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心思的和乔东城周旋在众人之间,亲近他的人打笑地说:“东城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能喝到你的喜酒啊。”
这一回乔东城没有现敷衍过去,而是看着我一笑:“快了。”
应酬之后我甩开他的手:“乔东城,时间到了。”
他却轻描淡写地说:“明儿个把你的东西,都搬天乔家来,回乔家住。”
我歪头冲他一笑,娇媚地拍拍他胸前的衣服:“你觉得,我会吗?”
“正如你所愿,我们很快就成婚,。”他拉下我的手:“我说的是正经的,别再作贱你自已了,千寻。”
我讨厌他用作贱来说我,冷笑地看着他说:“乔东城,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我和纪小北一起同居,我就是作贱,那么你和海主持,你们又是什么关系,能上床的朋友。”
他拧起眉:“千寻,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咄咄逼人呢,你从法国回来到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乔东城,一直以来,你以为你扮演着我的未婚夫,你演得很合格吗?”我心里的酸楚,忽尔在今晚,就不想压住。
我不喜欢别人提我在法国生活的那段时间,那是一段我永远都不想记起的痛苦回忆。
“你想要什么,你从不说,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工作是多忙,在乔家,你说你住不习惯,你搬出去,你说你要找工作,你要试着独立,什么都是你说的,我有反对吗?”他也恼火起来了,大有今晚要跟我算帐的架势。
可是今晚,我不想成为别的笑柄。
高高在上的公主,从法国回来像是过街的老鼠,一无所有,落魄穷困,我只能依附在乔家,像小可怜一样。
我不再是以前的千金小姐,她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同了,畏畏缩缩一段时间,我只想跟你结婚,然后有一个家,一个可以在我狼狈,在我无比受伤时,可以容纳我,让我避风挡雨的家。
而你呢,你却拖延着,你说我还年轻,你不想结婚。
我就等着,海潮发了多少的短信,嘲讽我,攻击我,我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我的底线,就是你要乱搞可以,那是成婚之前,我没有管你的权利和资格。
我的好友,大着肚子上门来,我知道我才是那个小三,插入你们感情的小三,林静就要生了,乔夫人的意思很明白,给我一笔钱,说乔家要装修房子,让我先去酒店住一段时间。真当我是天真得什么也不会看吗?吃你们乔家的,看尽了脸色,我宁愿出来独立着。
我不工作?可乔家是我的什么人,要我每个月低声下气地去要钱吗?对不起乔东城,我陌千寻虽然一无所有了,但是我还有骨气。
哪怕只剩一点点,哪怕是这么的可笑,但是这就是我的尊严和骄傲。
“对不起。”我依然冲他笑着,心里的伤又刺痛了起来。
他吸口气:“千寻,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对不起,乔东城,我真的觉得我们完全沟通不来,你有你的事业,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自由。” 我一手揉着眉有些难受地说:“我想我该走了,失陪。”
我逃得匆匆的,逃得心酸的。
纪小北在外面守着,我一跑出去他一扯我的手,身体转了个半圈,就让他抱住了。
我仰头冲他笑得极是绚烂:“纪小北,你在等我,太好了,省我点打车的钱,现在时间还早,送我到形象店里换了衣服行头,我请你喝酒。”
他那阒黑的眼睛,仿若能看穿我一样,看得我很不自在起来。
他轻轻地说了个字:“好。”
于是他就像施了魔法一样,让我很乖地跟在他的后面走。
纪小北开车,并不认真,时不时地转头看着我,然后伸指来戳戳我的手臂,再戳戳我的头发,一会又戳戳我的脸。
我怒了:“我还活着。” 把我当成什么戳来戳去了。
他一笑:“像布娃娃一样,在想什么呢?”
白他一眼又笑了:“纪小北,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好毒。”轻易地就把犀利的海潮捧得高再摔得狠。
“因人而异,到了。”
他停了车,我开了门就下去,他以为会很快,所以也没有下车了。
换回我的衣服,把那钻链和衣服给她们,照着惯例地检查是否有破损等事。
我以为很快,便也不坐下而是站在一边用湿纸巾擦去口红。
美女店员却变了脸色,冷肃地跟我说:“陌小姐,你还的这条钻链,是假的。”
“这便是你们给我的。”假不假,你们心里有数。
“陌小姐要是怀疑我们作假的话,我们都有单据的,陌小姐是不是搞错了,故意拿这个来开个玩笑。”
我也冷肃了:“是你们跟我开玩笑呢,还是我跟你们开玩笑。”由始到终,这一条就是假的。
如今是怎么着,想蒙我是不是。
“对不起陌小姐,这价值几百万的钻链换了假,我们无法交差。”
我一肚子的怒火,冷怒地说:“你的意思是我换了真的,现在要我赔是不是?”
店长过来,瞧了钻链一眼,淡淡地说:“假的。陌小姐,我们有要权利追究后果,如果陌小姐不想上局子里,还是将真钻链交上来吧,以后我们ZP不再跟陌小姐作任何服务。”
纪小北看我没有出来,甩上车门进来了,走到我身后问:“怎么这么久,不就是件破衣服。”
我难受地说:“她们说给了我真的钻链,我交上的是假的。”
纪小北低低地笑了,饱含意味的眼神看着她们:“要她赔吗?”
“先生,我们这里不管是礼服,还是首饰,都是明码标价的。这钻链价值二百多万,如果陌小姐不交出来,我们不排除让警方介入。”
“噗。” 纪小北笑得越发招摇了:“二百多万也拿出来说,我倒以为是上千万呢,这钱小爷不是没有,可是小爷觉得你这店,你们这人,特别特别的碍眼。”他打个响指:“这事就不能算了,你们也甭急,报警电话我来打。”
“纪小北。” 我淡淡一笑:“可不能和了啊。”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太过明目张胆了,分明就是想黑我,黑我现在无权无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
他笑着安抚我肩头:“小爷什么时候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这位先生,这是我们的私事。”店长秀眉蹙起,不喜他的介入。
我冷冷一笑:“他是我男朋友,我的事,就是他的事,我也不觉得这是我和你们之间的私事,我看我是卷入了一场数目不小的诈骗里,还是城中大名鼎鼎的ZP,你们想私了我倒是不想。”
纪小北揽着我的腰,放下了电话笑:“咱就委屈一点在这里等,做男朋友的千万不能让女朋友受一点的委屈,不然就是失职了。”
冷眼旁观她们交头接耳,然后转到里面去打电话。
我惬意地笑了,下巴放在纪小北的肩上。
有人为我出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