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伶唐看见自个儿子被陈珍玲这么个打法,刚才一直的克制再也无法维持了,怒火腾地冲出来,她两步迈过去。
伸手就推开那些要对她儿子下手的佣人,不知是这些佣人没有防备还是梁伶唐力气实在大,她们瞬间一个一个的往下倒,全都倒在了地上。
在佣人都倒在地上的时候,梁伶唐抬手朝陈珍玲扇过去。
“敢对我儿子动手,我就要你不得好死。”
“啪……啪……”
响声从灵堂一直飘向天际,一声声比刚才的还响。
……
晚上,季温晨如常迈进景家大宅的门,门口依旧白幡紧密挂,灯火通明。
可是她却感觉到了冷清,萧条又荒凉的气息迎面扑来。
正疑问今晚的气氛比昨晚低时,她迈进了灵堂,灵堂却没有一个人,连着那副棺木也不见了。
她拧了拧眉,难道是因为梁伶唐前来闹了一通,陈珍玲恼怒的把景祥锦遗体弄走了?
“少奶奶你来了?”突然,从斜刺里走出来的佣人喊了一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的目光落了过去。
“灵柩呢?”
“这个……你去问夫人吧!”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季温晨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在佣人说了句:“夫人在楼上。”后就往楼上走。
她今天一醒来,就收到了简愉的电话,简愉在电话中告诉她,今天景家轰动整个华城,死去的景氏董事长外边养的女人带着孩子和律师去景祥锦灵堂前讨要家产,被正室污辱,最后和正室撕打起来,最终进了馆子。
在挂了电话后,她确实在手机上看到了有几个陈珍玲打来的未接电话。
因为要过来景家,索性就等到了景家再问清楚情况,没想到来到后景祥锦的灵柩不在了……
她满心疑问的迈上楼梯,正跟准备下楼的陈珍玲碰了个正着。
“你现在还来做什么?”陈珍玲冷脸冷气,不待见。
季温晨并不在乎她的态度,依着一副不明所以的反问:“我来这儿守灵呀!不过怎么没看到灵柩?”
陈珍玲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冷冷的瞪着她,那眼神里充满着恨怒,季温晨忽视她的目光,简单的解释几句。
“我睡了一天,醒来看到你的来电,是有什么事找我?”
“厉寒夜没有告诉你?”陈珍玲就不信她不知道她去电的原因。
“我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回来。”季温晨人兽无害的表情回看着陈珍玲。
“发生了什么事?”
陈珍玲拧起眉,不信她的眼神回看向她,今天被梁伶唐打的那股气还咽在喉间,看到季温晨,控制不住的泼向她。
“你不要在我跟前装了,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想捞景氏的财产,我告诉你,景氏的财产谁也别想。”
陈珍玲越说越气愤的往季温晨跟前迈,作势打人的样子。
季温晨的身形未动,她可不是来这儿受气的,在小三那儿受了气,想把气撒她身上,那也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当下,她的眼神就冷了下来,冷睥才到她胸口的陈珍玲,带着居高临下的霸气,出口的话语如同出鞘的剑。
“景氏的财产如果我想要,就凭你也想守住?”
陈珍玲突然一怔,她从来没看到过季温晨眼里的阴狠,以前她再过份,也只有给出冷漠的眼神,而此时她眼里的阴狠她是没有看过的,一时间也被吓到了。
看着她眼里产生的害怕,季温晨甩了个冷脸,转身,下楼。
要不是为了让第一人格没有遗撼消沉下去,她才不会拿脸来贴这种无脑女人的脸。
小三前来示威,没把小三教训,最后还被小三痛打一顿,就没见过这么没弱鸡的女人。
现在竟然还给她甩脸色,也不知道是谁给了她这个勇气。
在她面前这么耀武扬威的,那就让她尝尝后果。
看见季温晨愤然转身下楼了,陈珍玲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她有厉寒夜撑腰的人,而她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一个要跟她夺财产的小三,要是没了她的帮忙,景氏她有可能守不住啊!
想到这,她赶紧迈开步子追了下去。
“等等……”
季温晨充耳不闻的往下走,陈珍玲一边去拉她手腕,一边解释。
“刚才是我失言了,我就是被那个小三气着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你就不要跟我这么一个被老公伤害,又没儿没女在身边的老太婆计较了,我现在就只剩你一个人可以帮我了,你要是走了,景氏就真的落入了那个小三手里了。”
“景氏在谁的手里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季温晨挣开被拉的手腕,顿住脚步,转头,“毕竟我帮你留住景氏也没有任何好处。”
陈珍玲又是一怔,她嗅出了点别的味道,难道她也肖想景氏?
还没来的及想明白,只见季温晨又迈开步子往前走了,她又连忙赶上去。
“你等等。”
下楼后,季温晨才停住步子,转头看向陈珍玲,眼神冷冷的,陈珍玲被她的目光震慑到了,但还是说:“你不搭理我也可以,但是轩烨的死因你答应过要查清楚,你什么时候查啊!”
季温晨不是第一人格,对景轩烨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此时,就算提及景轩烨,也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她一脸笑意,十分嚣张。
“想借我让梁伶唐消失在你眼前,你倒是态度好点啊!”
陈珍玲又一愣,提轩烨她没啥反应了?以往只要提到轩烨,她就乖乖就范的,现在怎么不灵了?
也许是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季温晨两手环胸,饶有趣味的盯着她。
“不要以为别人是傻子,看不穿你的意图,以前我也只是不说罢了,但现在我可不会像以前那样任你驱使的。”
陈珍玲被季温晨这么无情的点破,脸面上有些挂不住,要怒不敢怒的瞪着她,季温晨却无视她的目光说。
“梁伶唐那种女人虽然说不是善类,但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看在她的份上,我才懒的理你家的事。”
这个她,陈珍玲以为指的是景轩烨,误认为她还是在意自家儿子的,便软下语气,陪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