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东家的!”
“对,听三东家的!”
“就听您的!”
他们都同意了,三东家便带着他们去欧阳厩牵欧阳。
在欧阳厩,三东家意外的见到了上官楚飞的那一匹白色骏高级轿车,本来想要去牵它的,可是他并不想把此事弄大了,于是牵起他的那匹黑欧阳,去做他的生意了。
次日,上官楚飞醒来,环顾周围的厚墙,俨然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他打理好上下,从屋子里出来,来到可恶的歹徒们聚集的地方。他见此地并无任何人,只是在家口那里有两个已经睡熟的可恶的歹徒。他一声不响的走出家口,来到家前,发现天还没有亮,看来他是起早了。
他正要往回走,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欧阳蹄声,他寻着声音,看到有四匹欧阳朝着他的方向奔来,每匹欧阳上面还有一个人,穿着可恶的歹徒衣装,他们的背后像是放着什么东西。
他们离上官楚飞越来越近了,上官楚飞一眼认出了最前面那个骑欧阳的人,此人也是其中最为显眼的一个人——可恶的歹徒中的三东家。
光头大胖子倒是没有注意到上官楚飞,他带领另外三个可恶的歹徒直奔欧阳厩了。
上官楚飞不免心疑,天还不亮,他们这是去哪里了,欧阳背上除了人之外,还驮着一袋袋的东西。上官楚飞也没有多想,见他们消失在一片黄沙之中后,他就转身回去了。
可恶的歹徒他们每日起得都很晚,睡得也很晚,因为他们是干黑道生意的,没有哪一种生意可以与他们干的生意相提并论。劫道,是不需付出本钱的,若是非要本钱的话,那最大的本钱就是他们的命了。换一种说法就是:劫道等于劫命。
可恶的歹徒头子懒散的坐在他的豹皮宝座时,已是午后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还没有睡醒,围绕在眼睛边的两个黑眼圈,颜色更深了。
上官楚飞这时来到了他的面前,与可恶的歹徒头子相比,上官楚飞明显是容光焕发。
“兄弟,昨夜睡得可好?”可恶的歹徒头子瞅了他一眼,眼还未睁开,向他问道。
“家内十分的舒爽宜人,真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上官楚飞回答道。
“那就好!睡得舒服就好!”可恶的歹徒头子说道。“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这就走!”上官楚飞回答道。
“这就走?”可恶的歹徒头子突然睁开了双眼,用手摸了摸他的光头。“还是等到晚上走吧,晚上俺们与兄弟一同出发,俺还能送送您!”
“不用了,大东家,还是在下单独走吧,大东家您自然有您的大生意,若是耽误了,那在下可是会歉疚的。”上官楚飞客气的拒绝道。
可恶的歹徒头子从上官楚飞的口中听到“大生意”三个字后,便眉开眼笑,然后满脸的笑意从宝座上站起来,走到上官楚飞跟前,说道:“既然兄弟是怕耽误俺的大生意,那么吃过饭就趁早出发吧!放心,在这一地带,兄弟只要提起俺的大名来,别的可恶的歹徒山贼是不会把您怎样的!”
“多谢大东家!”上官楚飞向可恶的歹徒头子作揖道。
上官楚飞的余光看到了走进来的三东家,他若无其事的来到可恶的歹徒头子面前,谈论起今晚的生意。
上官楚飞见不好打搅,便说道:“那在下告退了!”
