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我多想,宫女已经到了我跟前,先是将宝宝放到了我身旁,然后是动手拉开我的内衫,我拧了眉,这算不算“强打强卖”?我没胀奶,少让我奶别人的孩子,死混蛋,不是去请奶娘了吗?干嘛还找上我?
望着宝宝安静的睡容,现在的他已经不像初见他时的皱皱巴巴,小鼻子小嘴紧闭的小眼,白白的小脸蛋粉可爱,其实……其实……孩子是无辜的对不对?心口,被撕开一角,流出了暖暖的液体,奶奶他也不为过,只是……
“丫头,你确定他饿吗?”我拧了眉头,宝宝像刚吃饱的样子,而且他呼出的小鼻吸里还有一股奶气。
宫女直点头,此时我上身的衣衫已经被她完全拉开,抱着熟睡的宝宝就往我胸头蹭,我终于发她的不对劲,她的脑筋……好点有点问题!
天,混蛋的男人竟找个弱智的丫头来服待我,还把孩子丢给她!
“哇——”宝宝突然被弄醒,开始嚎哭不止,吓到了宫女,手一抖,孩子重重的落回了床榻上,如果不是床榻被铺的软软的,我怀疑宝宝真会被这傻丫摔死。
责怪的瞪了一眼傻丫头,听着宝宝的哭声,我只觉得心被揪着,想起身抱他,告诉他丫的别哭了,再哭就收我刚刚的话,骂你——一点都不可爱!
我不能动,宫女被吓坏,宝宝越哭越大声,由于他是落在我耳边,声音振得我耳膜疼。
“嘶——”宫女终于反应过来,弯身就要重新抱起宝宝,却不想一双健臂快在她之前,熟练的将宝宝纳进了他的臂弯,不用抬眼,我知道,是流风。
“你先下去。”淡淡的命令,丝亳没有因为宫女的笨手笨脚弄哭宝宝而不悦,反而是视线接触到我衣衫不整时倒抽了口凉气。
宫女应声而下,临走前又福了福身子,这样看着,我又觉得她很正常,不明白流风为什么要安插她到我身旁,来不及询问,领口的衣衫就已被速被拉上。
“宝宝乖,不哭不哭哦。”哄着,摇着,拍着,动作经历了几天,好像相当熟悉。
这个人……是南宫流风?如果真的只是打算拿这孩子做棋子,他没必要在我面前装成这样吧?
说来也怪,嚎破了嗓子的小不点再听到流风的声音后竟奇迹般的止了声,片刻后,我耳根子就恢复了清静。
“刚刚……”想了想,我不知从哪开口,毕竟变鬼闯祸的是自己。
“她有的时候行为是古怪些,我已经给孩子找了奶娘,你放心。”
我是从来就没担心过!虽然这么说有点缺德,可却是是事实,我也很希望这个健康活泼的小子是我生的,可……自己孩子已死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更何况牡丹的欲言又止已经证实,想到牡丹,我倏然瞪着流风。
“她呢?你杀了?”
“没有,昨晚安顿好你后,我去老东西的寝殿看过,她跟老东西一起失踪了。”
“你认为我会信?”讲笑话?在于夜眼皮底下溜人?更何况牡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是事实,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找来这女人,总之……她很古怪。”认真的望着我,“小婉,我不希望这种猜疑一直出现在我们之间,我或许对你有隐瞒,但我从没有欺骗。”
想反击,想回嘴,但我知道我立场不足,的确是自己在偏激,没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却一直把他往坏处想,我好像中邪了,更好像脑袋开始坏死,在往机械化发展,尤记得木然的自己对他是如何的讨厌,竟出口伤了他……
不过最后最惨蛋的好像是自己,因为看他像没事人一样站在眼前,我却躺在这里僵化成木乃伊!
“思考吧!或许我可以少费些心,你的疯病就好了。”突然弯下了身,表情很认真,本该戏谑的话找不到半点戏谑的成份。
思考……如何思考?我越来越笨……
“好好休息。”吻了吻我额头,大的抱着小的离开。
……
我闭着眼,睡不着,心烦意噪,总觉得自己在被人利用,被人设计,明知道这个人是流风的机率很小,可浅意识里却宁可相信他人也不相信他!
