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呆呆坐在那。 这个时候已经六点出头，虽然阳光还挺灿烂，但也开始渐渐靠向西边的远山。
湖水里那泛滥的波光，也似乎染上了点金色。 一男一女就坐在那里，呆呆地坐着，看着湖水。
过了许久许久，相坐无言。
只是我看到姐姐的眼神里，透出一丝丝绝望。 两人是在接近八点的时候回去的，还陪着姐夫吃了一顿饭。
我又把姐夫训斥了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我体格壮硕，能够吓住姐夫姐夫，他在我面前就显得很乖。
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跟姐姐道歉，他就乖乖道歉。但气氛总是有些沉闷，姐姐看着丈夫那个样子，脸上的神情总是显得心碎。
我不敢看，怕看了，自己的心脏也会顶不住。
姐夫那地方不能来事了，说起来好像有点滑稽，但所代表的情况却非常严重。
哪怕姐夫姐夫恢复神智，他也是个废人了。 而且，他不行了，那地方都萎缩了畸形了废掉了，这要是处在这种精神状态还没什么问题。他要是清醒了，知道想事了，知道自己变成这样了，守着一个娇妻却不能做那种事情，那不是一种折磨么？ 简直就是绝望的折磨！
最起码的， 孩子都不可能有了。 所以姐姐才会那么伤心欲绝。 比起来，胸脯被咬几口算什么，肚子上被打一拳算什么。
我很清楚姐姐的心情。
辛苦了两年，不管如何都要让自己的老公恢复神智，结果却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他那个地方废掉了。就算让姐夫恢复了， 对我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的开始？
“我现在很怕见到你姐夫，我都不知道……下个月我有没有勇气去见他。小霜，下个月……你还陪着我去见他好不好的？” 姐姐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在从河源市回梅州市的高速路上。
坐的不是蓝牌车了，而是大巴车。
是最后一趟大巴车。 车上不是很多人，不到一半满。 两人坐在后边，周围都没人。 精神病院是不留病患家属的，因为是在万绿湖中，周围也没地方住宿。加上还要回去工作赚钱，也不适合留在这里住宿，我俩不得不连夜回去。 姐姐靠窗户坐，她一边说，一边按着窗外飞掠而逝的夜景。 远处是苍茫的山林，偶尔点缀着一两片农田，还有一些老房子，闪烁着几点光芒。这样的情景总会让人禁不住联想，在这相对城市来说，显得很荒凉的地方，那些人家过得怎么样，会不会感到寂寞，或是觉得更加清静。
我听见姐姐这么说，当即就点头称好。 我的心里头沉甸甸地。 不单单是因为姐夫姐夫突如其来的另一个悲惨情况，而是因为姐姐在离开前，把十一万全部交出去了。
除了买那针剂的，其它一万多是日常缴费。 十一万，就这么用出去了。 其中六七万是姐姐这两年的积蓄，还有至少五万，不知道她从哪里借来的。 而这钱，本来是要攒得更多，带姐夫姐夫去国外动手术的。 我不知道姐姐心里头怎么想，我自己感到闷得慌。
特么闷得实在是太慌了！！！ 太慌了！！！！！ 我想要跳出去，跑到山野中对天狂啸，想要撕开这个世界。
为什么这该死的命运要这么捉弄人！ 还嫌不够么？ 还要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 这一刻，我虽然很担心姐夫，但我更心疼姐姐。 先是脑萎缩，然后是那个地方永远不行了，前者已经让姐姐倾尽所有甚至去借钱，后者更是把她那本来就渺茫的希望给砸碎一半！
扭头看着姐姐，看见她眼眸木然地盯着窗外。 那一双眼睛肿得跟两只小小的水蜜桃一样，但已经没有眼泪流出来了。
姐姐把眼泪流干了。
我看得很心疼，禁不住将伸手将姐姐轻轻搂在怀里。 姐姐略微挣扎，也就靠在了我肩膀上。 “别担心，还有我。姐姐，我会努力赚钱的，我会帮你一起照顾好姐夫。” 我说。 “不要！！” 姐姐立刻说：“你有你的生活，你要找女朋友，你要过自己的日子。
这件事，绝对不能拖累你。姐姐和你姐夫都不能帮你了，还要拖累你，你姐夫要是清醒着，我也绝对不答应的。
我以前说过，他结婚了，有了他了，但以后还要好好赚钱，还要把你给带起来，不管怎么样，要帮你凑个首付买房子。在城里头没房子，都没女孩子愿意跟你。” 她说着，又抽噎起来。
