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有准备,看到这殡仪馆的时候也是一哆嗦,弱弱的月光下,殡仪馆后面的坟场依稀可见,一失神,这样的布局看起来那殡仪馆反而像是一座大的墓碑,后面坟场里大大小小的墓碑反而像是背后面的土堆。
我抹了一把脸,甩掉了这想法,一看高山,脸色很是难看,紧紧靠着我,没有喊我回去已经很进步了。
两个人站在远处愣了好一会儿,才纷纷吸了一口大气,带着高山直接转到了冷库那边,这也是我那会特意围着殡仪馆转了一圈的原因。
殡仪馆的冷库除了从正门进,再就没有别的通道了,就连窗户都没有留下一个,还好我那会进去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通风口的位置,现在看来也只能从通风口爬进去了。
给高山说了我的想法,他眉头皱到了一堆,“你这想法倒是可以,你说得对,我们想要悄悄进去的话,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要是进去了出了个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高山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一时间也没有别的办法,让高山留在在外面做个照应之后,我让他给我搭了个人梯,爬上了冷库的上面,高山本想跟着我一起进去,在我给他说明了外面也很重要的时候,他这才蔫蔫的答应。
耗在这这通风口非常好找,刚好能够容下一个人进去,我趴在上面看了看,因为有一个隔层,只能看见冷库里面亮着灯,别的什么也都看不见,看样子不下去还真是没办法了。
顿了一会儿,我在身上套了一个绳索,让高山在外面将我拉住,然后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很快,就到了隔层处,庆幸的是这隔层能够用手揭开,并不是焊死的那种。
又看了看情况,那老头这时候应该也已经睡了,周围静悄悄的,我这才放下心来,试着拉了拉那隔层,刚一动手,冷库里那嘶嘶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在这样的时候,让我紧张了很多,纵然努力控制着心里的恐惧,一颗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使劲一拽,那隔层被我取了下来,空间有限,我只能侧着将它放在了我旁边。拉了拉绳子,示意高山抓紧了,然后把心一横,就跳了下去。
还好距离地面不算是太高,我跳下去半蹲在地上,也没有多大的动静,再一看就只有冷库里的灯亮着,外面的房间里只有昏暗的光线,休息室应该距离冷库有隔了一个礼堂,老头应该不会发现了。
刚一落地,容不得我多想,周围瞬间降下来的气温让我的心也静下来很多,可能因为这里是殡仪馆还是冷库的原因吧,忍不住连着几个哆嗦,看了看周围阴暗的环境,竟然有些后悔来了。
就在这时候,冰柜里那抓挠的声音丝丝入耳,就在我旁边的冰柜里响起,听的心里有些发毛,和白天进来的时候不同,现在这抓挠的声音快了很多,声音也大了很多。
还真是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站了起来,盯着柜子又犹豫了起来,深吸一口气,从我身上拿出了那会收集的一点鸡冠血。
公鸡报晓,传说中更是古代金乌的化身,故公鸡又被当做日的象征,乃是至阳之物,鸡冠上的血更是集聚了日月精华,典型的阳刚之血,很多脏东西都怕这。
我将鸡冠血往我手上涂了一点,又放在兜里,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抓上了冰柜,那会有老头的阻拦我没有打开,现在却是自己的心理作祟,有点害怕打开。
听着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手有些发抖,更是咬的自己牙床都有点酸痛。
算了,不管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把心一横,脚向后跨了一步,同时手上一用力,向外猛的一抽,整个人被抽出来的长抽屉带着向后连着退了好几步。
与此同时,一双带着冰屑的惨白的手直愣愣的从抽屉里伸了起来,惊得我一把松开抽屉把手,惊魂未定的跳到一旁,余光扫向冰柜里,不知所措起来。
那双手只是反弹似得弹了起来,再之后就一直没动,在指头上能够看见一些乌黑的血液,好几个指甲盖也翻着,都快要掉了的样子,而那声音在我抽出抽屉的时候也立马就消失了。
这尸体,还能动?
我犹豫着,迟迟不敢凑上去看,等了好一会,屋里只能听见我的呼气生声,而那双手一直直的伸着,我这才猫着身子缓缓的靠了过去,一只手则是摸出了鸡冠血,打算见势不对就是一瓶血撒去就跑,可能还是因为心里作怪,总感觉这屋里不止我一个人,连着看了周围好几眼,这地方就这么大,要是有人的话,早就已经发现了。
事情并没有按我想象中这样发展,在我横心一直走到抽屉的旁边看去的时候,那双手还是没有动弹,又愣了好一会儿,我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纠结着向里面看去,只是我看见尸体的样子时,愣是没忍住害怕一声惊呼出来。
冰柜里是一个女人,脸上身上全是冰屑,浑身赤裸的躺在里面,在她的眉头上贴着一道符,我看不懂画的写什么,眼睛里一直到下巴处,是两行长长的血泪,嘴角也是干枯的血渍,在她的身上竟然也是遍布的怪异的符咒,而这女人,赫然就是昨天晚上到我房间里问我要不要特殊服务的那人!
她身上有些腐烂,也不像是一直放在冰柜里的样子。
让我震惊的这女人已经死去了好几天,昨天晚上又进到了我的房间,肯定是有人操作这先不说,关键是她身上的图案,和我卖的一些佛牌上面的图案是非常的相似,但又一眼能看出区别。
正疑惑着,那女尸的眼睛猛的睁开,已经泛白的眼珠空洞的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