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夏之蕴才从书房里出来,因为‘吃饱喝足’,所以一脸满足。
迎着大好的太阳,夏之蕴撑了一个懒腰。
身后,丫鬟将自己也收拾干净了,缓缓的走出来。
夏之蕴听到了动静,将身上的锦袋娶了扔在那丫鬟怀里。
“以后你就伺候本官,少不了你的福气。”
丫鬟抱着银子,福了福身,咬着唇没敢多说什么。
“下去吧。”
夏之蕴的命令,丫鬟一点也不敢违抗,连忙走出庭院。
只是她刚才被夏之蕴用好几种的花样折腾过,浑身都疼的要命。
走路腿直打颤,根本没办法好好走。
夏之蕴盯着丫鬟的背影,笑的一脸得意。
他喜欢这种征服的感觉,更喜欢她哭着求他的感觉。
因为她在他身下,不敢说不,只能承受。
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装什么清官了。
他想要的,全都要弄到手。
银子,女人,缺一不可。
他再也不会被人瞧不起,她们再也不敢对他横眉冷对。
他会将自己的尊严,一点点的找回来。
夏之蕴转回书房,盯着水利图看了一会,确认没有人任何遗漏和错误。
没一会,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人,出事了。”
被他扰了心神,夏之蕴十分恼怒,冷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管家一脸惨白:“刚才有一个丫鬟投井了。”
闻言,夏之蕴的心里也‘咯噔’一声:“可是新来的那个?”
“是啊,就是今早给您送洗漱水的那个丫头。”
管家意外夏之蕴竟然连这个都晓得,本来有些疑惑,可他陡然看到了夏之蕴脖子上的一道抓痕。
那抓痕实在太显眼了,看上去并不像是自己抓的,倒像是女人的手笔。
管家也是男人,看到这个心里越发清楚了。
果不其然,那丫头是被夏大人看上了。
大人们宠幸身边的丫鬟是常见的事,就怕那丫头不愿意,这里面还有强迫的手段。
换句话说,如果那丫鬟愿意,也不会跳井,早就喜滋滋的准备当姨娘了。
“把尸体处理了,好好安抚她的家人,王爷在禹城,不易有任何风吹草动。”
夏之蕴的脸色变的铁青,他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在府里宠幸了一个丫头,竟然闹出这么晦气的事情。
管家领命而去,夏之蕴一个人在书房里发怒。
他一脚踹翻了书桌,‘轰隆’一声,水利图的图纸落了满地,笔墨也全都滚在了地上。
该死的丫头,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他是知府大人,是锦州的土皇帝,她被他宠幸了,难道不应该感道德吗?
夏之蕴气疯了,刚才肆掠的欢乐,彻底烟消云散了。
“大人…”
夏之蕴余怒未消,管家又来了,他红着眼睛,爆喝一声:“还有什么事?”
管家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大人,王爷带人来了,就在前院呢!”
闻言,夏之蕴呆住了:“他…他来干什么?”
管家也不知道,还没等他如实禀报,夏之蕴疾步走到他面前来,一下抓住了管家的手臂:“尸体处理了没有,不能让他们看见…”
“王爷来的太快了,尸体还没有运出去,大人放心,我已经安排人藏好了。”
“藏好就好,藏好就好。”
夏之蕴是真的被吓到了,虽然丫鬟是自杀,可让别人看见了,他还是逃脱不了关系。
该死的贱婢,刚才和他好的时候,怎么不见反抗?
纵然心里将那个丫头骂了一个遍,但夏之蕴还是迅速的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然后出去接驾。
他去的时候,连墨旭已经在大堂坐下了。
许丞暖站在旁边帮他弄茶叶,因为连墨旭嘴刁,不喝这里的下人泡的茶水。
幸好许丞暖随身携带,所以备的有多余的。
“下官接驾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夏之蕴走过去请罪,然而跪下之后,就没在起来。
因为连墨旭没打算让他起来说话,他今天来就是来问罪的。
“夏大人,可打算认罪吗?”
这话并不是连墨旭说的,而是站在旁边的苏木。
他冷冷的盯着夏之蕴,眼睛里满是厌恶。
夏之蕴有些懵,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明明什么罪状都没有搜集到,问的什么罪?
“这位大人,下官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如果是水利图的问题,下官甘愿问罪,的确是下官督办不严……”
“不是水利图的问题。”
苏木冷冷的开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夏大人,就在刚才,你们府上出了人命案,你的管家还想给运出去给埋了,是吗?”
