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山在闽西清流县,还有一日就可以下了船,到时便是到了石盟主的地界,离那山巅之人也就不远了,话说那山巅之人就是石盟主吧,如今江湖之上最巅峰之人只有武林盟主,难道药是在他哪儿?
夜间,惊鹊坐在甲板上看着平静的海面吹着海风沉思,谢珩见状毫不客气的提着两坛酒坐下,将一坛看上去小一些的酒坛子送过去。
“干嘛?”
“来和你赔罪行不行?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这话他可憋了好几天了,天知道他废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说出口的。
惊鹊拿过酒坛笑道:“那你也太小看我了,爷可是打落地起就没喝醉过,要我原谅你我还得考虑考虑。”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很给面子的饮了一口,而后放回谢珩身边感叹一声:“好酒!”
谢珩心情颇好的也喝了一口学着惊鹊的样子也说了一句好酒。
“我问你,你们口中的药是什么?”
谢珩一时怔住确定她只是想知道后道:“那是个江湖传言,说那药可以医死人肉白骨,学武之人吃了还能内力大增,我……”
“我明白,你有病嘛!”
理是这个理,可是为什么听在他耳朵里不是那么顺耳呢?
惊鹊叹了口气把下巴放在栏杆上:“你陪我去找药也是因为想要那颗药吧?”
谢珩看着她的侧颜笑道:“我有那么不堪吗?当然是为了救出余门主了,我的病……也许那药根本对我就没用呢。”
她忽然很想知道谢珩到底生的什么病,上次她不过远远的看了一眼那种样子的谢珩和现在这个活蹦乱跳的谢珩完全是两个样子,可是她忍下了,不管谢珩的病有多重,那颗药她要拿来换整个逐月门的!
沈垣趁惊鹊不在偷偷溜进花言的屋子,花言以为是惊鹊回来当即展开笑颜回头,结果见是沈垣笑容便渐渐敛去。
“沈公子。”
沈垣好似一腔热血被人泼了一盆凉水,挠了挠头道:“你能不能叫我沈垣啊,别总是沈公子沈公子的,多见外啊!”
花言抬眼瞧了一眼又垂下头:“好。”
回到屋里,花言已经把发髻拆了披散着长发正在梳头,回头就见惊鹊心情不错的背着手进来,嘴角还噙着笑,这几日她心情都不怎么好,今儿居然能笑了自然也跟着高兴。
惊鹊坐到床边双腿在半空上荡来荡去,和花言打着商量:“小言,你会不会易容啊?到了闽西你帮我易个容吧!”
花言纳闷:“为什么你要易容?”
“那里有个我的死对头!要不是为了拿灵药,我就是死也不会踏上闽西的一块土地!所以你就帮我易个容,也好省些麻烦。”似乎是把手中的枕头当做了那个人使劲的蹂躏着。
“可以。”花言点头,不过还没等她高兴话音又转:“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那个对头是谁?你可不是那种躲藏的人啊!”
余惊鹊这个人谁惹了她,她肯定是当场就会报复回去,并且正大光明的,可是这个人竟然能让惊鹊怕他,想来是个人物啊!
惊鹊纠结了一阵,还是跑过去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石凌是你未婚夫!”花言惊叫出声,惊鹊赶紧把她嘴给捂上。
“嘘!错了!是前未婚夫!”
隔壁,谢珩站在墙边细细的听着,沈垣进来好笑道:“还说呢!你不也干缺德事!”
谢珩没理他,而是迅速消化了那七个字。
石凌乃是石盟主的长子,也是这届武林大会所有人都看好的新盟主人选,他还真是没想到余惊鹊竟是个抢手货啊,上到备选武林盟主,下到商贾之子徐世亮,还是有些让人不放心啊。
不过她是怎么和石家扯上了一段前缘的?
“你居然打了石凌!”花言听了惊鹊说的,嘴巴张的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石凌和你从小就有娃娃亲,可是你一见面就把人打了一顿,所以被退了婚了?”
惊鹊无奈的点点头。
花言更是想不通了,这石家是多少人巴结都巴结不上了,这蠢丫头怎么就就把人给打了呢?“你为何要打他啊?我听说石夫人最是护这个儿子,她没有为难你吗?”
“她敢!我娘还是她救命恩人呢!我爹说要不是我娘她早就没命了,怎么还有好命嫁给石盟主啊!”说着又委屈的趴在桌子上:“当初石凌和她娘一起来了北落城,因为娃娃亲的缘故我爹让我去跟他多亲近些,可他胖的跟猪一样,还要抢我手里的糖葫芦!你说我能忍吗?我当然不能了!”
“所以就把他揍了一顿然后就退婚了,听说他躺了半个月后勤奋学武,现在已经是个高手了,我怕他还记着仇,到时候他要整我我跑都没地方跑!”整个闽西都是他们石家的天下,她就算再能跑也跑不出闽西啊!
花言听后她也不知道是该心疼惊鹊呢,还是心疼那个石大公子呢?
“说不定他早就把你忘了呢?再说了到时候武林大会他整你肯定会被各大门派知晓,他名声不就没了吗?他也犯不着啊。”
“那也说不定他是个小气,暗地里整我呢?”
反正若是惊鹊小时候吃了这么个闷亏,她是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其实也用不着易容,我把我的面具借给你好了。”说着从小包袱里拿出一张,黑色的轻铁面具,上面还刻着好看的花纹,足能够遮住她的眉眼。
惊鹊想了想,石凌与她说不上熟悉带上面具肯定是认不出来了,拿着面具罩在自己面上试了试,表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