“他也支持我。所以，我们暂时没打算要孩子，就想再努力几年，也帮帮你。可是……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就这么……就这么毁了。但不管怎么样，不能帮你了，但也绝对不能拖累你。小霜，你放心，姐姐……姐姐扛得住！” “姐姐，别说傻话了！现在……现在我们是一家人，这都是一家子的事。未来的风风雨雨，我们一起扛！”我说。
“没事的了，你好好赚钱就行了。你赚的钱多了，姐姐给你找女朋友也容易得多。” 姐姐幽幽地说。
我低头看看她那凄凉却因此更加动人更加打动我心扉的小脸，心中一动，一股热血涌上了脑子，我说：“姐姐，要是我姐夫……我姐夫好不了，干脆我们就在一起好了。”“你说什么？你有毛病啊。”
姐姐身子一抖，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这很正常啊！你像古时候，两兄弟，姐夫姐夫出了什么事，他妻子就嫁给弟弟的。小说上吧，经常都这样写。”
说这些的时候，我心中有一种绞痛。
要是这样，还真对不起媚姐了。 “那是小说上，你个二货！” 姐姐赶紧从我的怀里挺起身子，还把屁股一挪，离我远一些。 她说：“你以后不要再想这么荒谬的事情，不像话！第一，你姐夫不会有事的，一定能好起来！第二，你是未婚男，我是已婚女，能在一起的？第三，我是你姐姐！” 我默然，姐姐也不理我了，靠着车窗，继续看着外边的风景。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我看着她那令人爱怜的样儿，禁不住伸手轻轻一搂。 姐姐那柔软的娇躯就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重新回到了我的怀抱。
我还小心翼翼地，不触及她胸前的伤口。 姐姐的长发倾泻在我的胸膛上，那苍白憔悴却妩媚多情的脸蛋被发丝微微遮盖着，更透出一种让人销魂蚀骨的魅力。 微微闭着的眼睛，眼睫毛上都沾着泪痕。
微微敞开的领口里，还隐约能看到柔嫩雪球上的伤口。
一切都那么让人心疼！ 这一刻，我觉得姐姐是世界上最坚强又是最柔弱的女人。 她的坚强，让我佩服。
她的柔弱，让我爱怜。
姐姐大概感到了什么动静，微微张开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样子在凄楚中透着可爱。她看看我，奇怪地嘀咕着：“我怎么睡到你这里来了？” 就要挺起身子。 我搂着她不放，也用上了命令式口吻。
“就在我这睡，窗户那里又硬又冷，你睡着不舒服。你就在我怀里睡，这里舒服。” 姐姐不挣扎了，轻轻地嗯了一声，轻轻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低声烁：“小霜，我好累……好想睡觉。” “那就睡！” “嗯……” 过了一会儿，她又梦呓般地说：“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不知道她说什么对不对，我愣了一会儿。
大概是说弟弟搂着她睡觉吧，我没有回答。 姐姐也没有再说话，继续睡觉。
她真的是累了。
高速路上行驶，因为车辆不多，所以大巴车开得比较快，时速在一百公里到一百一十公里左右。
很快就回到了梅州。大巴车比较自由，不一定要在车站停车，沿途可下。我挑了个比较接近家里的位置，把姐姐叫醒后，跟司机说了声，下车了。 这个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
下午三点多出发，深夜十一点回来，梅州与河源兜了一个圈。 姐姐好像还么睡醒，眼睛都睁不开，站着都摇摇晃晃地。
那个样子，看起来娇憨性感而妩媚动人。 我扶着她，蹲在她身边。 “姐姐我背你！”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趴在了我的那宽厚结实的背上。 她小心翼翼地把双手撑在我的肩膀后边，防止自己的胸脯压上去。 我挺起身子，在浓浓的夜色之中，把姐姐背了回去。
我还直接把姐姐背进她房间，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我鞋子都没脱。”姐姐说。 我说：“没事，我给你脱。” 我蹲了下来，给姐姐脱去那双运动鞋，把白色的运动袜也脱了下来。
