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和欧阳二位老板的“火并”就这样匆匆结束了,真可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毕竟是在欧阳老板的地盘,欧阳老板对这里的一切情况了如指掌,对此进行了周密的计划,为了早日能让萧逸飞这棵摇钱树生根、发芽、结出累累的硕果,欧阳老板全力以赴、无所畏惧。
上官雄这边似乎是彻底的解决了,欧阳老板准备动身去大都市了,他要带着萧逸飞去换回他一辈子想要得到的一切。
萧逸飞重见天日了,他从酒窖出来了。但是,他感觉到外面的颜色甚至要比酒窖的还黑,是他内心的恐惧促使他朝黑暗的方向驶去。
欧阳老板一行四人连夜出发了。
一架黑顶的欧阳车里,萧逸飞捆得严严实实,嘴里面也塞着一块儿破布。欧阳老板亲自赶着欧阳车,赶路的速度并不快,因为一方面欧阳老板毕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加快速度,他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另一方面,其余的两个人,则是那两个哑巴随从人员,他们是徒步而行的,走得比较慢,由于他们太重了,找不到适合他们所骑的欧阳,欧阳老板才指示他们步行的。
之所以选择在夜间出发,是避免引起其他人的猜疑。欧阳老板给家人交待完后事,他就秘密的奔向大都市,奔向他心中的梦。
次日的傍晚,被困于大酒店菜窖的上官雄醒了,他见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随后,汽车司机和他的六个随从也醒了,他们的手脚相互磕绊,吵闹声一片。
“别闹了!谁身上有打火石?”上官雄怒道。
其他人摸索着各自的全身,寻找打火石。
“大哥,我这里有!”突然有人大声说道。
“快打着火!”上官雄说道。
打火石“嚓嚓”的打了起来,两块儿火石之间,出现了微微的火星,火星不知落在了何处,燃了起来,照亮了菜窖。
上官雄终于看清眼前的一切了。
“什么味儿?”汽车司机问道。
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怪异的气味儿,他们寻着气味儿的源头,发现了有个随从的衣服被火点燃了,冒着浓浓的黑烟,在菜窖弥漫开来。
“快把衣服脱下来!”上官雄大声喊道。
那人迅速的把身上穿的旧衣服脱了下来,丢在了一边。
火光和浓烟缠绕在一起,共同袭击上官雄他们,照此下去,上官雄即使不会烧死,也会被熏死。
上官雄情急之下,不经意间看到了菜窖的出口——木头门板。他指着那里,吼道:“把火引到那里,快!快!”
上官雄的咆哮声盖过了烈火燃烧的霹雳声,汽车司机立刻把那件还未烧尽的衣服扔向门板。衣服所落之处,顷刻便引来热火,门板烧了起来。
在门板几乎快要化为灰烬时,上官雄冲到门板下方,一脚踢开了门板,钻了出去,他又叫其他的人也从中钻出来。
浓烟引来了大酒店里面的人,最先来到冒黑烟地方的是店内的服务员,他见浓烟之中还冒着火光,于是大叫道:“着火了!快救火!”
服务员的喊叫声引来了其他大酒店的神秘的男人们,他们都提来盛满井水的水桶,慌忙来到菜窖口,提起水桶,将水灌进去,以求把火扑灭。大酒店喝酒吃饭的地方开始骚乱了,客人们都一哄而散,大酒店的后院也是鸡飞狗跳。从菜窖及时逃出来的上官雄他们,也不顾取行李和欧阳匹,趁乱从大酒店的后门逃走了。
本来安静的夜路,此时却异常的骚乱,从昌隆大酒店出来的客人们纷纷逃离此地,奔向各自的住处。上官雄身后的大酒店,火好像是扑灭了,只有一团团的浓烟袅袅升起,上官雄回头一看,小声的对旁边的随从与汽车司机说道:“快走!”
他们加快了脚步,与昌隆大酒店渐行渐远。
上官楚飞骑白色骏高级轿车跟随可恶的歹徒们一同来到了一座小山脚下的山家前,上官楚飞见家口的上方,雕刻着三个大红漆大字:“上官家”。他从他的随从,也就是可恶的歹徒中的二东家处得知,在最开始的时候,山家的名字并不是“上官家”,而是“大王家”,正是由于他和三东家的加入,山家的名字才发生了变化。上官楚飞当听得“大王家”这个名字时,是觉得多么的俗气,远远没有“上官家”叫得响亮。
进家后,上官楚飞首先看到的则是家内别样的天地。家内很亮堂,还有从家顶上流下来的水,颇有一些水帘家的韵味。深入进去,是家中有家,水中有水,水连着家,家连着水,上官楚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山家,这座山家被这伙儿可恶的歹徒们打理得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兄弟,俺这山家咋样啊?”可恶的歹徒头子问向上官楚飞。
“真是不错,真是宛若人间仙境啊!”上官楚飞赞叹道。
可恶的歹徒头子露出了他那满口的大黄牙,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说道:“人间仙境什么的,那俺们是比不上,在此家,倒是过得逍遥自在。原来俺去过那些土鳖可恶的歹徒们的山窝儿,俺到了他们那里一瞅,比俺们这里差远了!”
