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连凌晗都这么懂的道理，叶琛只能点头，浅浅赔了句，“那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互惠互利。”
“合作愉快，互惠互利。”黎瑶痛快地接了句，但是叶琛还是不满意，大抵刚才在她那里吃了亏，现在要找回来，竟让服务员上了两杯高烈度的伏特加。服务员看叶琛装扮便知非富则贵，没有耽搁，酒很快上到桌上。
只是用鼻子，便能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凌晗不擅喝酒，也不习惯杯中物的味道，每每都是看在陆仲景的份上，她才会在陪酒的时候，稍微浅酌些。这么烈的酒她之前没有喝过，本能地往后退了退，“叶少，我怀孕了。”
亏得今非昔比，凌晗先把免死金牌亮了出来。叶琛点头，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自己先浅浅品了口，“放心，我还不至于让你喝酒，一滴也不敢让你沾。倘若你肚子里的有任何三长两短，陆仲景还不把我皮扒了？”
叶琛玩笑地说，不过想想平日和陆仲景的接触，这种事他还真做得出来。
凌晗配合地笑了笑，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转而担忧地看着黎瑶。
聪明如黎瑶，自然知道叶琛言语中的意思，不过轻轻点头，唇瓣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所以，我得和叶少喝这一杯？”
凌晗本想让叶琛算了，不过她一安静吃瓜的围观群众，实在没有立场相劝。
“当然，我痛痛快快地签了合同，黎小姐是不是也该痛快些？毕竟我连千分之五的折扣都这么爽快地放弃了。”叶琛一边说，一边痛心疾首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虽然是装的，不过演技极好，倒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还把折扣搬了出来，逼黎瑶就范。
虽然确实恶劣了些，不过效果非常明显，黎瑶现在的确骑虎难下。她将杯子举起，轻轻摇晃了下。又抬眼浅浅打量叶琛，唇瓣勾起一抹极淡的轻嘲，“叶少说错了，那千分之五的折扣本来就不在合同里，倒不是您主动放弃的。”
她可以喝酒，不过话得说清楚。
叶琛面上有些挂不住，尴尬扯了扯嘴角，却听黎瑶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当然，哪怕只是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愉快，我也愿意和叶少您喝一杯。”
她当着叶琛的面，痛痛快快将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凌晗惊愕地瞪大眼睛，黎瑶表面虽然聪明干练，不过看着不像特别会喝酒的。而且她从来没见过有女孩喝酒这么痛快，节奏平缓，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喝了一杯水。
黎瑶也太强了吧？
黎瑶一杯酒下肚，轻轻扯了扯唇瓣，又轻飘飘望了叶琛一眼，“叶少，女孩子都把酒干了，您没道理怂到杯子里养金鱼吧？或者您觉得一杯不够，那我困意再和你喝了一杯。”
黎瑶冷冷笑了笑，虽然说得礼貌，不过叶琛却闻到了一丝淡淡的尴尬。
“不用，不用。我等会还有个会要开，喝多了不好。”叶琛吞了吞口水，不过举起酒杯学着黎瑶的样子一饮而尽，大抵酒着实太烈，还咳嗽了好几声，半天才缓过来：“叶氏珠宝会陆续入住海滨城的商场，如果届时遇到任何问题，不知是找陆总商量，还是黎小姐出面解决？”
叶琛已经有些上头，埋怨自己错估了黎瑶的能力，竟把自己赔了进去。
“叶少可以找我，如果我不能解决，一定在第一时间反馈给陆总知道。也请您放心，我们的每一次对接，都会详细记录保存，如果其中任何一项有问题，都可以随时调阅调整。”
黎瑶虽然不喜欢叶琛身上纨绔子弟的气息，不过公事公办。叶琛问她公事，自然有义务明确清晰地讲解，确保以后合作可以顺利进行。
凌晗在心里默默感慨，她和黎瑶还真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可以帮陆仲景打点公司上下事务，谈合同处理法律纠纷，甚至给陆太太准备财务报表。凌晗认真琢磨了下，她大概只能给陆仲景添乱添堵，以前还能胡搅蛮缠，现在却不知在面对陆仲景时，应如何自处……
黎瑶落落大方回答完后，缓缓站起身子，“那我先把文件拿给陆总，等会还有事情，便不陪叶少继续了。改日我请您吃饭或者喝咖啡。”
后面这句当然只是客气客气，不过叶琛痛快答应，巴不得现在就把时间定下来。
“那我也跟你一起走吧。”凌晗盘算着自己出来有段时间了，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他怕陆仲景等得不耐烦，又会用什么样的花招折磨自己。
“等等。”
不过叶琛出言拦住，“凌晗，你留一下，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凌晗一脸茫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叶琛却转移视线，目光落在黎瑶身上，“黎小姐，你可以走了。”
逐客令下得，十分干脆。
“好。”黎瑶痛痛快快的点头，看到凌晗眼里的担忧，虽然不能阻止叶琛留下凌晗，不过适当提醒了两句：“叶少您也知道陆总的脾气，您和小晗最好注意下时间，切莫聊得太久，我怕届时陆总不高兴。”
“知道。”叶琛极其不耐烦地应了声，虽然陆仲景生气从来非常可怕，破坏力完全不亚于古时君王一怒，流血漂橹伏尸百万，但他从来不惮，反而十分享受惹陆仲景生气的过程。
黎瑶知道叶琛也是聪明人，所以点到即止，说完后轻轻冲凌晗挥手，“那小晗我们下次再好好喝咖啡聊天，或者逛街吃饭，有时间再约。和你在一起，我很高兴。
“我也是。”凌晗痛痛快快的答应，笑颜灿烂。
“那我们便说好了。”黎瑶得了凌晗的保证，潇洒冲叶琛挥了挥手，走得干脆，不带走一点云彩。
不过凌晗正襟危坐，疑惑看着望着叶琛，“你找我，有事？”
叶琛点头，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凌晗的身上，不过轻轻将她打量了番，啧啧摇头，“不是我说，同样是女人，你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