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带着不满的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别说是我们了,普天下的中医有一个能看好的没有?你不是来砸场子的是来干嘛的?”
我心里一沉,白璐的病情真的这么棘手吗?为什么马永康和这家医馆的医生都是这么说的,我虽然失望,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说道:“对不起,我内人真的得了这个病,还是先天的,所以才来求医问药。”
老头也没说话,摆摆手示意我离开他们医馆。
我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外边走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老头把我叫住:“这整个贵州你别找了,没用的,老朽敢断言没一中医看的好,要是……”
“什么?”我惊喜的转头问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老头啧啧砸吧了砸吧嘴巴:“看样子还挺在意这个病人啊,得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这周围有个小县,叫长丰县,县上有个老东西,养了一辈子蛊,你去他那看看说不定还有什么办法。”
我心头大喜,不怕路远,就怕不知道路。我给老头鞠了一躬之后就快步离开了,刚一出门发现那个出租车司机竟然还在。
看到我出来了司机师傅冲我招招手:“还要去哪?”
我心里不太高兴,这司机好像就知道这里治不好,还拉我过来,明显就是想骗路费么,不过还是走了过去,毕竟现在出租也不好拦,走到车门口问道:“那个,长丰县去不去?”
师傅呦了一声:“怎么去那找老疯子?”
感觉应该这个师傅说的老疯子就是医馆老板说的那个人,毕竟专注于一个东西研究的人在常人眼里都是疯子,我点点头问道:“恩,多少钱?”
师傅想了想:“收你六十不多吧?”
我想了想,毕竟都出市区了,收我六十也不算多,就坐上出租车走了。
出租车司机不知道为什么没跟我聊太多,只是闷头开车。
我掏出手机用地图查了下长丰县,发现这个司机开车走的路和去长丰县的路是相反的,便开口问道:“师傅,我在手机上查地图好像咱这方向不对呀。”
出租车司机看都没看我,认真的开着车,回答道:“前边修路,堵的太厉害了,根本过不去。”
我也没多想,毕竟第一次来,而且价钱也说好不,不怕这个司机带着我绕远路。
走了二十多分钟,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了,按理说就算是为了绕路也不可能一下绕这么远,我开口说道:“师傅,算了,我不去了,我有个朋友找我,这一段路该多少钱我给你。”
出租车司机抱怨道:“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带着你绕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你又说不去了,我的损失谁来负责?”
我想了想说道:“那我给你双倍的价钱好了,你就当又拉了个客人回去。”
出租车司机回答道:“行吧,等过了这条街我就停下,这条街有违章拍照。”
我四处望了望,并没有看见有什么拍照的设备,而且地段已经很荒凉了,不过我也没多想,毕竟对周围的环境不太了解,或许在哪个隐蔽的角落正架着一个摄像机呐。
出租车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鼓捣着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到一阵紧张,就好像有什么事情正要发生在我身上一样。
果然,还没等车开出这条街道,忽然从旁边的一栋写字楼里边窜出来三个人,两男一女,还没等车停稳,那女人就冲上来打开了车门。
其中一个男的伸手进来就要把我拽出去,另一个男的也站在车另一边的门子旁边堵住了路。
我边拍他的手边喊道:“你们要干什么?这光天化日的。”
那男的也不理我,只是顾着把我往外边抓,我一个躲闪不及被他抓住了衣服。但是我死死地抱住座椅让他拽不动我。
忽然,这个男的用力一推,同时感觉有人从背后拉了我一把,顿时我就从车里边翻了出去。
之前站在车门口那个人死死拽住我胳膊,让我挣脱不了。
那女人和推我那男人也过来了,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我,就要把我往别的地方架走。
按理说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不算差了,但是这两个人明显是经常干这种事情,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让我整个人有力都使不出来。
我大喊到:“救命啊,杀人啊。”
连叫几声周围都没有人答应,只有我自己的回声响在空旷的街道上。
那女人走到我旁边说道:“小伙子,别叫啦,姐姐也是为了你好,现在你不理解我们没关系,等你以后理解了自然会感谢我们的。”
忽然蹦出来个能交流的,我试着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干什么?”