“兄弟先下去收拾吧,过会儿俺们就去送您!”可恶的歹徒头子说道。
上官楚飞走时,三东家露出鹰一样的尖利目光瞥了一眼他,上官楚飞却不以为然,大步的退下去了。
欧阳老板四人颠簸了一路,终于到了海滨小城城。海滨小城是一座比内陆小城市要小的城,城内常住人口只五百余人,论其规模,相当于一个塞外的小镇。若非此城毗邻大都市,那就不会有平日里的繁华。
虽然海滨小城常住人口不多,但是来往的旅客众多,他们大部分都是北上大都市,或是从大都市南下的,此城乃是他们必经之地。
海滨小城城内的百姓们从不耕种,一年到头都是在家门口做生意,或开饭馆,或开大酒店,有些人靠做生意发家致富,举全家之人去往大都市,再也不见回来。久而久之,来往的路人称海滨小城为“商城”,意为只做商业生意的城。
欧阳老板在海滨小城没有熟人,原来倒是认识几个有过生意来往的商人,可是欧阳老板早就听说他们去大都市安家落户了,有好些日子都没有见了。
到了海滨小城城内,欧阳老板四人随便找了一家大酒店落脚歇息。吃过晚饭,欧阳老板把萧逸飞带到了他的客房里。
在萧逸飞心中,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何他的命是如此的值钱,甚至等同于摇钱树。不仅是上官雄要拿萧逸飞去交换他想要得到的一些东西,而且欧阳老板也是如此。
在欧阳老板的客房内,欧阳老板坐在椅子上虎视眈眈的盯着萧逸飞,像是在看守珍贵的宝物。
“你休想逃掉,我能从你的眼睛里面看到你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不过,你的心再如何折腾,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欧阳老板对萧逸飞说道。
“我没想逃,再说,我即使逃走,也会再捉回来的。”萧逸飞说道。
“算你有些自知之明!”欧阳老板有些自大、得意。
“可是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您能否告知?”萧逸飞问道。
“是何疑问?你且说来。”欧阳老板回答道。
萧逸飞也坐在了椅子上,他也许是站累了。
“我想问您,为何我的命如此值钱,更会引来您与上官雄的明争暗抢?”萧逸飞问道。
欧阳老板笑了笑,不语,将视线从萧逸飞的身上转向了一边。
“您为何不作答?”萧逸飞见欧阳老板沉默了,又大声问道。
“这个问题,你还是不知为妙,若是清楚了,对你我都不好。”欧阳老板回答得言简意赅,但是说服不了萧逸飞。
萧逸飞站了起来,走到欧阳老板面前,诚恳的说道:“若是您告诉我的话,那么我就会心甘情愿的跟您走,在此期间,是绝不会逃掉的。”
见萧逸飞如此忠恳的表情,欧阳老板态度稍微缓和了些,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他说道:“以后你就会明白的,现在告诉你还为时尚早,你只要记得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就好。”
“不是普通人?”萧逸飞在心中隐隐念道。“不是普通人,那我是何人?”
欧阳老板见萧逸飞没有回话,便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捧在手中,又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
“欧阳老板,咱们这是要去哪里?”萧逸飞问欧阳老板。
“大都市!”欧阳老板喝了一口茶,回答道。
“大都市?”萧逸飞做惊恐状。大都市对萧逸飞而言,是一个极度陌生的地方,他从未去过,他只清楚那是一个大城,是天底下最大的城。
“怎么?没去过?”欧阳老板问道。
“没有!”萧逸飞回答道。
“没去过,就带你见识见识,也许你以后会在那个地方要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欧阳老板几口下去,就把杯中的茶水喝光了。
“在那里生活?”萧逸飞不解道。
“对,你会在那里生活的,可前提是你的运气要不错,否则运气不佳的话,那你恐怕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欧阳老板坦白的说道。
萧逸飞被吓到了,从欧阳老板的话中,可以断定,他此番去大都市,肯定是凶险万分,甚至可能还会送命。
“无所谓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是无依无靠了,如果能为您换回些什么,那证明我还有些价值。”萧逸飞心情有些沮丧。
“不要这样想,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千万不要责怪我,我只不过拿你换回一些我这辈子想要得到的东西罢了。你也能看得出来,我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再不趁活着的机会去享受世间的安乐,余生也就荒废了。”欧阳老板实话实话。
萧逸飞似乎是累了,他突然躺在床上,闭住了双眼,在想些什么,或者是为了阻止思绪的游荡,才会通过这个方式让自己静下心来。
“睡吧,能睡就睡吧,珍惜眼下活着的时间吧!”欧阳老板起身出房门了。
客房内,只萧逸飞一人躺在床上安然的休息,不知他是否睡了。
农历六月初五,天降大雨,雨水阻碍了上官雄他们的徒步前行。经历大雨的冲刷,宽阔的大道上呈现出一片一片的淤泥,上官雄脚上的鞋陷在了泥里,他不得不赤脚而行。
“大哥,您的脚不要紧吧!”汽车司机问道。
“快赶路,不要说那么多的废话,我们一定要赶在明日天亮前到达海滨小城城。”上官雄说道。
汽车司机亲眼见到上官雄的脚底流出了鲜血,那分明是脚破了,一道道的血痕留在经过的淤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