“我不知道!”
夏之蕴想都没想,直接反驳。
苏木也没打算从他嘴上问出实话,方才是他安插在府里的暗卫告诉他,夏之蕴的府里出了人命案。
具体是为了什么不知道,但他们想私下处决,这事就一定有问题。
连墨旭没听夏之蕴的任何解释,冷冷的说了两个字:“搜府。”
这下,夏之蕴的脸色彻底变了。
没一会,管家藏好的尸体就被抬到了大堂上。
看到白布底下是一个漂亮的丫鬟,瞬间,在场的人心里就都明白了。
铁证如山,苏木盯着夏之蕴问道:“夏大人,是你自己說,还是请仵作勘验?”
夏之蕴看到尸体,反而镇定了下来。
又不是他杀的,是这个丫鬟自己投井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夏之蕴镇定的问道,面容十分冷静,一点也不亏心。
跪在一旁的管家立刻说道:“回大人的话,这个女子是半个时辰前自己投井的,与他人无关啊。”
苏木问:“那为什么投井呢?”
“许是…许是…为了什么事情,一时想不开罢了。”
管家结结巴巴的说完,一脸惶恐的低下头。
因为他没亲眼看见,所以他也不知道原因。
“请仵作勘验。”
连墨旭懒得在看夏之蕴在这里演戏,演技颇烂,让他看不下去。
“既然这个女子夏大人不知道死因,那就找一个夏大人知道的地方去看看。”
连墨旭站了起来,拉着许丞暖大步朝外走去。
夏之蕴被暗卫捆住了双臂,直接带出府,然后扔进一辆马车里。
此时的夏之蕴已经明白,王爷已经认定他有罪,准备对他下手了。
但夏之蕴一点也不慌乱,甚至平复了自己害怕的心情。
他有水利图坐靠山,他一点也不怕。
王爷再怎么恨他,也没办法将他立刻绳之于法。
因为一旦水利图毁了,那是谁也承担不起的代价。
而能弄起水利的,只有他夏之蕴。
他以为连墨旭并没有掌握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他只是认定自己有罪。
他甚至在心中冷笑,皇家人办事,可不就是凭个心情吗?
可当他被暗卫驾着下了马车之后,脸色大变,连腿脚都软了。
因为这里是他的老家,是他最后的大本营。
夏之蕴一直以为自己真正的家被保护的很好,他让他老娘逃走也是以防万一。
但是没有想到这里,还是被发现了。
“夏大人,这里你总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这时,苏木走到夏之蕴面前,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听听,这骂人的声音是不是很熟悉?”
闻言,夏之蕴神情一滞,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们这些的王八蛋,我儿子是知府大人,他官可大了。你们敢为难老娘,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知道马王爷头上长了几只眼吗?等我儿子回来了,叫他杀了你们这些龟儿子的头。”
苏木收回眼神,看着夏之蕴,目光更为冷冽:“知府大人,你老娘好大的威风啊!”
夏之蕴脸色惨白,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被打破。
他以为他娘已经走了,但没有想到她竟然没走掉。
夏之蕴说不出来话,心里已经抖成了筛子。
暗卫拖着他走进院子里,第一眼就看到他老娘。
“儿子……”
夏老娘看到夏之蕴就想扑过来,却被暗卫拦住了。
她张牙舞爪的想要反抗,却被暗卫反手制服,连动都不能动。
“你们这些天杀的,我儿子是知府,你们谁敢动老娘?”
这个时候,夏老娘还在耍威风,夏之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里被找到了,他所有的希望都没了。
苏木搜查了整个院子之后,走到连墨旭身边,缓缓开口:“王爷,郡主,所有贪污的东西都在后院,整整两间房,装的全都古董和金银珠宝,还有银票房契。”
许丞暖和连墨旭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走向后院。
听到的震撼不足为惧,最重要的是眼见为实。
可当许丞暖看到那两间房的时候,心里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里面堆的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古董。
里面还有很多,看上去就很值钱的红木箱子。
随便打开一个,不是白花花的现银,就是一沓一沓的银票,还有就是珠宝首饰。
当初陈园林就贪污了不少,锦州元气大伤。
不到一年半,夏之蕴又收揽了这些。
许丞暖完全想不到,锦州的百姓,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这些珠宝和银子,都是从锦州百姓身上刮下来的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