精致美艳的两只玉足露了出来，脚背是白的， 脚心是红的，看起来都那么细嫩。姐姐的脚心往里头凹陷，几乎可以放进去一颗鸡蛋。据说这是衡量一个女人的脚丫子是否美妙的标准，凹陷的脚心哼放进鸡蛋，说明脚型非常好，曲线很动人。
因为穿着鞋子和袜子，又穿了那么长时间，姐姐的脚丫子散发淡淡的汗味，但一点都不难闻。甚至，还带着诱人的气息。 我低头在她的脚趾头上亲了一下。 “脏呢，有细菌！”
姐姐收了脚，没好气地说。
接着她又说：“小霜我好累，我不洗澡了，我只想睡觉。在病院里头，进了夫妻房后，我给你姐夫洗了澡，我自己也洗了的，本以为，嗯……” 她的语气忧伤起来：“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出去吧，对了，那个老汤，我还炖着呢，你去舀一碗吃，别浪费了。” 我拎着姐姐的鞋袜出去了，没一会儿又进来了。 我还端着一大脸盆的热水，里头还泡着毛巾。
姐姐已经睡着了，歪着脑袋，四仰八叉，两只脚丫子还伸出床外。 睡得很放肆。 这个姿势也很动人，动人得让我不敢多看。
我说：“姐姐你先别睡，不洗澡可以，起来搓把脸，这一路风尘的。” 姐姐倒是没睡熟，勉强睁开眼睛，然后晃晃悠悠地挺起身子。 低了个头，让乌黑的长发都垂到脸颊前边，双手抬起捂住脸蛋。
然后一仰脸，把长发都甩到脑袋后边去了。于是，露出一整张娇媚动人的瓜子脸。 这动作真好看。
姐姐伸出一只手：“来，把毛巾给我。” 我抓起毛巾，拧得半干折叠起来，没交到姐姐手上，而是轻轻地、轻轻地拍在她脸上。然后， 就给她擦了起来。 姐姐在热乎乎的毛巾下边嘤咛几声，就乖乖仰着脸让我给她擦脸。 擦了脸，擦脖子，我又殷勤地把姐姐的双手也给擦得干干净净。 姐姐有点奇怪地说：“小霜，感觉你把我当孩子一样。”
我一笑：“不是孩子，是可怜巴巴的姐姐，我要把她照顾好。” “我没有可怜巴巴。” 姐姐说：“虽然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但我还顶得住。不过说真的，小霜，要是没有你……我怕我顶不住。虽然你姐夫的事，你要帮忙……我都不答应，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安心，我就觉得有依靠。虽然……”
她犹豫了一会儿，接着往下说：“虽然真不能像你说的那样，那乱七八糟的……什么什么的，但是……谢谢你陪姐姐在一起！” 说到最后一句，姐姐很动情很动情。 我又是一笑，说：“姐姐乖，躺下去。” “干嘛？” “让你躺下去，舒服一点！拉上枕头。”
姐姐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拉过枕头，就这么躺下去。 接着她哎呀一声，发出惊呼，整个娇躯都被挪动了。因为我轻轻抓着她的脚腕，把她往床外边一拉。 本来姐姐只有脚丫子是搁在床沿之外，这会儿，两条小腿都垂了下去。 她问：“你干嘛呢？”
“给你洗脚！给你洗个脚，睡觉更舒服，你尽管睡，我给你做个脚部按摩。你睡着了，我就把你抱回去，让你好好睡。” 我说。
姐姐问：“你还会脚底按摩呀？” “这简单！在部队的时候，兄弟们一天训练之后，脚都酸软得不行，我们都是相互推拿按摩的啦！”我说着，已经把姐姐的双足泡进热水里，我问：“水温可以吧？” “嗯……可以。”姐姐似乎有些挣扎地说。 我又问：“舒服么？”
说着我已经开始捏着姐姐那精致的脚趾头。 姐姐说：“舒服。” 她把因为身位下移而落在上头的枕头往下一拉，脑袋重新压上去。
接着，她忍不住就发出了舒服的哼叫声。 我麻利地用双手各扳住她脚丫子的两边，像是搓衣服一般，来回轻轻搓动。
这确实是很舒服，让姐姐把身子都给舒展开来了。 不知不觉，她还真睡了过去。 我给她洗了二十分钟左右，把两只纤美的脚丫子按了个遍。 用毛巾擦干，捧着这两只洁白如玉的脚儿，我忍不住低头亲去。 亲着光滑的脚背，还有更加细嫩的脚心。
甚至，轻轻含住了那幼嫩得如同花瓣一般的脚趾头。 床上传来姐姐梦呓般的不安之声：“小霜……不要这样，这样……不好。” “姐姐……” 我挺起身子，居然爬上了床，还跪伏在女人的身子上，我的双腿双手，分开在她的两侧。脸对着脸，我直勾勾看着动人的姐姐，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眼神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