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
一大早,时家便洋溢着欢快的氛围,时母哼着歌,细细地化妆。
佣人替时母挑选衣服,时母分神看了眼,叮嘱道:“今天是小易的女朋友来,可不要给我挑什么丧气的颜色。”
“夫人,您放心。”
佣人自然知道这日子的重要性,最终挑了件香奈儿新款深橘色外套。
这是很挑颜色的一套,不过穿在时母身上依旧好看。
时母已年过五十,看起来却很年轻。
保姆一边替时母穿衣服,一边忍不住夸赞道:“夫人,您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等会少爷女朋友到了,恐怕还要被你比下去哩。”
时母眯着眼睛笑的开心。
闻言,她淬道:“瞎说什么,小易的女朋友自然是要比我好看的。”
“是是是。”
一主一仆开心地聊着天,等着时行易和他女朋友。
直至中午,时行易才带着人回来。
时母观察着林熙,模样娇俏可人,面上带着笑,乖巧而又甜甜地和她打招呼,“妈,您真年强,不是阿易说,我还以为您是阿易姐姐呢。”
时母被这一句恭维话说的更加开心。
第一眼,她很喜欢自家儿子的小女朋友。
“妈,她叫林熙。”
时行易沉着声,介绍林熙。
语气冷淡,不亲热,一点没有有女朋友开心的心情。
见状,时母脸色微暗,但也没在林熙面前教训时行易。
她笑了笑,说:“可以可以,我们先坐着聊会天,你爸早上去公司了,要等午饭的时候才能回来。”
“好。”
林熙点头,拉着时母坐下。
对于她不认生,时母是一万个喜欢,两人坐在沙发上,她问道:“小熙,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和小易认识的呗?”
“这说来话长了,我们是在一次相亲会上认识的。他不小心撞到我,将我母亲留给我的项链撞坏了,我缠着他要赔偿,就认识了。”
“这样哦。”
时母笑着看未来儿媳妇。
这样一个相遇方式,实在是有缘。
“是呀。真是孽缘,我本来讨厌死他了,后来他就答应帮我把项链修好,然后我们之间联系就密了起来,后面就在一起了。”
“可不是。”
说着,时母嗔怪地敲了时行易一眼,说:“你看你可差点错失老婆了。”
时行易沉着脸,没回应时母。
林熙见状,笑着替他打哈哈,“妈,这也不怪他。当时也是我脾气不好,就一根不值钱的项链,我还觉得我太小气了。”
“哪有哪有,自己母亲给的当然重要了。”
时母说。
林熙微笑着,没反驳。
她又打量了会林熙,接着问道:“小熙,那你父母……”
提起这,林熙脸微变,脸上的笑收回去,吸了吸鼻子,说:“我母亲很早就生病去世,父亲是个普通工人,只是,父亲后面又娶了后妈,还生了儿子。我……”
后面的话林熙没继续下去,时母却足够从她的表情上得知情况。
她一定是从小被后母和后母的儿子孽待。
时母心疼地搂了搂林熙,心疼道:“我的乖乖,你以后进我们家,妈妈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谢谢妈。”
林熙委委屈屈地道谢。
母女俩又深情了一会,时行易坐在旁边,仿若没听到,沉默地刷着手机。
“哎呦,我去趟洗手间。”
佣人一直给时母递茶,喝的她想去洗手间,林熙笑吟吟地点头。时母从沙发上起身,往里面的洗手间走,佣人赶紧跟着跑了过去。
“夫人,夫人……”
她焦急地叫着时母。
“怎么了?”时母在洗手间前站住。
佣人小跑着追过来,赶紧说:“夫人……那个……那个少爷的女朋友……她……她好像……”
“好像怎么?”
时母听着佣人上气不接下去的话,有些着急。
“她好像私生活特别混乱!”佣人赶紧说。
闻言,时母整张脸皱在一起,她冷着脸,训斥道:“你瞎说什么,我儿媳妇怎么可能私生活混乱。”
“真的,夫人,不信你上网去搜,很多她的桃色新闻。”
佣人肯定道。
时母黑着脸站了会,只觉得身下有些憋不住,她说:“等一下。”
说着,她打开门将洗手间关掉。
坐在洗手间,她点开手机,搜索林熙的名字。
网页上一下子跳出许多的新闻和照片。
时母没看标题,却被那些身旁各色的男人给吸去了目光,照片上的女人的确是时行易待回来的女朋友。而这些男人……
她倒是认识几个。
无一不是有钱的老板和纨绔子弟。
看着这些照片,时母打了其中一个出现在照片上的男人,“小吴,那个……我想问你点事,林熙这个女孩子你认识吗?”
“你说林熙啊,当然认识了,我的床伴呢。”
对面想也没想,说道。
“床伴?”
时母脸彻底黑下来。
“是啊,时夫人,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她就是个小明星,作风什么的乱的很,只要给钱就能玩,我看她年轻,才包的她。要不然,我可看不上。”
听这话,时母脸色更黑。
那边还在自顾自地猜测着,“不会是时总惹了些桃色新闻吧?这可得好好管管。”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朋友的儿子说他和一个叫林熙的女孩拍拖了,我觉得这名字有点熟,特意问问你。”
“这样啊。那你可得赶紧让人分手。林熙玩玩还行,认真可不行。不然以后这孩子是谁的都不清楚呢。”那边提醒道。
“谢谢。”
时母挂了电话。
她又打了好几个,得到的是和第一个差不多的回答。
她沉着脸,出去。
佣人还等在外面,见时母出来了,小声说:“夫人,要不要咱们调查一下林小姐的底细啊。这……如果真是私生活混乱,咱们家怎么能……”
“不用,你让小易来找我。”
说着,时母上楼。
佣人点头,赶紧去喊一直看手机的时行易。
时母上楼后直接进了书房,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不一会,时行易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
“关门!”
时母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