“这倒是,在下原来也去过一些山家,可是都没有像这样的,这是在下见到过最好的山家了,您也是在下见过的所有东家中最风光的一个!”上官楚飞奉承道。
可恶的歹徒头子的骄傲心简直被上官楚飞捧到了天上,他笑呵呵的,即使没有在他的兄弟们面前表现的特别张扬,自满的情绪也膨胀了起来。“您说这话俺爱听,干脆您也来这里跟俺干吧,若是二东家不介意的话,在这里面,除了俺最大之外,就是兄弟最大了!”
“不介意,不介意!”一旁的二东家连连说道。
“不不不,这怎么合适,在下这初来乍到的,一来到宝地,就让在下坐上二东家的位子,那下面的兄弟们肯定会不服的!”上官楚飞摆手说道。
“他们?他们倒是敢!若是他们其中只要有一个人不服您的,俺就剁了他的手!”可恶的歹徒头子豪爽的说道。
上官楚飞一时沉默,他是不会留在这里的,即使让他在这里当大东家,他也不会留下来的,因为他还需要去找萧逸飞,完成他的使命。
上官楚飞看了一眼可恶的歹徒头子,还是拒绝道:“大东家,在下清楚您为人豪爽,喜欢直来直去,所以,在下就实话直说了。”
上官楚飞讲起了他与萧逸飞一家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可恶的歹徒头子细细听来,越听越入神了。
等到上官楚飞讲完后,可恶的歹徒头子甚至流出来眼泪,他哭泣着说道:“太感动了,实在是太感动了,俺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让人感动的故事!”
上官楚飞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激动起来,每当他想起萧逸飞此时还身陷上官雄魔掌的时候,他都会伤心至极。
“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像上官楚飞这样的忠义之人!”可恶的歹徒头子止住了眼泪。“为了这比天长,比海深的忠义,兄弟们拿酒来!”
三两个可恶的歹徒得到可恶的歹徒头子的命令,就去另外一个小家口了,像是去拿酒。果然,不一会儿,那几个可恶的歹徒抬来一个大缸子,看起来很重。可恶的歹徒头子见他们回来了,就走到大缸前,把盖在大缸上边的盖子揭开。
盖子揭开后,上官楚飞就忽然间闻到了一股酒气,酒气不多时就弥漫了整个山家。
“来!拿碗来!”可恶的歹徒头子大喊道。
一碗碗的酒倒满了,可恶的歹徒头子端起一碗递给上官楚飞,他紧接着也端起一碗来,二东家与三东家与其他的可恶的歹徒也端起酒来。
“干!”可恶的歹徒头子又大喊一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干了,干完后,可恶的歹徒头子又将手中拿的碗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其他人也随之效仿。当所有的人砸完碗后,家内潮湿的地上,碎落的都是瓦片。
“时候不早了,就先在这里住上一晚上吧,明日再走也不迟!”可恶的歹徒头子对上官楚飞说道。
“好!多谢大东家!”上官楚飞拜谢道。
“谢什么,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可恶的歹徒头子说道。“来人,带这位兄弟下去休息,千万要记住,准备一件干净的屋子!”
“是!”一个小可恶的歹徒回答道。
上官楚飞向可恶的歹徒头子与众可恶的歹徒道谢后,跟随那个小可恶的歹徒去下去休息了。
上官楚飞走后,可恶的歹徒头子与二东家也下去休息了,只有那个光头大胖子的三东家没有去休息,他悄悄地从家内出来,身后还跟着三个可恶的歹徒。
家口前,吹起来一阵强烈的风,被风卷起的黄沙像是一条黄蛇盘旋而上。三东家好像是被沙子眯了眼,他用手揉着眼,对另外三个可恶的歹徒说道:“走,咱们再去那条官道上,看还有没有生意可做。不过,俺先把话说道前边,若是有生意,得到的东西,俺得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归你们,但是,不要对任何人讲起,尤其是大哥,若是被他知道的话,那么咱们谁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