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孟家
香雪海2018-12-07 14:094,205

  孟情抚抚我的肚子,柔声地问:“不知饿了没有。”

  “才吃完没多久呢?一颗梅子。”我伸出手心。

  他也很不介意在冷夜非的面前扮亲热,从腰音取出玉壶倒了粒蜜酿梅子给我:“一会再去买点。”

  “谢谢。”甜甜地笑,抱着他的手臂:“我们走了。”

  “遇上到熟人,不多说几句吗?”

  是吗?我冷哼,要是多说几句,他还气得脸都黑了。

  想归想,还是要顾及他的感觉,抱着他的手,头靠在他的肩上:“不用了,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去买小衣服,宝宝以后可以穿。”

  “好。”他答得可得意了。

  梅子明明是甜的,心里有些酸酸的。

  他现在来是什么意思,是想再挽回,还是跟我说对不起。

  其实,都过去了,都完了。

  虽然现在心情不太好,我想,比起所有失恋过的人,我这样算是很好的了。

  “孟情。”我轻轻地叫。

  他侧头看我,我冲他一笑。

  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的。”

  他眉眼中含着笑,没有说话,小心地抚着我的腰走。

  “孟少爷回来了。”一个人看到,惊异地叫了出声。

  他很酷,拽拽地不理不睬。

  “孟少爷,孟少爷。”妇人追了上来,看到了我,又惊讶地捂着口,眼睛滑下了肚子。

  “滚。”他不爽地叫着。

  又是以前那个拽得不得了的男人了,我摇头:“胎教。”说得真是不奈烦了。

  他瞪了那女人一眼,牵着我的手往孟家走去。

  “这样的事,还会多呢?但是你得注意着点,胎教很重要的。”

  “是了是了。”他没啥诚意地答着。

  每次还不是说一些脏话出来,慢慢来吧,他现在比以前收敛了许多了。

  我相信,我们还会遇上很多人的,要是他总是开骂,那真无聊。

  我没有问过孟情,为什么冷夜非要那么恨我,我觉得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说,也没有用,我正在努力地遗忘他。

  没有多理会冷夜非了,亲密地靠在一起,远远地离去。

  我离开他,宁愿流浪也不要在他的身边安逸下去,拾起了我的尊严,现在,我更应该高兴才是。是的啊,幸好也有孟情在身边。

  往孟府里走,走得很慢,一路上很多人不是认识他就是认识我,都一片惊讶。有些误会,有些人是自欺欺人,反正我是他的表姐,跟他一起走,没有什么?

  秦淮的女子,原来如此的多情,居然有些看得哭了起来。

  孟府不大,却有着一种陌生的感觉,如果不是不想给他带来更不好的名声,我宁愿在外边住,只待来年开春后再走。我来这里,不会受到欢迎的。

  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带着孩子,还是能活的。

  以前我家里种了很多的花,我可以种花去卖的,花不在乎好坏,只要培养得奇特就好。

  只是依赖惯了,就会有很多事不想做一样,终日就懒懒的。

  “少爷回来了。”一个下人高声地叫着,往里面跑去。孟家父母吓了一跳,尤其是孟母,看着我,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二眼冒着泪光地看我。

  秋月听说还卧病在床,清风正在照顾着他。

  “你还知道回来,你眼里,还有爹娘吗?爹娘的死活,你都不管了吗?白养你一场啊,情儿,你居然一声不吭就跟这个女人走了,家你也不要,娘你也不要,情儿啊……。”我知道一回来就会吐吐苦水,没想到真的会那么激烈。

  其实孟情心里还是有家,有亲人的,所以他就回来。

  在无心城,我们都过得很好,而且他事业上,有一定的发展,但是那不是家,没有亲人在那里,他说回来。

  “这不回来了吗?”他冷哼地说着。

  不让我站得太久,扶我到一边坐下。

  那孟姨娘的眼光,就定定地看在我的肚皮上,一脸的惊讶。

  “你们,你们……,大孽啊。”她咬着唇,拍着桌子痛叫着。

  孟情也不管这些,反而有些烦躁地说:“你有完没完啊,什么大孽胡说八道。”

  我轻声地说:“孟情,你对长辈,要尊重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的。

  “这小狐狸精有什么好,啊,情儿,你什么都不要跟她走,你忘了,他是冷夜非的三小妾吗?他们是父子同科,你插一脚进去,算是什么啊?”

  孟情拢着眉头冷看:“第一,不是我跟她走,是我一定要去找她。第二,以后不许再提她是谁的小妾,她谁也不是,就只是秦米米。”

  孟姨娘差点气得顺不过气来,捂着胸口喘息着。

  “总之,我是不会让这个名声贱污的女人入我们孟家的门的。”孟姨娘发狠话了:“除非踏过我死,否则她休想。”

  其实我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她的怒火,总是一直针对着我。

  孟情却淡淡地说:“你不必死,你们这般,我也不会让她进这孟家,外面多的是房子。”

  绝了,唉,真是好气又好笑。也是啊,以前是封建社会,父母作主,不过禽兽的思想很先进,也很让人气结。我可不敢笑出声,不然那姨娘非找我拼命不可,想在这里,也不太好,站了起来:“表弟,你们好好谈谈,我有点累了。”

  “我带你去房间。”他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走出大厅,看着冷冷大厅中的孟姨娘,觉得也是可怜,养大的孩子不孝顺,是最心疼的事。

  轻声对孟情说:“你不要跟你娘这样子说话,好好谈谈,问题不是出在于你,而是我,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她们说我半句。有时候呢你跟他们生气,对峙,伤心又互相伤感情,你说几句好话就好了。”

  他不说话,有些无奈。

  “不要仗着你自已有本事,就这样跟自已的父母大声说话,父母会很伤心的,不管是对是错,总是要孝敬父母的。”

