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石诚也是满脸疑惑的扒拉了下衣领,走到镜子前头看着脖子愣住了,“我擦,飞哥这是怎么回事!这特么的。”石诚骂骂咧咧的,不断转着角度,这勒痕也就是下巴之下的脖子上才有,脖子后面根本就没有,说来也是奇怪,还真是让我想到了上吊的人。
但这也就是我猜猜,看着激动的石诚,我还是叫住了他,“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张友喜的?”
“张友喜?让我想想啊。”石诚被我一喊,脸色一变,抓着头发想了想,“不认识啊,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认识不认识,不过飞哥你问他干什么?想要打听人还不容易啊,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突然坐起来,一直念叨着这个人的名字……”
我尽量平静的说完,看着错愕的石诚,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石诚突然之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太过于担心,看来是有人想把我们留下,舍不得我们走啊。”
半开玩笑的说道,可是现在也没有一个人能笑出声来,都愣愣的看着我,我也是尴尬一笑,“既然你说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那你现在赶紧打个电话打听打听这个张友喜到底是个什么人,我相信这跟缠上你的那东西一定有什么关系,昨天晚上符水也给你喝了,缠在你身上的东西还是没有走,看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看着石诚脖子上的勒痕,还有和上吊死人的是那么的相似,包括昨天晚上石诚的那些表现,冥冥之中感觉这很有可能就是和石诚在火葬场捡到的那根绳子有关,昨天我抓住绳子的时候就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当时就感觉到这绳子肯定不正常,只是那会儿也是没有出什么事儿,看来还是我大意了,毕竟外面的的东西还是不要随便捡的好。
石诚在霍爷的训练之下,加上咱们公司的实力,在这些事儿上还真是算得上神通广大,还真别说,他电话打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找到了消息回来,还真是有张友喜这么个人,巧就巧在,这人还真就在舟山县,是舟山县一家房产公司的董事长,在舟山县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打听起来也是毫不费劲儿。
可这做房地产的跟火葬场的东西怎么就扯上关系的呢?这点石诚也是尽力的让人去找线索了,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看来想要知道这张友喜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还得我们自己出马。
在这一点上,我又比不上高山,正愁着怎么才能和张友喜这个完全就不认识的人搭上关系,高山自告奋勇的说他来解决这个问题,我将信将疑的让石诚把打听到的张友喜的电话给了他,石诚冲我们抛了一个眼神之后,拨通的电话走出房间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高山笑眯眯的挂了电话走了进来,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和石诚看向他简直就是崇拜。
“我擦,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人答应跟我们见面了?”我站起来激动的看着高山。
这家伙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摆了摆手,“我说小飞啊,你是不是现在事多很了,都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了?虽然咱们的店子被人给烧了,可咱们终究还是做佛牌生意的啊!你要知道做房产的都信风水,这也就免不了会信鬼神,我这哪儿是想要跟他搭上路子,简直就是给他送财路的啊。”
高山说着,拿着一枚阴牌晃了晃,“怎么滴?这就是咱们的路子!”
看着高山,我一拳头捶在他的胸口,一是佩服他这关键的时候带我们走了这样的一步,确实不得不佩服他,另一方方面却又是因为自己,听他说这话的时候,记忆突然之间疯狂涌来,竟让我想到了刚开始因为石程芳的事儿和高山接触,一直到他带我走上佛牌这条路,其中滋味儿想必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苦涩的笑了笑,高山和张友喜约定的是下午三点,这会儿也正好准备准备,想想到时候应该怎么会,见面的地点就选到了张友喜的办公室,本来是想让高山争取让我们去他家里的,可这显然也不现实,能在他的办公室见面,已经算是不错了,总比在外面好,指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呢。
时间总是一晃而过,转眼之间已过两点,高山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走吧,咱们该干活了,一会儿见到人之后你们看我眼色说话就好了,要是没必要的话,就让我一个人来应付,不要刻意的去问别的事,套路!套路你们懂吧?”
“嗯。”
我和石诚点了点头,石诚一直到现在还是萎靡不振,额头上黑线很严重,我本想让他就在酒店歇着,他非得跟我们一起去,他的坚持先不说,真让他一个人留在酒店里,还真怕他出什么事儿,索性就一起去了。
路程不算远,开车也就二十分钟左右,不得不说,张友喜有这名气还真不是吹的,这县里的经济水平算不上多好,这会儿也可以说一句毫不夸张的话,你走进县里找最高的那栋楼,就是张友喜的公司。
一栋玻璃大楼,高耸在市中心,少说也有一百层,这么大的建筑全都被用做了办公,可想而知在这小县城里,张友喜是怎样的存在,大楼正门前是一个大的露天停车场,公司旋转的玻璃门左右站着两保安,我们在一走到门前就被拦住,说明来意之后,人还得先去通报,确认无误之后这才让我们进去。
保安告诉我们张友喜的办公室之后,我却是一愣,一切只因为这是一个熟悉的数字。
“张董的办公室在,626。”
“626?”
石诚当时就叫出声来,语气里的惊讶不言而喻。
“怎么?请问有问题吗?董事长就在626啊。”
“没……没……”
他失神的看向我,可我宁愿相信这就是巧合,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可,真的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