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动作很不熟练,凌晗废了好大的力气,到底还是将伤口包扎好,之后乖巧往后退了退,面带笑容看着陆仲景,“我搞定了,今天谢谢你了。不过已经很晚了,我们睡觉去吧。”
她简单说明情况,不过陆仲景并未行动,也未发表意见,只是眼眸锐利地看着凌晗,那冰凉森冷的目光逼得凌晗很不舒服,虽然心里不情愿,不过嘴上还是不咸不淡地反问了句:“我……我有说错话吗?”
“过来。”陆仲景没有直说,不过给了凌晗一个淡淡的眼神,招呼她过去。与此同时,他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凌晗腾出一块位置。
凌晗不知道陆仲景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没有选择,只能乖巧地挪动脚步,到了陆仲景跟前,心虚挠了挠脑袋,极不情愿地在陆仲景跟前坐下。虽然努力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变化,不过陆仲景看得一清二楚。
沙发不大,但是在坐下两人后,中间竟还可以留出一道鲜明的鸿沟,好似棋盘上的楚河汉界般。陆仲景很不喜欢,凉薄看了凌晗一眼,再拍了拍他的身旁,提醒到:“在,过来些。”
凌晗心里埋怨,不过到底非常听话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离陆仲景更近了些,两人不过隔着一两厘米的距离。
凌晗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贴到陆仲景的身上了,可是男人却还嫌这样的距离不够,干脆伸手把凌晗揽入怀中,两人之间彻底没了距离。凌晗错愕地瞪大眼睛,往外推了推陆仲景:“你做什么?”
她问得,很没底气。
陆仲景没有直接说明,以手轻轻挑起女人立体羸弱的下颚,欣赏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淡淡慌乱,低沉喑哑的声音从他一张一合的唇瓣中吐露,“你刚才和回来的路上,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谢谢,我倒想知道,你要怎么谢谢我?”
凌晗一脸无辜地看着陆仲景,她只想客气客气,没想他竟然当真了。她极不情愿地用手指了指陆仲景的胳膊,指着那刚刚包扎好绷带的地方,一脸天真地问:“我不是已经谢过了吗?我帮你把伤口包扎好了,那便不打扰了,你是病人,好好休息吧。”
下一刻,她被陆仲景按倒在沙发上,男人虽然只有一只手,不过还是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挣脱不得。陆仲景满意看着被他禁锢,如同困兽一般的凌晗,轻轻出了口浊气:“既然要谢谢,你也想要我满意,不如以我的方式来谢谢吧。”
他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凌晗虽然反应迟钝,但还是知道陆仲景要做什么,脸颊一下烧得通红。
不过并未有太多的慌乱,反而松了口气。
她和陆仲景自然不是第一次,甚至这幅身子的每一寸她都非常熟悉,也曾经贪恋陆仲景的姿势和尺度,知道他一旦开口便不能拒绝,凌晗将身子往后缩了缩,换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行吧,你要我这么谢谢,也……也不是不行,只是我现在怀孕了,你注意下力度和分寸。”
算不上拒绝,甚至还有一层极为浅淡、在邀请陆仲景的意思。
凌晗清楚今晚她的确欠了陆仲景一个天大的人情,他想要怎么的谢礼都是应该。用身体补偿似乎是最划算的,一来他本就不会一直规矩,二来便没了日后刁难她的借口,这么一番琢磨却也合适。
虽然凌晗掩饰得很好,不过陆仲景还是看出了她这么些小心思。
他慢慢悠悠地,从凌晗的身上爬了下来,低头看了眼身下的某处,那里虽然还勃勃生机,不过却没了继续的兴致。
凌晗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被陆仲景弄得甚是凌乱的衣服,虽然有淡淡的失望,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浅浅言语到:“既然你起来了,那我进去睡了。你等会洗漱完,也进来吧。”
这些日子她和陆仲景睡在一张床上,不过考虑到她现在怀孕了,所以在床上的男人,相当规矩。
甚至连她的一个小指头都未曾碰过。
凌晗都以为陆仲景转了性子吃素。
陆仲景目送凌晗回到房间,这才缓缓起身去到洗手间梳洗,之后他从里面出来,走到床边。凌晗已经睡下,不过和往常一样,将空荡荡的右边留给了他。他皱眉看了眼已经睡得十分香甜的凌晗,到底没再说什么,而是在凌晗的身边睡下。
窗外夜色旖旎,屋里睡在一张床上的两人,中间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
第二天早上,凌晗醒来的时候,陆仲景已经在外面吃早饭了。管家见凌晗起来,也给她备上了一副刀叉碗筷,上了一套和陆仲景一模一样的西餐。凌晗谢过,坐下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她之前会非常认真给这屋子的每一个人说谢谢,不过很快便察觉到了他们的不自然,为了让大家都轻松些,她只能省了谢谢,尽量表现得平常平和。
陆仲景看了眼凌晗,没有放下手里的报纸,不过清浅看了凌晗一眼,声音更是寡淡到极致:“起来了?”
凌晗应了声,和陆仲景简单聊了两句,便把注意力落在面前的牛排上,一心一意地吃着牛排,并未再看陆仲景一眼。
陆仲景的电话在这时响起,里面传来个清脆的女声。
“陆总,警局已经抓到了昨晚对你们动手的那群小青年,他们两周前刚刚醉酒滋事,不少人还是刚从看守所里放出来的。有了案底查起来很方便,等会晚些时候,你可以抽空过去认人。”
“嗯。”陆仲景点头。凌晗本无意偷听,不过声音从手机里断断续续传出,她听得七七八八,没想这么快就把歹徒抓到了,不过想到等会见人,她多少有些犯怵。
“行,我知道了。”陆仲景浅浅地应了声。
电话那头的黎瑶虽然跟陆仲景的时间不短,也帮他处理过不少棘手的案子,几乎是他的私人律师。不过对陆仲景的性格,她还是有些琢磨不定,也知他喜怒无常,极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