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你怎么不爬了啊?”
“啊?爬,来了。”
被高山一喊,我才回过神来,慌忙的往上爬,手中的绳子却让我心有余悸。
还好一直到我出去都没有出什么事儿,到了车上之后想着这绳子还有些不舒服,和石诚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看天也快亮了,先去找了个酒店休息着,下车的时候我还特意把外套绑在高山的腰上,挡住了他的隐私部位,可去登记房子的时候前台的姑娘还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三个。
一直等到中午,出去给高山买了身衣裳,他这才揉着眼睛醒了过来,看着我和石诚第一句话就是问这是在哪儿,对于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他愣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鉴于此,我也没有追问下去,曹永国他们的事儿走到这里算是落下了帷幕,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石诚他们的,就在我们早上回来一直到中午这会儿,我倒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却让我意外的梦到了曹永国。
让我没有想到是,那棺材里的宫殿,正是他们的父亲和那算得上是他们哥哥的死婴留在阳间的最后一点痕迹,而今两代人也都不在,关于他们的秘密,或许就这样深埋在时间里,车里的棺材被我扔到了火葬场里,虽然张帅把这棺材拍出了天价,可这样的东西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此行最大的收获想必也就是得知了一点关于媛媛的线索,从曹永国最后给我的回答里,我也是摸到了一些线索,一直以来我就怀疑媛媛是不是鬼王,而现在我已经大概能够肯定,可为什么媛媛就成了鬼王,我必须寻的一个答案,就算是从此阴阳两隔,再无在一起的可能。
可有的时候看着简单的事儿,看着容易做的决定,却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办到的。就比如现在,我认为曹永国他们的事儿已经就这样结束,对于曹永国一直以来的处心积虑都随着他的死一笔勾销,有些搞不清楚的事儿也不再强迫自己去想,本以为这样会是最好的结局,哪儿知道有些东西就算我们自己肯放开自己,那些东西也会缠上来,怎么甩都甩不掉,当然,这是后话。
一路上也算是舟车劳顿,就想着先在舟山县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可就是这天晚上,石诚出了事儿。
天刚黑的时候还好,我们三人在外面撸串儿喝酒,几天的烦闷暂时被抛到脑后,也算是快活。石诚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还记得有一次跟他喝酒,我都喝的趴桌子上不动了,这家伙愣是脸都不红一下,可今天刚喝了一瓶,这家伙先是眼睛通红,紧接着脸也红的像猴屁股,开始说起胡话来。
别说是石诚了,就是普通人,一大老爷们喝一瓶啤酒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嘛,要说这我们没太在意,可紧接着他捂着脖子一轱辘滚到地上,翻来翻去不住的抽气,吞吞吐吐的说他喘不过气儿来,我们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出现这样的状况,东西自然也是吃不下去了,高山也是蔫儿了一天,这会儿石诚又是这模样,匆匆结了账,我和高山扛着石诚回了酒店,一路上高山不住的捋着石诚的胸口帮他顺气,他一直上气不接下气,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更是手脚乱蹬,吓得我和高山差点就直接打电话送医院了,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之后,是个傻子都知道遇上这样的事儿不是医院能够解决的,好在我也不是一无所知,毕竟这么多的事儿,还别说之前我就已经处理过几起这样的事儿,就算是看别人现在也是懂了很多,石诚这不就是典型的撞邪了。
和高山把石诚平放在床上之后,我急急忙忙跑下楼去买了黄符和一些香和纸钱,化了符水给石诚喝下之后,这家伙可算是安静了下来,一直蹬腿这会儿也算是好了,可是这样也就是维持了不到三分钟,紧接着,他又开始上吐下泻,吐了人家一床单,屋子里满是恶臭。
我找了个没人的楼道,烧了纸钱和香,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石诚还是在吐,不过看他脸上已经好受了很多。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晚上两点多,石诚才算是安分了下来,可一直被这折腾,又担心他的安危,现在我们也是睡不着啊,石诚倒是呼呼打起鼾来。
就在我们都以为没事了的时候,石诚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前头,嘴里呜呜的说着什么,我和高山还是一愣,附耳一听,这家伙竟然不住的在念叨一个名字,我听的清清楚楚,这个人叫张友喜。
就这样念叨了不下几十遍,石诚突然眼睛一闭,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呼吸又平稳了下来,随之又响起了呼呼声,这一睡,就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和高山担心石诚再出什么事,轮换着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石诚撑着懒腰坐起来,一看我和高山两人在他的床两边趴着,还疑惑的问我们,“飞哥你们怎么这么睡着的啊?”
“石诚!你醒了?”我一激动,其实天亮之后这会儿正是我休息的时候,我一直睡的迷迷糊糊的,这会儿突然听到石诚说话吗,也是一激灵,一把抓住他的手,忙问,“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或者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要是不舒服的话咱们去医院看看。”
被我这么一问,反而是石诚紧张兮兮的,深深的皱起眉头,“飞哥,我没事啊,你们怎么神经兮兮的,我该有事吗?你这一说,我还真是感觉头痛发晕,可能是昨天晚上就喝多了吧。”
石诚说着揉着脖子,转了转脑袋,本来他只是舒展筋骨,却被我一下子叫住,“别动。”
此时石诚脑袋抬起,扭向一边,被我一喊,正要回头,被我一下摁住,看着他脖子上长吸一口气,这家伙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红线,不,应该说是深深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