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铁手拿着江老爷子的信,公布继承遗产的规则:“不管是谁,只要与青猞姑娘结亲,双方在江老爷子的见证下订下婚约,就可以继承江老爷子的全部财产。”
此一言出,众人惊的半天连个喘大气的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步佑元才第一个回过神来,惊讶道:“江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拿到他的遗产就必须娶青猞姑娘?”
“是。”铁手点头。
“我不信。”燕玉都突然冲上来,“你敢把江老爷子的信给我们看看吗,定是你私下改了规则!”
铁手独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他把信亮给众人看,“这是我们老爷亲笔所书,原本还有一项是青猞姑娘的大哥青郁冬,不管他娶了你们两家里的哪位姑娘,也可以继承一半的财产,但很不幸,青郁冬已经过世了,所以只能由青猞姑娘一人继承。”
“凭什么?”燕玉都和步佑元同时叫出声来,“凭什么只能由青猞一个人继承?再说她现在已经有了男人,她不应该再有继承江老爷子遗产的资格!”
“这……恐怕不是你们能做得了主的。”铁手冷笑,“还请诸位冷静一下,先随我去一个地方,你们看了以后自然就会明白。”
说完铁手先出了屋子。
步佑元顿了顿,先带着步摇跟出去。
燕玉都目光不善的瞪着青猞,然后又打量着灵王,“真不知江老爷子为何定下这种可笑的规矩。”
青猞也不恼:“只要小光不介意,我可以多娶几个。”
灵王虽然也不喜她平时这副“混混”嘴脸,不过这时候的他反而比平时要再加的冷静。
所有的一切都很不合常理,这让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高宇天被杀一案十有八九与燕玉都有关,如果他图的是高宇天手里的邀请函,抢走青猞邀请函的也是他的话,正好就能对上他和燕芸手里邀请函的由来。
不过有关这一点他还要找机会向管家铁手证实,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江老爷子究竟发出去了多少份邀请函。
如果说他的假设成立,那步一鸣害遇的问题就陷入了僵局。
步一鸣手里的那张邀请函又是被谁抢走的?
步一鸣的兄长步佑元?不太可能,因为他和步摇不像是燕玉都和燕芸兄妹,他们没有身份问题,不用担心江老爷子会把他们拒之门外,他们没有抢夺邀请函的动机。
可如果步一鸣之死与步佑元无关,那么凶手又是谁,又是为了什么理由杀害的步一鸣,迷团仍然未解。
燕玉听了青猞的话火冒三丈,“简直不成体统!”他怒声斥责,“世上哪有女子娶男人的道理,你要是识相把这个面首弃了我许是还能考虑一二。”
“弃了他?”青猞看着她的“面首”,估计某位“面首”这会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堂堂王爷先是沦落成压寨夫君,现在又成了“面首”,这话要是传出去怕是要成为他一生的耻辱。
青猞琢磨着灵王怕要又要黑了脸,谁知灵王居然一声不吭的。
她惊讶的看向灵王,“你怎么不说话?”
“你想听我说什么?”灵王语气平淡。
青猞眨了眨眼睛,”你不用怕,我是不会抛弃你的。”
“你不是很想要那份财产吗?”灵王道,“你要养活青蛇帮的那些人。”
“的确,我需要钱。”青猞并没有隐瞒,“但我更重视信誉,但凡是我亲口承诺,我都不会失言。”
灵王看了眼对面的燕玉都,“我劝过她了,她不肯放过我。”
燕玉都气的没了话。
其实刚才他的怒火并不是出自真心,他更多的是恼火青猞的身边多了这么个碍事的家伙。
他很需要江老爷子的这份遗产,他们家靠着高氏商行勉强维持,而且大权还是把持在他大哥高宇天的手里。
他父亲是上门女婿,因着他母亲手里有着之前男人的高氏商行才入赘到他们家,然而高氏商行的生意也是日渐衰败,再加上他大哥高宇天挥霍无度,家里生活眼看支不敷出。
他并不在乎娶谁,只要能得到这笔钱,让他娶谁都行。
他故意挑衅青猞是为了试探青猞身边那个男人的底,他看不透对方的身份,所以只好先试探一番。
谁知那个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反倒劝青猞不要放弃江老爷子的遗产。难道说,他真是被青猞逼迫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让他和青猞分开也不算难事。
燕玉都与青猞争执无果,双方都出了房间,跟着管家铁手来到山庄后面的地窖内。
铁手向他们介绍这个地窖原本是用来贮存葡萄酒的,以前岛上还有葡萄园。
铁手提着油灯在前面引路,一直带着众人来到地窖最低层。隔着护栏,大家可以看到前方的黑暗中闪烁着点点金光。
随着铁手带他们走近,众人这才看清,原来地窖的最下层是一处凹陷的巨大空地,架设着护拦,形成环形的临时走廊。
铁手把油灯挂起来,随手点燃了临时走廊上的几盏油灯,霎时间,光线亮了起来。
“那是金子?”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
青猞垫着脚尖望向深深的坑底。
金光闪闪的,真的像是金子。
“我们老爷子把他毕生积蓄都藏在了这里。”铁手把一盏油灯挂在一个钩子上,随着巨大的转轮,吱嘎吱嘎的把油灯用绳子放到坑底。
有了光亮,坑底也跟着清晰起来。
坑底全都是海沙,在海子上铺满了金条,各种古董玉器,翡翠珠宝玉石……
燕玉都和步佑元激动的说不出话,两人的妹子虽然都没出声,但是看得出她们也很激动。
灵王俯视着深坑里的金银财宝,面无表情。
他是什么身份,就连皇室宝库都进去过,自然不会因为眼前这点东西而激动。
青猞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小光,你快看,我要发财了。”
灵王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看来你是打算始乱终弃了。”
青猞毫无防备他能说出这种话来,瞪着一对大眼睛就像看陌生人似的打量他。
灵王抖了抖身上华丽的袍子,袖子上系着的金铃轻轻晃动,“怎么,我说的不对?”
青猞捂着嘴偷乐。
灵王故作不悦,“你笑什么?”
青猞拼命的忍笑,“没什么,哈哈哈,就是觉得很开心。”
“开心?”
“是啊,你终于承认喜欢我,离不开我了。”青猞美滋滋的。
灵王:“……”话说你这丫头是从哪里看出我离不开你的?不自大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