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照片上的模样整,一点儿都不许错。”
萧怀瑾开口。
“我不要——我不要——”
“晚了。”
陶嘉月疯了,直接推开禁锢自己的保镖。
“萧怀瑾,是你把人杀了的,你凭什么把罪都推到我的身上?你以为用我来减轻负罪感你就会安心了吗?我告诉你——”
她撕心裂肺的吼道:“就是做鬼,秦琬琰也不会放过你,她会日日的诅咒你,你不得好死——”
萧怀瑾眯起眼睛,眸子微微泛红。
没等陶嘉月说完,一巴掌猛然扇在了她的脸上,陶嘉月瞬间被打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缓缓蹲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
“嘉月啊。”
他轻声开口,字字杀意。
“我不会杀了你,你说的对,是我亲手杀了秦琬琰,但是你以为刀子是谁?”
“……呜呜。”下巴被紧紧的捏住,陶嘉月发不出声音,只是瞪着通红的眼睛。
突然,手指松开,她身子一软跌落在地上,萧怀瑾神色冷冷的看着她。
“竟然你这么有精神,我看麻药就不用打了。”
几个人顿时上前压住女人,往手术室拖去,女人的惨叫撕心裂肺的从手术室传了出来,萧怀瑾只是坐在一旁,有些失神的看着外面。
他抽烟渐渐变多了,他从不是一个爱沾染上瘾之物的人,但是现在香烟却一天几包,尼古丁也没有办法让他平静分毫,直到呼吸都觉得肺痛,也不停下来。
伴随着惨叫,他独自坐在映着橙色的秋天中,手指摩擦着一只小小的枫叶,从真相大白那一天,他就疯狂在寻觅着秦琬琰一切生活过的痕迹。
讽刺的是,她除了这本日记,什么都没留下,而日记的最后,夹着一片干枯了的枫叶,她喜欢的枫叶吗?或许是上面的纹路?或许是秋天。
萧怀瑾就这么一遍一遍的想着。
“以后所有人都不许叫她陶小姐。”
一个月过后,陶嘉月拆了绷带,此时她的脸已经和秦琬琰十分相似了,萧怀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用皮鞋尖挑着她的下巴。
但是她眼底不会有这么多的算计,神色也灵动许多,看着这张脸,萧怀瑾只觉得可笑,明明差不多,她怎么可以演绎的这么丑陋。
“就叫秦小姐吧。”
他用手指撑着下巴。
“所有人都给我盯着,言行举止,吃穿用行,只要有一点儿像,就给我往死里打。”
“是。”
陶嘉月过得生不如死,去饭桌的路上多走了一步被打,吃饭夹菜的顺序不对也要被打,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最后满身是淤青神情恍惚。
“过来。”
又是一个晚上,萧怀瑾坐在沙发里抽烟,眼睛淡漠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陶嘉月。
后者颤颤巍巍的挪动。
“把这些整理好。”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箱子,都是秦琬琰生前的一些零零碎碎的物品,陶嘉月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个玉镯。
她知道男人就在上方看着她,莫名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
“看到自己的东西,难道你一点儿也不高兴吗?”
魔鬼般的嗓音你响起,陶嘉月条件反射一样,一下子往后退,似乎鞭子和踹打随时都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镯子掉落在地上,上面的装饰玻璃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