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了生气一般,拖着脚终于踏出了门槛,出去时候遇上几个师兄弟还以为她病了,结果惊鹊像是没瞧见一般,行尸走肉的出了门。
“余姑娘?”
谢珩守了一天才见到余惊鹊出门正欣喜的上前搭话,结果余惊鹊像是没瞧见他一般,越过他继续拖行。
谢珩脸色不甚好看,整了整神色继续搭话:“余姑娘这是怎么了?”
“……”
“快些振作一点,一会儿我们就要查案子了!”就这副样子,连自己安全都保不住怎么能指望她找出凶手呢?
余惊鹊眼中终于有了一些神色,转头盯着谢珩,怀疑道:“我……们?”
“是啊,便是在下让知府大人给了这个机会哟!”他当日听说后就到余府门口来看,刚到门口就见知府大人愁的都快哭了的样子实在不忍,于是就想出了这个注意 。
一是帮知府解决难题,二也是他私心。既然余惊鹊明面上根本不愿意与他多纠缠,那他就得使些非常手段了。
预料之中的一拳向他挥来,当然是非常轻松的就躲开了,余惊鹊轻功比他爹还胜一筹,只可惜拳脚功夫差强人意,这点拳头连沈垣都打不过,更不论谢珩了。
打了好几下都被谢珩轻轻松松的避开,甚至还抓着她的拳头摸了两下,简直就是死淫贼!气急了才停下来怒瞪着他,好似要把他活剥抽筋了。
“诶,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心动的。”
余惊鹊被他弄点又气又好笑,指着他鼻尖凶道:“这事你弄的,要是找不出凶手你就替我去认罪!”
谢珩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笑着。
余惊鹊没好气的转身走了,想她余惊鹊,除了她爹还没人能这么坑她!这个谢珩有古怪!看来爹说的没错,名剑山庄的人脑子都不太对!
走了好一会儿,余惊鹊忽然停下脚步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气氛的盯着谢珩道:“……你知道怎么查案吗?”
“原来你不知道啊……看来我很重要了,跟着我走吧。”谢珩心情大好的笑了两声走在前头。
惊鹊站在原地斜着睨了他一眼,瘪了瘪嘴:“臭男人!会查案了不起啊…”
还没走几步谢珩忽然慢下步子紧挨着惊鹊,微微低头,“惊鹊……”
“我和你很熟吗?叫那么亲干什么!”
“惊鹊,你说除了你还有谁和那姓徐的有仇啊?”
这个人根本就说不通,索性也不纠正了,这会儿被他提起来正事,暗暗想着,这徐世亮在北落城名声是不大好的,什么欺男霸女的事儿他都做过,想来与他有仇的海了去了,可有胆子这么干的应该没什么人的。
“罢了,先去看尸体,哦不,看尸首。”
不知道这人和徐世亮多大仇居然连个全尸都不给留,只是衙门都找了两天了,愣是没找到他剩下的残骸。
知府衙门里的停尸房门口,还没进去看余惊鹊便闻了一股尸臭味,怕是里头不止只有徐世亮的头。她倒是不怕死人,可着味儿也太重了些,抬眸看身旁的谢珩,却见他好像没事人似的,还冲她笑。
知府大人听闻二人来了,忙带着仵作来了。
进了停尸房那味道更是无法忽视的直往惊鹊口鼻里钻,只好捂上口鼻,知府大人看了她这样子有些不满意道:“这还不是最臭的,等再过个把月到了夏日可就臭的没发看了。”
余惊鹊听得出知府对他意见有些大,往些时候她打过一些人,那些人就爱往知府那儿告状,久而久之知府也就厌上了惊鹊。
不过她是个好面子,被这么一说立马放下手,忍着臭走到停尸房最角落也是最阴凉的角落去。
白布由仵作掀开,这下余惊鹊又没忍住的扶着谢珩的肩膀干呕了一下,那颗头可不就是徐世亮的,此刻一双发黑的眼睛瞪的老大了,脖颈处的断裂痕迹看的最让人恶心,那不是一刀砍掉的,有很多道刀痕,看上去像是砍了很多次一样,有一块肉在他脖子上就连着一点皮只要轻轻一扯就能扯掉。
谢珩看了她一眼从怀中拿出一条汗巾递过去,却被惊鹊不巴掌打开,她自己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看着。
“昨日我已经瞧过了致命伤不是脖子,他是死后被人放了血再把脑子砍下来的,。”
仵作在一旁为二人讲解。
“放血……那不是杀猪吗?”余惊鹊顺口接了一句。
知府大人和仵作都深深的瞪了她一眼,怎么能把人比作猪呢!
谢珩倒是没什么反应,看着那颗够恶心人的脑袋看了老半天才走了。
刚出衙门,谢珩便拉着她去了一家茶棚,刚好惊鹊被恶心够了喝点茶压着点反胃的感觉,刚喝一口瞧着那谢珩似乎在想什么。
“我似乎有了些眉目。”
“衙门看了两天都没看出来什么,你就看了一会儿就知道了?吹吧!”反正在余惊鹊心里,从第一眼她就觉得谢珩就是个花花公子罢了,根本就是个花架子。
谢珩只当没听到似的,继续道:“方才你说那话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一个正常人,又或者像是你我这般习武的人,杀人砍头都不会想到放血,而且从刀痕来看力道很足,其实那人一刀就能把姓徐的脑袋砍下来,只不过似乎是在泄愤,所以才看起来像是刀法不好的人干的。”
惊鹊有些不信任的看着他,就这么会儿功夫就看出来这么东西?
“所以,你觉得是个杀猪的杀了他?”
谢珩又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那你说的跟真的似的!”惊鹊也急着为自己洗清冤屈,能早点找出凶手她也好早点和这个谢珩说再见,只是眼下来看这件事有些困难啊!
谢珩喝了口茶水,沉吟片刻道:“一会儿去徐家问问徐世亮的几个小厮。”
“不去!”惊鹊斩钉截铁。
“那家人以为是我杀了徐世亮,都恨死我了。我要是去肯定被骂的狗血淋头,说不定连门都进不了呢。”徐家的人一个个都是不讲理,她才懒得去讨骂。
“好吧,我一个人去,你去画烟楼找和徐世亮亲近的窑姐儿问问。”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因为我比你厉害!”说着把杯子里最后一口茶喝了个干净,重重的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