这女人继续说道:“我们在做一个项目,受到国家支持的,只要你跟着干就能赚大钱,就能出国,在国外都买上房子。”
我拼命挣扎了两下:“我不想赚钱,我要走,你们放开我。”
那女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只是自顾自的喊着。
说话间,我被拉进了电梯,又直接坐到十二楼,我还注意看了下,这栋楼一共只有十四层。
电梯到了十二楼之后,两个男的又把我驾到一扇铁门面前,女人拿出钥匙连着打开三道门才能进去。
进去之后两个男人把我松开了,自己不知道到那个隔间去了,那个女人冲我笑了笑说道:“小兄弟,我们不强求你,只要你待在咱这里考察上四五天,你满意了,你就继续留下来,你不满意扭头就走,大姐绝不拦你,你看行不行?”
我摇了摇铁门,发现纹丝不动,忽然想到钥匙不就在这女人身上吗?我直接抢过来不就行了,正当我准备实施的时候,四五个人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从我们不远处走过,就跟没看到过我们两个似的。
那女人见我不说话又说道:“小兄弟,大姐也是为你好,不想独吞这个蛋糕,想给你分一点,再说了,大姐也不强迫你啊,只是让你呆一两天,你看怎么样?”
我大喊到:“我要出去!”
这女人露出害怕的表情,我正纳闷的时候忽然有人在我腰上使劲踹了一脚,我转头一看,刚才挟持我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冲我说道:“喊什么喊?再喊打死你。”
我顿时就气了,扬起拳头就朝那人打去,那人一把抓住我拳头,反手又在我肚子上打了一锤,另一个男的也加入了战团。
这两个人明显是配合多次的,下起手来很有经验,也很有分寸,知道打哪里能让人暂时丧失战斗能力又不至于真的受伤,而且还给人极大地痛楚。
十来分钟之后,两个男人又把我的手机钱包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全抢了过去,其中一个男的把我拎到一间小房子里边,喊道:“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说完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浑身皮肉都有些疼痛,只是这种程度的疼我还是忍得住的。这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自己应该是遇到传销组织了。
没想到才刚出来就会遇到这种情况,那出租车司机一定和这帮人有勾结,看我一个人来,又是外地的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我拉到这里。我不禁感到有些悲哀,如果我现在死在这里的话恐怕都没有人会知道吧。
我叹了口气,这个隔间特别的小,只能供我蹲下来,连躺都不能躺。四面又都是用铁板包着的,没有一点光可以透进来。
在这里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整个人也变的特别狂躁。随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不断的站起来蹲下,蹲下站起来,也不敢大声喊叫,在这么个小地方里大声喊简直能把自己震聋。
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我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但是我好像已经和周围的铁皮融为一体的,我就是铁皮铁皮就是我。
忽然一阵狂躁,我狠狠砸了几下铁皮,又感觉不解气,手砸脚踹的就差用牙咬这破铁门了。
我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时间好像过去了一年那么久。
门终于是被打开了,刚开始带我进来那个大姐站在门口,看着我说道:“哎呀,也怪我,忘了告诉你这里不能大声喧哗了。”
我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灯光洒进来的那一刻我只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就连这大姐本来不怎么好看的脸也变的有些娇艳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走出这个破屋子。
走到并不怎么宽敞的客厅,我却只感觉自己到了草原上一样,身子一软直接躺在了客厅里边,啊,能自由躺下的感觉真好。
那大姐站在旁边也不说话,只是带着点微笑看着我。
许久才说出一句:“你这是何必那,大姐也只不过是想让你留下来观察我们几天罢了。”
我心里传出一个声音,是啊,我这是何必那,要是我不大喊大叫的话人家也不会把我关起来了,都是我自己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