,只好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惊鹊沮丧的叹气,颓丧着走出了前院。
花园儿里的小竹亭里,谢珩端坐在里面一个独自饮酒。
余惊鹊本想绕开他可这儿就一条路,还就通往那小竹亭里面去,往回走又非常没面子,所以硬着头皮踏上了台阶。
谢珩正饮下一杯酒,香雪酒的酒香漂浮在空中,那味道不浓不腻,风吹过似乎连空气都染上了几分醉意。谢珩轻飘飘的斜眼看她一眼,似乎还有些介怀的快速移开。
惊鹊挣扎了几下,道:“那日我说话有些重了,你…”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如你的白大哥。”谢珩神情冷漠。
“不是,我这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你武功那么好,长的也好看,和白大哥一样好!”惊鹊说的真诚,说完眨眨眼期待谢珩的反应。
只见谢珩又喝了一口酒,有些好笑道:“让你余惊鹊说个好字那我还真是荣幸了?”
惊鹊咬着牙忍住没翻脸,却听谢珩轻声道:“有事求我?”
“…我想找石盟主拿药,这件事已经拖久了,我怕唐俞那边…”
“知道了。”
惊鹊抬眸看着淡定的某人,急道:“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就是知道了。”
“你!算了,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才不会帮我!”她本就是个急脾气,加上这件事让她更加急迫了,偏这个谢珩居然这么漫不经心,让惊鹊觉得他很不靠谱,或者他根本就不会帮她。
“余惊鹊。”谢珩把被子往桌上一放,懒羊羊的撑着下巴看着惊鹊。
惊鹊停下脚步,顿时警惕起来,这个人不会想整她吧?“干嘛?”
谢珩懒羊羊的笑着,面上的漫不经心仿佛已经有些微醉,看着惊鹊的眼神里居然让她误以为有深情存在,此时另一只有韵律的敲打着杯沿。
“没什么。”
说完后,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笑的露出了八颗牙齿。
惊鹊看在他喝醉的份上,握拳深呼吸忍住了,心里暗暗骂着他跺脚走开了。
其实谢珩不是想耍她,原本准备问她白凡和她是什么关系的,为什么对着那个白凡就笑的那么高兴,对着他却一直恶言相向,可是一想到自己和她又算是什么关系呢?他又有什么资格问出这句话?
他啊,是真被沈垣那家伙说准了,当时错过了真心,如今要挽回怕是难上加难了。
谢珩喝着这香醇的香雪酒却莫明觉得这酒的味道有些酸酸的,想是大概这酒坏掉了,一会儿得好好向盟主投诉一下了!
余惊鹊回去后准备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吃了两碗饭,最后花言怕她吃撑了不让她再添饭了,所以她便开始啃桌上的那盘熏鸡了!
正啃的欢实,沈垣突然兴奋的闯进屋子里道:“石盟主要见疯丫头了!”
惊鹊嘴里叼着骨头含糊不清道:“什么?”
花言激动的站起来,问他:“可当真?”
“比珍珠还要真!你可以不相信我的兄弟谢珩,但你不能不相信风流倜傥的沈垣我啊!”说着冲花言眨了眨眼。
惊鹊猛地咽下嘴里的东西,愣了一秒后飞快的拿上面具要冲出去。
花言急道:“你手还没洗呢!”
那一手的油爪子到时候可别被盟主给嫌弃的扔出去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