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远是披着人皮的狼,那好看的外表下不知道隐藏了多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他看似无害,实则吃人不吐骨头。
我当初对他印象还算不错,可最近几件事叫我知道,其实他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他那么大费周折的叫我入了他的圈套,只因为想要我的一夜。
我竟然当初还觉得他给我的依靠是那么的美好。
我是真愚蠢。
拿了同眼神的领带回来,他依旧站在靠窗户的地上,侧身站着的时候挡住了外面的大片阳光,屡屡晨阳却依旧耀的我眼睛有些疼痛。
我颤抖着,手里提着领带,迟疑着,步子千斤重。
自从生下来,我就没下跪过,乡下祭祖我都不曾跪在地上过,只虔诚的九十度鞠躬,这也没有人强制要求,可现在,为了钱,为了我爸爸,我要跪在这样男人的面前,亲手给他系上领带。
屈辱已经不能形容我此时的心情。
可我,不得不从。
膝盖这里仿佛被人盯了一块木头,不能弯折,我强迫自己跪下来是如何都做不到。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高大的身子山一样,阴影下的我渺小的如同蝼蚁。
“不能跪吗?”他问我。
我身子一跳,立刻摇头,“不,不是,能,能跪。”
膝盖轻轻弯曲,视线与地面渐渐接近,越是与地面接近越是叫我浑身都难受,可跪下来了,那就是晴空万里了吧?
咚,我跪了下去。
陡然,画面一转,手臂也被扯的疼痛不已,他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不懂的抬头看他,“白,白总?”
他眉头打结,眼神里面满是怒火,盯着我的眼睛,那些情绪是什么?我一时半会儿都没弄明白。
“你就只会这样吗?当初是如何警告我,又是如何反抗的,你的骨气呢?”
我的骨气早就没了,骨气有时候没用,那换不回来我爸爸的命。
我说,“白总,我这么做您还是不满意吗?那我要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了。”
他冷笑,狠狠将我推开,我摔在床上,松软的床又将我弹了起来,重新跌入床内跟来的是他他过来的身体。
我粗暴的撕扯我身上仅有的一条裙子,撕扯的疯狂,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
我没有任何挣扎,只有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许久,吻稀稀疏疏,像是刺一样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痕迹。
他的动作又突然停下来,被子掀开,盖住了我。
耳边,沉闷的关门声,楼下,紧蹙的脚步声,一串声响,在我脑子里面回荡。
他又走了,还是戛然而止,把我像一块无用的抹布一样晾在了一边。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不懂情趣还是别的什么,终究没能留住他。
中午,司机大叔过来接我,不是送我走,而是带我出去吃饭。
在高级饭厅里,大叔给我点了牛排,果汁,还有一些我都没见过的汤。
他坐在我身后面,偶尔会过来问我还需要什么,看我没吃,又问我是不是不合胃口?
我只摇头,叼着勺子发呆。
下午回去的时候,李艾给我发了微信,问我事情怎么样,是不是很成功,我今天是否回去?
我没回复她,可看着偌大的别墅,看着司机将车子开走,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还是问了李艾一些我不懂的东西。
“李艾,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在床上……我该怎么做?我没亲自做过,看的也少,对这些简直是空白,可我知道,男人都需要取悦的,至少我不该只干躺着吧?”
这番话怕是我这辈子说的最露骨的话了,一段文字发过去,自己都脸红。
李艾回复的倒是快速,先是发了几个大笑的表情,跟着是一段段的语音,我还没打开听,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傻不傻啊?这还不懂?哎!可我怎么说呢?不能亲自叫你,嘿嘿。这样吧,你就看他是怎么做的?”
我支支吾吾了一阵子才说,“他只亲了我,之后就走了,好像很生气,白夜远脾气很奇怪,我都要吓死了。”
李艾笑起来,“傻子哦,他当然生气了,你木头一样,谁有兴趣啊,不过他没赶你走,说明对你还有后兴趣,这是给你机会呢,反正就一个晚上,疼一阵子就过去了,以后你会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得,当然了,要看对方是不是正常人。哎,说的有点跑偏,这么说吧,这一次换你亲他,主动一些,从嘴巴到脖子,跟着是胸口,男人的敏感点不同,但是吧,有些地方我们敏感的他们也一样敏感,懂了吗?”
我似懂非懂,可也还是说,“我知道了,我,我试试。”
李艾仍旧哈哈大笑,“你可要逗死我了,不至于比我在山里的生活还闭塞吧,你没谈过恋爱吗?”
我没吭声。
我谈过,可那时候哪里懂那些啊,顶多牵手,亲嘴都没有过。
我说,“不要笑话我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明天再说,挂了!”
李艾还想再说什么,我没听下去就挂断了电话。
这一天的漫长等待,煎熬的我都要发疯了。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立刻打电话给白夜远,叫他回来,我们做完了就得了。
他回来的很晚,我已经昏昏欲睡,躺在床上噩梦不断,是被他的说话声吵醒。
“恩,我知道了,这个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对,我说过很多次,你为什么不听?我是……她在我这里。之后呢?呵呵,苏苏,我们早就分手,在半年前就已经分手,只不过的对外,你还是我未婚妻,可不冲突。考虑你的家里人,跟我家里人没关系,我找谁,与你更无关。是吗?我幼稚吗?那就幼稚吧!呵呵,上次……不,上次不是故意气你,是我想带他去酒店,可还是放弃了,恩……这是实话,你想听的实话,不是秘密,任何人问我,我都会这么说,只要你死心就好。呵呵,我冷血,也就冷血吧,说完了吗?我要去陪她了。哦?她你不能动,是吗?你要说什么,好啊,你告诉她具体原因,死还是活,我做主,是的,我不在乎。”
我听的浑身一个激灵,这些话串联起来,是好,好的叫我入赘梦幻,好像他白夜远真的在照顾我,关心我,一切都出于简单的对我有兴趣。就像普通的男女朋友,护着我,保护我。
可这番话也非常的不好,好像他早有预谋,利用我的无知,我的没脑子,以及我的困难,牵住我,绊住我,挡住她外面的无数花草。像是故意给我编制了一个无法逃脱的牢笼,无处可逃。
我惊的浑身一阵冷汗。
茫然看着门口。
他推门进来,对我的偷听,并不在乎。
“睡的好吗?”他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