  不能所有的事,都连在一起,这样子就会纠缠不清,一是一,二是二。

  “别说那么多了,这是我的房间。”他推开门让我进去。

  “你得答应我。”我扬起头看他:“好好跟你娘说话。”

  孟爹爹一定是个妻管严,没得说话的份,只有牵拉着脑袋坐在一边,眼里暗笑着,儿子回来了,老有所依了。

  “别管我的事。”他有些不耐,心情也不好。

  “行,那以后你也别管我的事,你出去出去。”推着他出去:“不跟你爹娘好好地谈谈,你叫我留下来过年,有什么意思。我什么都不要他们对我好,有你对我好,就觉得要满足了。”

  合上门,听着他的叹息,我也有些无奈啊。

  他的间房,放着各种不雕完的玉,可以看出,是匆匆而走的。

  整理得很是干净,孟情是孟情的希望,孟家生存下去的支撑者。

  有点困,却是睡不着,推开窗看外面雪花满地,天地万物,一片萧条。

  等了好些时候,孟情才回来,一脸的疲惫和无耐。

  他进来,我笑着让他坐在椅子上,给他揉揉脑门:“累了吧。”

  “现在不累了。”他闭着眼睛说。

  也不问他怎么样了,他最不喜欢说什么好话的人,估计是昧着良心说了。

  揉着脑门:“舒服点了吗?”

  “嗯。”他长吐出了一口气。

  “没事,大丈夫能忍则忍,能屈能伸。”

  “别给我说这些。”他轻声地说。

  “总之,安定下来就好了,我还是不能睡在你的房里。”这样子那孟姨娘会更伤心的,我不能为了让冷夜非误会,而让他娘伤心。

  “不许说不。”他霸道地说:“我睡地。”

  我有些叹息,他有时就是很固执,谁也说不听的。

  我在孟家住了下来,第二天才见到我的爹娘,那曾经养尊处优的人,却是拿着扫帚在扫着院子里的雪。

  相看,二无语,像是陌生人一样,他们做他们的,而我,走我的。

  不管我现在的身份怎么样,他们还是不肯认我。

  罢了,我也没有能力去孝敬他们。

  孟情倒还客气地叫:“姨丈,姨,这些让下人做就好了。”

  二老有些惊恐不安,恭敬地说:“不敢不敢。”

  吃了早膳才回房里,我一天就闷在房里没有出来。

  不是我想安静,而是一出去,给我的压力很大。

  清风蹦蹦跳跳地跑进来:“小姐,小姐,看到你太好了,哇你肚子大了好多啊。”

  无奈地笑了出声,抚着小腹:“里面有个小宝宝,当然会大了。”

  “咦,小姐,谁的孩子啊?”她一脸的好奇。

  正好孟琴进来,一听就沉下了脸:“清风,滚出去。”

  “别这样,清风少根筋你又不是不知道,清风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儿。”我只能对着孟情说,太无聊了。

  “我带你出去走走。”他去拿大衣。

  我笑着摇头:“不,外面很冷我不想出去,你去谈生意吧,我就不去了,我真的很怕冷,又总是想睡。”

  说得好是委婉,还打个呵欠,他才没有坚持要我出去。

  “那你好好休息,清风,不许气着她。”他交待一番才出去。

  清风吐吐舌头:“小姐,表少爷对你好好哦。”

  笨蛋,都住在一起了,什么也看不出来吗?可能是大智若愚,别人就尽误会,她就不会。

  招招手让她过来:“清风,秋月怎么样了?”

  “小姐,她的病是好不了的了,大夫说是心病,好怕过不了三月。”她脸上终天有点忧虑之色了。

  我一怔,也没有想到秋月会病得这么重。

  怪不得孟姨娘和孟爹,看到孟情回来,又生气,又开心的。

  虽然对我不理不睬,但是还是让下人准备了好丰盛的膳食给孟情,我看院子里,也开始粉刷起来,吆喝着,开始有一点过年的气氛了。

  而我那爹娘,没有再扫院子,孟情说叫他们到后院住着就好,不要他们做事。

  “姨娘她们,没有想办法吗?”

  清风一叹:“想了,可是没有用,表小姐哭着回来,就几天不吃饭,然后吹了风,就着了凉,给她灌药,都灌不下。”

  心病,还须心药治,一定是冷夜非说了什么。

  那天落水的事,很遥远了,我已经不想去记起。

  什么恩怨,都不如孟情对我的恩重。

  “清风,带我去看看她吧。”孟家弄成这样,跟我是有关系的。

  清风眼珠子转转:“这样不好吧。”

  她还以为自已聪明呢,我笑:“没事的,就看看,或者她看了我,骂我一下,心里的怨气出来了,病就好了大半。”

  她一拍脑袋:“对啊。”

  这笨清风,我摇头失笑,多加了一件衣服跟着她出门。

  外面比里面冷多了,我双手缩在衣袖里。

  清风四处神经兮兮地看着,怕是让人发现我去看秋月一样。

  古色古香的木雕窗栏,秦淮,独有着秦淮格局,走廊全是木,别有一番味道。

  走到秋月的房前,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叫我怎么也不能去相信,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就要离去。

  不能过三月,红颜如此的命薄,轻易就要了结,她是真的自私。

  她在惩罚谁呢?难道她以为,她死了,所有的人都会为她而后悔吗?那她也不能知道,对她,又有什么用啊。

  这不是罚自已吗?她拿什么来对得起生她养她的父母。

  人有时候总是自私的,只考虑到自已的感受,而对关心自已的人,却看不到心里去。

  如果我走不出那悲伤的日子,是否也和秋月一样,躺在床上等死。

  冷夜非,你怎么会如此的狠心,竟然也不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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