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北把这事,真的闹得很大,举凡当地有名的,犀利的日报,晚报,记者,电视台,还有各路大大小小的狗仔队,热闹得把ZP前前后后围了个密实。
纪小北把我拉在身后:“别露脸。”
“好。”反正有他为我出头。
ZP店里的人一看似乎苗头弄大了,纪小北的来头似乎挺大的,也慌张了起来,忙忙碌碌着跑来跑去,不一会推了个人出来跟我讲和:“陌小姐,真的对不起,我想是我们这里的人勿忽了,钻链是真的,真的很抱歉,很抱歉。”
我腻在他的背后笑,一手戳他的腰,他抓住我作乱的手淡淡地说:“道歉有用,就不用警察了,珠宝放着,一会警察来,珠宝鉴定师也会到,小爷今儿个就和你们耗上了。”
派来讲和的那女人,泪都快落下了:“陌小姐,真是我们的错,前面的人不小心把钻链给了一位客人,因为经理下午不在没有及时报上去,所以就放了个仿品,哪知给陌小姐定妆的店员看都不看,就把仿品给陌小姐了,真是我们的错,我们诚挚的向陌小姐道歉。陌小姐提什么条件,补偿,我们都会尽力满足。”
“不接受。”纪小北翘起脚,拽拽一句话就打发。
是啊,如果不是纪小北在,便是欺得我去蹲局子了,我平生最恨,就是这样欺诈。
这会儿外面的镁光灯照得一个叫强,然后推门进来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看到纪小北马上打着友好的笑意:“纪少,什么事搞这么大的阵仗,别动啥肝火的,降降火。”
纪小北闲闲地说:“喏,ZP这狗屁店,居然想诈我女朋友的钱,黑她的名声,你说这不是把我不当回事么?”
“倒真是胆子撑肥了。”那人笑笑:“得,纪少,你先回去,明儿个京城所有ZP店闭门是小事,交我去做就好了,保证让纪少你满意。”
纪小北挥挥手:“去吧去吧,你做事我放心,坐在这里都觉得晦气。”拉了我的手起来:“咱先回去。”
“纪少的女朋友,气质真是好啊。”笑容可掬的男人看着我。
纪小北龙心大悦:“那是,龙子,放手尽管去做,啥事儿找我,改天找你喝酒。”
“瞧这还是哥们的话吗?这分明就是严重的诈骗行为,我们警方自然得介入慎重调查的,纪少走好。”他上来殷勤地开门。
纪小北拖着我出去,面对这么多的媒体,电视直播,他是家常便饭一样,淡定地走,我却不喜欢抛头露面,只好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后面,亦步亦随地往前走。
一上车我用手摭脸,他慢悠悠地开了出来,直到没有媒体跟着了我才骂他:“纪小北你是不是存心的。”
“我哪存什么心,这不,让人给你讨公道,让他们直接关店走人。”
“你可以早些让你兄弟再带人过来的,媒体什么的都比他还先。”我看是有点故意将我们的关系放大。
他却狡辩地说:“你什么时候看到电视台,记者什么的有比警察来得慢的吗?”
“切。”这是一些现实,但是这一次的事,他肯定是存了别的心思的。
车开得不快,霓虹灯迷蒙出柔和的光泽。
砰的一声,后面一台车撞了上来,撞得我一个没坐稳差点就往前载去,若不是有好的习惯系上安全带,那还了得。
纪小北眯起眼,怒了:“大爷的,敢阴老子,地狱无门你非得撞。”
车头一个180的旋转,开足马力朝那黑车撞了过去。
他真是狂啊,我抓紧了,砰的一声,纪小北就将那车撞到一侧去,后面的刹车声不绝,绝小北转了转方向,加足马力再狠撞下去,将那车撞在地沟上起不来。
“不看看大爷这车是什么,敢阴我。”他得意地笑了,然后又打个电话,啥也不称呼了,直接就说:“我在三桥东路下,被一无牌黑车追撞,可得给堵住了,明儿个没有看到连串的新闻,小爷找你们麻烦。”
一回到小公寓里,他赶我去做饭,抚着肚子叫:“饿死了。”
“没菜呢,你叫外卖吧!”
他拖了我的手去厨房,开了大冰箱让我看。
里面塞得满满的,生鲜蔬果什么都有。
他洗了个新鲜的樱桃塞我嘴里:“千寻,随便做几个菜就好了。”
我取了些米出来洗,把米饭先给焖上,再洗菜。
纪小北洗了澡在厅里看电视,然后叫:“千寻,快出来看,小爷真上镜啊。”
哟,速度还真是一个叫快。清皙的液屏上纪小北走得那一个叫风流,合身的衣服衬得身段好极了,我在他的身后,没敢露脸。
“据最新消息,这位长发女子是京城纪少的女朋友,到目前为止,记者仍不清楚这位小姐的来历。”
他再转个台,长枪短炮更是热闹,现场直播的人十分的激动:“现在在我身后大家可以看到,出动了武警前来把ZP围着,据说珠宝师已经鉴定珠宝是假,鼎鼎大名的ZP居然陷入这一起丑恶的诈骗行为,着实是令人心寒,若不是惹了京城纪少的女朋友,只怕再诈,也只能暗忍了这口气,我们应当站出来,把这些污黑之事都揭开。”
谈得一个叫激动,活像她也在这家店里上当受骗过一样。
再转一个,赫然就是大红字:京城纪少的新欢。
我摇摇头,不想再看进去做菜。
如今,我也就是风头人物了。
做了菜端出来,色香味也不咋好,二人狼吞虎咽着,吃完看着一桌子儿狼狈,我冷哼:“我反正作了饭,你洗碗了。”
“千寻。”他耍赖地笑:“今儿个打电话,老累了。”
我想鄙视他,顺便叫他去洗碗,但是这会儿电视却说:“传闻纪少已经有未婚妻,这一次为这个女人出头,估计是其包养的情妇。”
情妇……我是他的情妇啊,我总是很轻易地就会忘了身份,情妇就得百依百顺的,哪能让金主去做这些事呢。
进去先洗澡,但是出来却看到纪小北将桌上都收拾得干净了,摆了一盘樱桃,一盘葡萄,一盘龙眼。
他眉开眼笑地叫:“看这龙眼,真甜啊!”
“我不想吃。”
他却睁大眼睛:“谁说要你吃了,小爷叫你过来剥,侍候小爷。”
“纪小爷。”我趴到沙发去圈住他的脖子:“咱俩的关系是不是这个月就得结束了,我用了你一百万,剩下的,全还你。你就亏点一百万包我一个月好了。”
他低头一牙咬在我的手上,鲜红的印子清皙。
“你长牙啊你?”咬得还真痛。
“你也知道痛,谁说我要包你一个月了,我要包你一辈子,给我一百万一月,让你一辈子赚死我的钱,花我的钱。”咬我他还有理了。
我手指在他的喉结上一划:“你把事哪闹这么大,你觉得我们还有可有再继续下去吗?”
“当然有。”他将我从沙发后面扯过来,”
像长牙的小狼一样,逮到地方就咬,咬得我血性上来,也不甘示弱地咬他。
他的手机却不合作地响着,我推推他:“小北,电话。”
他气喘着趴在我的身上:“所有打断我好事的人,都不是好人。”
“说不定是你爸,你妈呢。” 闹得这么满城风雨的,现在全城皆知了。
他却哼哼:“但凡所有打断我好事的人,都不是好人。”
然后接了电话很淡定地说:“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