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洵闻言,心里微微想着,突然灵机一动问道:“他的老板是不是徐家的那位老先生?”
“没错,就是他。”助理点点头,听着自家老板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行了,我有办法治他了,你回来吧!”苏洵胸有成竹。
助理狐疑,不免多嘴了一句:“老板,你打算怎么做?”
“徐老先生,我认识,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白一杨那小子多一点工作,忙到他抽不出身为止!”苏洵满不在乎的开口,仿佛只是随口说了句明天吃什么饭一般。
助理愣住,不免打了个冷颤,心想自家老板还真是神通广大,以后更加不敢得罪他了
傅相思躺在床铺上,昔日的红润脸色如今已经变得苍白,眼睛禁闭,像是睡着的娃娃。
苏洵把窗户打开给病房通风,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铺上的傅相思,眼底里满满的心疼,“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虽然说傅相思现在还躺着,但是还是有思想的,苏洵过去坐在傅相思的床边。
用棉签沾水给傅相思擦拭干掉的嘴唇,苏洵动作轻柔,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他带着一丝宠溺:“你说你醒的时候我们吵架现在你躺在这我到对你那么好。”
病房里一遍安静。除了风吹过来吹起的窗帘打在窗台上发出的声音,真的是安静极了。
苏洵握着傅相思的手,感觉到一阵阵温暖,他替傅相思做按摩,一边做一边说话,“对啊,你躺在这里我们也不能吵架。”
助理站在病房外,明白苏洵推掉了公司里大半的业务来陪傅相思,他看着苏洵这副样子,也无奈的摇摇头:一直就那么心疼为什么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病房里空荡,只能听见苏洵自言自语的声音,末了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赶紧醒来吧。”
回答苏洵的只有窗外风吹过的声音。
傅相思依旧是躺在床铺上,毫无反应。
在苏家的苏言可是等的着急,苏洵一回家他就拉着苏洵的手撒娇,苏言玩的里带着一丝委屈,“爸爸,妈妈都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傅相思受伤的女人在医院昏迷的事情,苏洵不知道如何给苏言说,他只是用大手揉了揉苏言的头顶,“乖,妈妈最近工作太忙了,所以没时间来看你。”
苏言问声双手掐腰,撅起嘴嘴能挂个油瓶,他老大不乐意,“之前不论再忙妈妈都会来看我的。”
一时间苏洵有些沉默。
苏洵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他说话轻飘飘的,“我会帮苏言转告妈妈,说你想她了,好吗?”
这时候苏言才笑起来,他笑声清脆,“好。”
苏洵看着苏言浅浅的笑了,他想起还在病房里的傅相思,心里五味杂陈:相思,你可一定要快一点好起来。
傅相思现在在医院,苏洵只是回苏家照顾苏言,最近几天一直是三点一线。
窗外的阳光懒懒的洒进病房,照着傅相思一半的脸,给她渡上一层金光,苏洵把窗帘拉上给她挡光,依旧是照顾的贴心。
苏洵已经太久没有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公司里的人都已经开始着急。
助理满脸着急,他拿着一叠文件低着头站在苏洵的面前,他声音都开始焦急,“boss,最近几天的工作,你再不看就来不及了。”
苏洵用毛巾给傅相思擦完脸,他拿起一张纸细细的擦拭自己指尖上的水珠。
“你看不见我在干什么?”苏洵一脸的平静,他说话却带着一丝威胁,带着些许的不悦,“拿走。”
看着苏洵这个样子,助理知道他今天肯定不会办公了,带着文件出去。
与助理一样着急的还有白静雅,她直接拿着公司文件到医院,冷着脸问助理病房里的情况。
助理公事公办,伸出一只胳膊拦住白静雅:“boss现在正在忙,你还是别去……”
还没等助理把话说完,白静雅就把门推开,她声音清悦:“苏洵,你怎么还没去公司。”
故意喊名字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苏洵正在给傅相思按摩,他皱着眉头看着门口,意思像是在询问。
助理解释道:“我没拦住。”
“嗯。”苏洵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没有下文。
白静雅从来都没见过这样温柔的苏洵。
