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慢慢转变成了巨大的惊喜,边慕禾望着墙上挂着的油画,万万没想到,霍承竟然,亲手为她准备了一幅她的画像!
画像上面的颜料还没干,一阵阵的发出有些刺鼻的味道。
这样一幅油画,如果是边慕禾来执笔的话,恐怕至少需要八九周的时间。
更别说,要自己准备并制作内框、钉枪一类的事情。
霍承怎么会有那么多时间,花出这样一幅有着强烈动感与刺激的油画来?
所以,霍承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回了家总往地下室跑,为的,是将这幅画在她生日这天送给她?
强烈的惊喜与愧疚涌上心头,边慕禾感动,又难过。
“喜欢吗?”霍承从她身后走来,轻声问。
“画的真好……”边慕禾轻抚着边框。
“我很喜欢。”她真诚地说。
“那就好。”霍承低低地笑了,“等油画干了,咱们就放到客厅的那面墙上,天天看着……”
边慕禾转身投入霍承的怀里,用力拥住他。
“谢谢……”她喃喃地说,“我特别、特别喜欢……”
不止喜欢他的礼物,更感动于他准备这份礼物时的用心。
霍承温柔地捧住她的脸颊,低低问道:“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来地下室了么?”
“我……”边慕禾语塞。
她该怎么告诉霍承,她被一系列的假象骗了,傻乎乎的认为霍承娶她,是在娶初恋的影子?
真实的原因让边慕禾觉得愧疚,心里暗骂自己是个傻瓜。
她久久答不上来,眼神落在不远处,那个放在铁架桌上,依旧如一件艺术品般被珍藏的油画。
霍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同样,看到了那副油画。
怀里,边慕禾的目光像是已经明了了什么,直直看了那画一会儿后,垂下了眸子。
霍承,像是了然了什么。
他慢慢走到铁架桌前,将那副油画拿了起来。
他用手抚摩着包装油画的画筒,神色间带着些喟叹。
“这是我给曾经爱过的人,画过的一幅画。”他低声说。
边慕禾心跳漏了一拍似的,“我知道”三个字哽在喉咙说不出来。
“大概有十多年了,她的东西我烧的差不多,如今,只剩下这幅画了。”他又说。
边慕禾轻轻地应了一声,“油画能留下,算是个念想。”
霍承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画我已经很久没动过了。没认识你之前,我还会看一看,想起我跟她的青葱岁月,挺伤感的。”
边慕禾不知说什么,含糊地点了点头,“嗯。”
“可认识你之后,我没有再动过了。”霍承说。
边慕禾望着他,看到他眼中流转着一股真实的诚恳。
“如果你介意,我会将这幅画送到别的地方寄存,慕禾。”
他在征求她的意见,他在征求她的意见!
边慕禾想都没想的摇头,脱口而出,“不用!”
“恩?”霍承歪头。
边慕禾凝望着他,“我应该相信你的,”她轻声说。
“我不应该那么小心眼,总是想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霍承,该介意的人是你,该道歉的人,是我。”她愧疚地道。
“傻瓜。”霍承走上来,轻轻环住她的身子,吻了吻她的头发,“你没有错,女人都介意这样的事情。”
“那是对没有定力的男人,她们才不放心。”
边慕禾仰头看着他的脸,他的眸子,他的唇,喃喃地,“你和别的男人都不一样,我知道,我知道的。”
霍承坚毅分明的眼里闪过一抹怜爱与喜欢,“慕禾,谢谢你相信我。”
边慕禾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认识了他十年,第一次如此亲密、仔细的端摹着他的脸。
如十年前一样,他是英俊出众的,现在的霍承,却是更加成熟、魅力!
如果说,先前嫁给霍承,是因为感激,是为了偿还,那么现在她对霍承的感情,也早已由敬仰变成了爱,变成了依赖!
情到浓处,边慕禾情不自禁,今晚第二次主动地踮起脚,吻住了霍承的唇。
霍承在微微一愣之后,品尝到了边慕禾口中啤酒与鸡尾酒掺杂的味道。
浓郁而清新,温柔而火烈……
边慕禾的脸颊十分发烫,霍承忍着冲动捧住她的脸,苦笑,“别闹了慕禾,你还醉着,去喝点浓茶,先醒醒酒再说。”
“不要——”
边慕禾固执地甩开霍承的手,再次吻上了霍承的唇。
“别拒绝我,好吗?”她低低的,堵住霍承的口。
她实在紧张的厉害,霍承不愿为难她,也觉得这件事情以后会有机会详问,起身关了灯,重新投入温柔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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