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和陆仲景做了三年的夫妻,感情深厚,没想我勾勾手指,他还不是过来了。那你当初又图什么?”安如脸色有些难看,不过没有认输,将手握成拳头。
可惜她到底顾忌安如和陆仲景的订婚,没有迈出关键的一步,竟被凌晗捷足先登。
她也喜欢了陆仲景好多好多年,为什么先要把他让给安如,还要把他让给凌晗?
“当初的确是我主动。”凌晗没有反驳,那一日她酒醉迷糊,鬼使神差上了陆仲景的车,车里的男人魅惑危险,将她拉入怀中。她知那是深渊,却也只能堕落:“然后我做了陆太太,一直到现在。”
“得了吧。”安如打断凌晗的话,下午还有个公告,她正躲在化妆间一边收拾,一边给凌晗打电话。为了不让旁人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甚至支走助理,只留了她一人:“你守着的,也不过是陆太太的虚名,陆仲景人可在外面花天酒地,你管不了他。”
“是,我管不了。”安如实在琢磨不透凌晗,她竟还没被激怒,慢慢悠悠继续往下说:“可是他到底是要回家的,我和他,到底还有一段婚姻。只要一日不离婚,我就是法律意义上的陆太太。”
凌晗深知安如的痛点,话虽然说得很慢很浅,不过每个字都入木三分,扎进她的心里。
“什么陆太太,你现在不就是一只丧家犬吗?”安如厉声呵斥,凌家已经垮台,法院把所有的一切查封,凌泽海逃往国外不知所踪,凌夫人病重住院命悬一线。她凌晗就算以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也成了落魄的灰姑娘。
所以,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底气?
“丧家犬吗?”凌晗笑了笑,温柔地轻抚自己的肚子,和盛怒的安如不同,她始终保持一副淡淡的模样:“说得没错,我是一只丧家犬,不过陆仲景宁可要我,也不愿把你接回来。”
“贱!”安如骂了一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地上!手机当即碎成两块,她没有捡起来,反而狠狠地踩了几脚。干脆走出化妆间,外面人来人往,虽然没有听清刚才里面的说话,不过当看安如这幅火冒三丈的模样便知她心情不好,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猜想到底是谁惹大明星生气了。
凌晗挂断了安如的电话,她嘟囔了下嘴巴,突然感觉没趣,怏怏将手机扔向一旁。
如果陆仲景没有深捅凌氏一刀,她还是那个娇惯高高在上的凌家大小姐,或许在看到陆仲景和安如亲密的照片后,一定当即暴走,然后和陆仲景大吵一架,一哭二闹,任性刁蛮。
她会和现在的安如一样,特别看重陆仲景,特别患得患失,一点就燃!
可是,在经历了诸多事情之后,她早没了吵闹的心思。
“他现在对我还好,不过也只是因为你。”凌晗长长叹了口气,不过轻轻摇头:“与其说我是他的陆太太,倒不如说他要一个孩子,刚巧在我肚子里。”
感觉自己的肚子微微动了动,它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凌晗起身把窗帘拉上,怀孕之后她比之前更嗜睡了,而且只要睡着,便可以将所有的不快扔掉。
在睡梦中,凌晗隐约感觉有一双手从背后伸出,她被抱入了一个僵硬却温暖的怀中。
她把身子慢慢转过来,困意袭来让她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毕竟,在过去的三年里,陆仲景偶尔兴致起了,还是会悄悄进到她的被窝。
凌晗闭着眼睛,轻轻转了转身子,暂时脱离了男人的束缚,声音弱如浮游,“仲景,别……别这样……”
声音很浅,却偏偏如一团无名火般,瞬时在陆仲景的心里烧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公务,就为了早些回来看到凌晗,甚至还推掉了安如的邀约,坐了最近的航班回来。
在飞机上,他想到凌晗那张嗔怒的脸,还有如果他突然回去,也不知道那丫头在做什么。
她在睡觉,如一只倦懒的猫咪蜷缩身子躺在床上,任谁看到都想亲上一口,一把抱入怀中。陆仲景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熟睡中的凌晗终于感觉到了异样,极不情愿倦懒地睁开眼睛,轻飘飘地看了陆仲景一眼。
只一个眼神的对视,她瞬间清醒大半。
他……他回来了?而且不只是回来了,还差一点就把她吃了。
“醒了?”陆仲景声音一沉,就算趁着夜色,也能感觉出他脸色的微恙,好事被中断,他有些不情愿。
“不……不要吧。”
“可是,你也想,不是吗?”
陆仲景没有理会,轻轻揽住凌晗纤细的腰部,温软的话语带着致命的危险和诱惑……
“我怀孕了。”
凌晗往后退了退,小心提醒陆仲景。
男人的眸子一沉,却把凌晗松开,起身去了洗手间。
干脆的,和凌晗想象中的不同。
洗手间传出阵阵水声,知道陆仲景不会再想着自己,凌晗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却有更深的疑惑冒出,他不是要出去几日吗?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这个男人,刚和安如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竟又这么快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