苏洵正低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擦拭上一点药油,用指腹轻轻推开,像是在触摸一件宝贝一般,眼神里满是疼惜。
白静雅被忽视,她轻轻咳嗽一声来引起注意,“苏洵,这是这个季度的公司报表。”
苏洵只是再忙自己手上的东西,他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了解。
“还有好多问题。”白静雅把汇报表放在床头柜上,她见苏洵没有反驳,又继续向下说。
但是苏洵连余光自始至终都没有在白静雅身上。
白静雅深吸一口气,她在心里默默警告自己:不论怎么样苏洵对傅相思还是有一点恻隐之心的。
想着掩盖住自己心里的嫉妒心理,但是白静雅的嫉妒全被写在脸上。
……
白静雅实在是说了太长时间,她索性静下来,看看苏洵什么反应。
过了好久苏洵淡淡开口,他这时候才抬起头来看白静雅一眼,他说话声音冷淡:“我现在不想处理公司事务,这些事你以后别来汇报了。”
“可是……”白静雅急的满脸通红,她还没说完,说话就被苏洵打断。
“还有。”苏洵在位置上站起来,带着一股压迫感,“你以后少来医院,相思怕吵。”
白静雅精致的面庞扭曲到一起,她咬着牙根淡淡应声,“好。”
这时候病床前面的呼叫铃声响起,“傅相思小姐的家属请来下治疗厅。”
苏洵脸上带着些许的紧张,他抬脚就要离开,还不忘回头下逐客令,“你没有是就先走吧。”
随着门哐当一声关上,白静雅的嫉妒也达到鼎峰,她站在原地,看着躺在床铺上的傅相思。
傅相思即使昏迷了那么久还是依旧整洁,呼吸面罩遮住了她大半个脸,精密的仪器滴答声在病房响起,听的白静雅渗人。
白静雅的手慢慢的移到傅相思的面罩上,她突然升起一股歹毒之心:不如把呼吸机拔掉。
白静雅的手已经覆盖在傅相思的面罩上。
正在白静雅准备动手时,护士正好推门进来,她声音带着几分严厉,“干什么呢,不知道面罩不能随便碰。”
说完之后带着几分狐疑的盯着白静雅,想仔细打探白静雅的脸。
白静雅低下头,用头发遮住脸,为自己解释,“我就是看看面罩有没有掉下来。”
护士盯着白静雅,只是嘱咐了几句,换好点滴之后就端着托盘离开。
等护士走了之后,白静雅才放心下来,她擦着额头的虚汗,看着傅相思:为什么什么时候你都有人保护?
点滴里透明的药水慢慢的滴落,顺着血管流进傅相思的身体里。
白静雅站起身来紧紧的盯着药瓶,她轻笑了一声:“我看你这次还能怎么办。”
诊厅里医生给苏洵说明了傅相思的病情怎么样,她看了一口气,看着傅相思的病情表给苏洵打了一个预防针,“病人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苏洵这几天已经听了太多的这种报告,他冷着脸看着医生,说话声音清冷,但是眼底带着一丝紧张,“我就想知道傅相思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这……”医生就犯了难,这种植物人苏醒的例子虽然有,但是都是少数,“想要病人醒过来就看病人的求生意志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如果病人不想醒过来的话是没有办法的。
白静雅把包里的水推进傅相思的药瓶,她脸上带着一丝恶毒,话语是十分的狠厉,“这一次,你应该躲不过去了。”
灰白色的水被推进傅相思的药水里,被白色稀释,很快灰色就散去,就像没发生过一般。
白静雅收拾好包匆匆离去,以便摆脱自己的嫌疑。
医生办公桌上的仪器突然滴滴的响起来,这个是直接链接傅相思病房的仪器的。
医生脸上带着一丝慌张,她立刻起身像
向傅相思的病房跑去,按动自己口袋里的对讲机,“vip病房出现问题,护士赶紧先去看看。”
苏洵听见这句话立刻出去,先到达病房。
苏洵把傅相思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拔掉,眼神里带着一丝冰冷,质问着刚刚到达的护士与医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护士手脚麻利的换上崭新的设备,为首的人小心翼翼的道歉,“或许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们肯定会尽快检查出来的。”
医生拿着仪器检查完,她满脸的歉意,“病情加重。”
苏洵黑着脸,他指着门口,声音仿佛是在地狱里传出来,“滚。”
……
接下来的这几天为了不再出现什么意外,苏洵每天整日整夜的陪在傅相思身边,整个人都熬瘦了一圈。
在家里苏言找不到苏洵也是着急,他小大人模样一般在客厅里急的转来转去,他突然眼角一亮,拉着保姆的手撒娇,“能不能带着我去找爸爸,我好久没见爸爸了。”
像是个软团子一般抱着保姆的手就不肯撒开,保姆拿苏言没办法,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