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每次这么对岳照琴的时候那姑娘高兴的都能跳起来,怎么到了余惊鹊就对他生气呢?果然对余惊鹊还真是不能拿平常姑娘来相比较啊!
“我爹也说的不错,逐月门的人都是粗鲁的野蛮人。”谢珩赌气似的说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般幼稚的斗嘴,仿佛只要把对方说下去了自己就赢了,谢珩碰上余惊鹊就忍不住把自己最蠢的样子表现出来了,等回过神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又觉得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余惊鹊捏紧了拳头,忍下怒火转头咬牙切齿道:“粗鲁?野蛮人?呵,我倒是忘了你是名剑山庄的大公子啊,自然不能和我这种野蛮人比,你倒是别靠那么近啊!”
“回去找你娇滴滴的琴师妹去!干嘛拉着我跑那么远啊?”
“余惊鹊!你……”谢珩脸色不甚好看,起身指着余惊鹊你了半天也憋不出下一句话来,最后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蠢货!”
余惊鹊当即火冒三丈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喊过她蠢货呢!在逐月门别人可是夸她天才神童来着!起身抓着谢珩的手想也不想就张口咬了下去,力道之重可以想象她是如何啃排骨的。
“啊!余惊鹊你属狗的啊!”谢珩好不容易从余惊鹊口下扯出自己手臂,拉开衣袖一看,深知余惊鹊这是下了死劲啊!若是再咬一会儿都快涔出血来了!
余惊鹊呸了两口唾沫擦了擦嘴得意道:“老子就是条恶狗,咬你怎得?”
“不可理喻!”
“那你也比你强!骗子!”
那声骗子格外的刺耳,谢珩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还在生气的余惊鹊,抿嘴道:“好,你可给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说着擦着余惊鹊的肩准备原路返回,他竟是没想到余惊鹊还记着他骗了她,虽说本就是自己的错可是心里总像是有个石头一样膈应难受。
余惊鹊其实没想那么多,只是话到嘴边就说了出来,至于说了什么她向来不往脑子里装的,见谢珩忽然冷漠下来也只当是自己赢了,骄傲的勾起唇也准备回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一怒一气的回到客栈,大约是没想到岳照琴有毅力一直等在客栈,谢珩刚踏进门一个粉色身影便扑进了他的怀里,紧接着就是一段娇滴滴的撒娇:“珩哥哥你吓死琴儿了!你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垣哥哥的未婚妻都受伤了!”
“什么?”
余惊鹊忽然上前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问道:“他们在哪儿?”
因为此刻没有戴面具岳照琴没认出来这人是被谢珩拉着跑的那位,迷迷糊糊的指着二楼第三间屋子道:“那儿,垣哥哥在照顾她呢。”
话音刚落就被推回谢珩怀中,看到那青衣女子飞一般的上了二楼,眼看着自己身边的谢珩也要上去便不开心的把人拽住。
“珩哥哥你都不安慰我吗?你这样我就是告诉叔叔去!”
谢珩实在没有那个心情与她打闹,把人带到跟着岳照琴的两个人面前吩咐道:“赶紧把她带走!”
两人对视了一眼,想了想,毕竟是未来的庄主,只得抱拳答应,而后把岳照琴架起来带走了,除了那声渐行渐远的哭喊还真是没别的糟心事了。
抬头看见余惊鹊已经进了屋子,自己也马上跑上了楼。
余惊鹊推开房门,人还没进就喊道:“小言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只见花言脸色略微有些发白,然而身上什么事情都有,反而……是沈垣躺在床上一直哼哼唧唧的喊疼,仔细一看,她才发现沈垣的肩膀正缠着纱布,因为他的作,纱布已经开始蹭出血了。
余惊鹊纳闷,不是说花言受伤了吗?难道是因为那丫头吓坏了,说胡话了?
“小言,怎么回事啊?”不管是谁受了伤,总共发生了什么还是很重要的。
花言像是哄儿子似的把沈垣哄好后转身瞧见余惊鹊和匆匆赶来的谢珩咬了咬唇道:“是圣邪教,我背叛了他们,如今只是个警告罢了。”
余惊鹊听到圣邪教三个字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按理说如果圣邪教的人派人监视他们,以谢珩的功力绝对能发现,可是一丁点都没有发现啊。
花言摇了摇头:“圣邪教的探子数不胜数,有时候你在路边遇上的乞丐也许就是他们的人,圣邪教一向心狠手辣,我判出圣邪教无意义是在和他们反抗,怕是还会再来。”
谢珩查看了一下沈垣的伤忽然笑道:“不会,他们这次来也许正如你说只是个警告,若是真要对你下死手不会那么轻,更不会还留一条生路。”
花言还没反应过来,余惊鹊上前把人抱住:“放心吧,下次他们再来我就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沈……垣,替我挡了一刀也不知道如何了。”
方才惊鹊他们刚走,圣邪教的人就来了,一共五人,若是平常,以花言的武功定然稳赢,只是对圣邪教她有着从小的恐惧阴影,甚至看到那一身紫色的衣服她就能听到那些人命令着让她杀人的声音,也就拿不出真本事了,还害的沈垣为了她……
谢珩眼神怪异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沈垣——高啊,英雄救美?
沈垣——哼,本公子的魅力你不得不服,分分钟让你那疯丫头也爱我爱的不可自拔!
谢珩眯着眼带着一丝危险的挑眉,忽然伸手捏了一把沈垣的伤口,沈垣立即叫出声,仿佛杀猪似的高昂激动。
“可以放心了,这么有精神的叫声,肯定死不了。”
“谢珩!你给我等着!”
沈垣疼得缩成一团,花言也不知愧疚还是什么赶紧上前询问哪里疼,甚至还亲手为他宽衣解带看伤口,方才疼得哭出声的沈垣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刀挨得真值!
谢珩抬眸看向惊鹊,哪知她也看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惊鹊迅速的偏过头,谢珩勾唇轻笑一下上去碰了碰她的肩头:“看来花言这颗石头心被捂热了,你这颗什么时候捂的热啊?”
说着还冲惊鹊眨了眨眼,仿佛是忘了之前他们吵过架。
“嗤,爷这颗是玄冰寒铁,冻死你也热不了!”惊鹊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撇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