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余期邈期待的神情,径直走到众人人后,看着前头站的像是堵墙似的师兄弟们,皱了皱眉头伸手扒开。
“阿姐!”余期邈很快就追了过来还想把她往回拽,余斩云见了她难得没有吹胡子瞪眼,但是那神情看的惊鹊更发毛了。
这下惊鹊也看到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两个中年男女带着数十个家丁把余府堵着,还有些过来看热闹的街坊,那妇人哭哭啼啼的整个眼睛都布满了血丝,看得出来已经哭了许久了,那男人一脸愤懑与恨意,脚边还有个用白布遮住的东西,不知道是个什么,不过她闻到了血腥味。
那妇人指着余惊鹊的脑袋,声音尖锐道:“就是你!就是你个妖女杀死了我儿!”
余惊鹊疑惑的皱眉:“你儿?哪位?”
那两人未说话,余斩云沉声道:“徐世亮。”
惊鹊大骇,徐世亮居然死了!?不过听徐夫人说的话像是把她当杀人凶手了,她打人是不假可从不杀人啊!
当即摆手道:“你别胡说啊!我什么时候杀了你儿子?”
紧接着余期邈也站出来一步把他阿姐护在身后道:“我阿姐没杀人!”
“你个天煞的!昨日可是你说的要把世亮剁了喂狗的!前街的街坊可是全瞧见了的!”徐老爷咬着牙颤抖着开口。
“我……那只是我随口一说!你没证据我可以去官府告你诽谤啊!”她又不是个傻的,杀人这种事她还从没干过呢!
余斩云的脸色愈来愈黑,最后扬声道:“够了!期邈,把你阿姐带回园里去!”
他这一声用了些内力,不仅余惊鹊怔住了,连徐家夫妻也吓了一跳。
“不许走!你得给我儿子偿命!”徐夫人见惊鹊被余期邈拉走了立即扑过来却被余斩云拦住,给推了回去。
徐老爷见自家夫人被欺负了当即指着余斩云鼻子骂道:“好你个余斩云!仗着有武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等着!我这就去报官!把你们这逐月门都给抄了!还要让你的好女儿给我儿子偿命!”
“好啊!老子倒要看看谁敢抄我逐月门!今日你们无凭无据的到我家门口来辱骂,老子还没喊冤呢,你儿子是亲儿,我女儿就不是亲女吗?你儿子死了偏要怨到我女儿头上!老子倒想知道还有没有道理了!”
原本同情徐家的街坊邻居,忽然也开始觉得徐家单凭余惊鹊一句气话便来人家家门口辱骂实在过分,逐月门虽算不上什么江湖大派可是在这北落城里谁敢招惹啊?再加上余斩云平时总做些善事,余惊鹊虽然德性有失,可从没做过什么恶事,要真说余惊鹊杀了人,他们还真是不相信。
徐老爷眼角居然被骂出了眼泪,憋红了一张老脸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气的丢下一句“杀人偿命”就带着那白布裹着的东西和人走了。
余斩云一回去就把余期邈赶出房单独和余惊鹊谈话,那一张犹如活阎王似的神情把惊鹊吓得直腿软,差点没忍住当场跪了下去。
“说!究竟怎么回事?”余斩云那个气啊,昨天才放出去一天这就又给他惹祸了!
惊鹊咽了口唾沫道:“我真没杀他!”
余斩云怒道:“老子当然知道你没杀他!老子是问你什么时候又打他了!”
“是他先动手的找人打我的!我没忍住就打了他两巴掌,两巴掌应该打不死人……吧?您要不相信您可以去问谢珩!当时他在场的!后来就一直和花言待在一块,再后来我就回来吃饭了。”就算要杀人,她也得有时间去杀吧!就她单独的时间别说是杀人了,上个茅房的时间都没有!
余斩云似乎怒气未消更甚了,拍着桌案起身:“你和谢家小子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
哪娘嘞!她怎么忘了爹和谢家不对付了,比起她在外头惹祸,谢家好像更能戳中他的暴怒点!
刚要开口解释没关系,余期邈忽然推开门跑进来看了一眼惊鹊,确认没有任何的事情才看着余斩云道:“义父,衙门的人来了!”
余斩云瞪了一眼惊鹊才急匆匆的出去了。
余惊鹊犹如被抽了筋似的一下子瘫坐了下来,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哭丧着脸。
后来还是追着余期邈知道了徐世亮怎么就死了,原来徐家那两夫妻见儿子一夜未归还以为又出去鬼混了,派人出去找结果在昨天余惊鹊打他的那颗树下找到了徐世亮的脑袋,却不见身体,猜测是被分了尸,那两夫妻一时接受不了一门心思想让人给他们儿子偿命,就找上了余惊鹊。
余惊鹊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心道她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
衙门那边不敢当真动她,但又不能不给徐家面子实在纠结的很,这时候不知道谁在知府大老爷面前出了个馊主意,居然是让余惊鹊去找出真凶,找不出来她就得认罪!
找你大爷,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余斩云也乐意见到她那不成器的女儿赶点正视居然就答应了知府,余惊鹊怀疑他一定是没听到后半句是“没找到她就要认罪啊!”
听了这消息她只恨不得把屋子里东西都砸一遍,再把那个出馊主意那个猪头抓出来打的他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余期邈很是体谅道:“阿姐若是不愿意查,那我帮阿姐去。”
惊鹊苦着脸睨了他一眼叹道:“算了吧,你阿姐我是那种有难让你上的人吗?”
她是。
只是这件事整个北落城都知晓了,要啊余期邈去的话那她在城中的名誉又下降了!再说了,她其实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狠毒,居然在北落城行凶。
这么多年来,北落城就很少出人命案子,这上有名剑山庄下有逐月门,就说再不济那还有个知府大人呢!敢在这里行凶就要做好和两大门派作对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