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让我琢磨不透,又是阴晴不定之人,一会儿对我不管不顾的,可当我陷入困境之时又总能出现的那么及时,白瑜璟啊白瑜璟,你真是越发的让我看不懂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到底他对我是真情,还只是假意,这些都只能让时间来给我答案。
他如刀削般的俊颜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他着迷,此刻他正手把手的教我为他系领带。
他将蓝色的领带套在我脖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另外一端搭过去,“这样别过来,然后往上一抽,再扯平便好。”
我思忖了一会儿便点头回应他,“我知道了。”
他挑眉看着我,温热的指腹在我脸上滑过,我心里如同有一股电流滑过。
有阳光的上午,温暖到可以让人心情都变好。可他不是我的孙慈琛,这样美好的时光我多想是他陪在我身边,与我说动人的情话。
“在想什么,告诉我。”白瑜璟攫住我的下巴,拧着墨眉问我。
我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大着胆子嗤笑了一声,“白总,我只是一个小姐,不值得您为了我做赔本买卖。”
因为受不得别人恩情,我宁愿自己不堪的踉跄在这悲凉的青春陌路之上。
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捏住我下巴的手又加重力道,“我从来不做赔本买卖,你是真的想不明白我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说我一点儿都不明白,他眼底的那半点温柔开始一寸一寸的冷掉。
门外有人来叫他出去,他面色凝重的看着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扔在我手上,“这手机里面,只有我的号码,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打给我。没想清楚的话就一直想。”
说罢,他自顾自的拿起床上的西装外套穿好,迈着两条大长腿便往门口走去。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我居然在他身上读出了几分萧瑟的味道。
他让我想清楚的问题,我一点儿都不明白。其实说来说去,他这般对我,大抵是因为颜婉婷的缘故。我总不可能天真的以为他白瑜璟会钟情于我一个风尘女子,最多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感而已。
因着他的缘故,我在离城的名声大噪。慕名想要让我出台的男人更是多到让我头疼,我疲于应对。他要将我留在繁华帝都,刚好也省去了我不少麻烦。
我躺在床上想睡觉,折腾了这么久,我实在是困的紧。
可我刚闭上眼睛,拉好盖在身上的被子就被人扯掉。
我极其不耐烦的去看我房间的不速之客,“权总,你怎么?”
权世卿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我面前,手上是一根尚未燃尽的雪茄,“起来,跟我去林园。”
林园是林慧萱父亲林伯雄的住处,今日又是林伯雄的寿辰,定然会有很多大人物出现。我一个小姐,实在是见不得光,他找我陪他去林园,大抵是头脑不清醒!
“你怎么会进的来这里?”我又猛的记起繁华帝都不是谁都可以进来,而且这白瑜璟前脚刚走,他怎么就跟过来了?难不成他一直跟踪我们!
权世卿垂眸,猛吸了一口手里的雪茄,半勾唇道:“给你三分钟,穿好衣服跟我走。”
“要是我不呢?”我扬起下巴倨傲的与他投过来的视线相交,我没有理由再一次乖乖的跟他走,又再给他一次拿我作威胁的机会。
他冷哼一声,直接将我扛在肩膀上往门外走去。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拦住他,难道白瑜璟的繁华帝都是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
他将我扛下楼,屋内的警报便开始响了起来。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我叫他放我下来,他依了我将我放在沙发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装礼服的袋子,“陪我去林园,我可以许诺你一个向我提条件的机会,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可以满足你。”
“去完林园,送我离开这里,不要再让任何人找到我。”
“好。”
他答应的很干脆,我不得不怀疑他带我去林园是别有目的,绝对不是单纯的贺寿那么简单。
我拿过那套礼服走进去换,一件淡紫色的礼裙,还有一件白色的短款披肩皮草,倒是和林慧萱穿的那件有几分相似。
权世卿在外面等我,警报在我进来换衣服时骤然停止,大抵他对繁华帝都的构造很是清楚,否则怎么也解释不通他能在这里来去自由的原因。
我穿好衣服出去后,他又递给我一双高跟鞋,他让我坐下,十分绅士的为我穿鞋。
我近乎被他这温情的举动有一丝动容,大抵像他们男人这样的男人都喜欢用这种先打一巴掌再给一块糖的方式对女人。
“谢谢。”我出声道谢,而后站了起来,鞋子大小很合适,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
权世卿目光灼灼的望着我,他抬起手来想碰我的脸却被我躲了过去,“走吧,希望权总言而有信。”
他垂眸,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又来抓我的手。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将我的手带过去挽住他,“乖一点,好好挽着。”
我没有拒绝,跟着他往门外走去。我实在是对这种天天纠缠于这些男人间的生活产生厌恶,我想逃离,不顾一切的逃离。
现在,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信任权世卿。
我们在门口停住,权世卿试了几遍密码以后还是未能将门打开。
我盯着那门,想起那日白瑜璟第一次带我来繁华帝都时有和我提过密码。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去摁密码。
权世卿拿住我的手,不可置信的表情写在脸上,“你知道密码。”
他手劲很大,抓的我手疼。我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用另外一只手将他的手拿开。
他不依,我动弹不得他的手半分,只得任由他抓着。我侧头去看他,“我记得一点,但不确认。你进的来,为何出不去?”
他眯眸嗤笑,说:“我从二楼窗户爬进去的,带着你我怎么爬。”
原来是如此拙劣的手段,我还以为他有多通天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