如果牡丹真的像他说的有古怪,那……她是故意给我错觉,故意让我坚定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脑袋,很乱,很烦,又感觉世界只剩自己,迷茫,找不到方向。
流风要干什么?我要干什么?我很清楚自己没有明确的目标,那么,我的身躯要干什么?
哈尔族的巫女都是这样的吗?都是像我一样变鬼,木然做着很多自己不能理解的举动?
怨气……妒忌……猜疑……鲜血……啼哭……
这十个字倒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像魔音一样素绕我耳际?
风,吹响了窗口,吱吱的轻响,一道俢长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外,月光下唇角轻勾,斜倪着一双眼,吊儿郎当的看着我。
他的脸,再熟悉不过……
“羽文兰?”我轻声惊叫,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优闲的走向我,弯腰跟我脸对脸,食指在我面前晃晃,邪里邪气的提醒,“宝贝,我穿男装的时候叫祁召。”
“我管你什么鸟?”看他的痞样就来火,亏我曾经为他伤心老半天!还有龙焱……咬牙,我低吼,“你怎没死!”
“你没死我怎么死?”痞痞的翻个白眼,捡了个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我,面上仍是一片优闲,“躺着不能动,是不是由我为所欲为了?”
我冷哼,“你行吗?”这东西怎么每次都是突然出现?明明认为她已经死了,却又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了我眼前!
“只要你不叫,肯定行!”说着,就要拉我领口,邪笑仍是一朵,只是眸子紧盯着我,似在打算只要我开口,他就弄死我。
该死!这个女人……不!眼前这个不是会是羽文兰的双胞胎哥哥吧?
“嗯,很乖,我决定不揍晕你了,听着,我是偷进来的,不能于夜发现。”话一落,扯开了我的领口。
我一惊,这混蛋就是打算来真的!正要开口,哑穴却突然被点,看着“某某”在我面前直耸肩。
“记得上回在房顶我捂住了你的嘴,你也说不叫,结果却害我被魏以尘追着扁。”
眼前这只,真的是羽文兰!不!是祁召!还祁召本就是男的,羽文兰本就是个女的,根本就是两个人?望进他的眼,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像那天羽文兰被伤,我去探望她时的情形一样,我根本瞧不见她的内心!
“不要这么深情的望着我,会不好意思的。”状作羞赧,突然指间一弹,窗子被合上,唯一的光源被切断。
衣服,被他拉了开,他的双掌放到了我心口上……
唔,混蛋——
“不错,是这里。”摸着我胸口花印的地方,他说。
我不明所以,这人……要干嘛?他怎么知道我那里有个花印?心口突然一凉,什么东西被放置了上去,丝丝冰凉渗进了我的皮肤,让我觉得很舒服……不,正确的说,很爽!
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它不能完全根治你的心魔,只能暂时不让它再控制你,可怜的哈尔巫女,这场刧受得真辛苦……”
……
“某某”走后,解了我全身的穴,留给了我一样
捂着棉被坐在榻上,就着烛火,我研究手中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东西,通体冰凉,半个手掌大小,浅玉色的光茫,有些晶莹,但不剔透,从外向里望总感觉里面像包着什么东西,就着烛火瞧进去,却分明又看不出端。嗯,好像是个宝……
想起“某某”留下的话,不乏关心,不乏调侃,却又感觉这东西好像连我没有吃饭都吃知道,想起他像征性的身高……我眯眼,突然想笑,那个我认为脑筋不正常的宫女……是他扮的吧?故意把吃饱的宝宝带我让我喂奶,只是想确定我花形印的位置。
那流风呢?他不可能没发现她身份的古怪,还是他……跟“它”合谋?那样又说不通,因为如果合谋,“它”根本没有夜间入室的需要!
想不通,睡觉!
清晨,早早的起床收拾好自己,坐在床榻上好整以暇的等那傻宫女。
吱呀一声门响,傻宫女端着铜盆走进来,仍是睡眼迷蒙,看到我端正的坐在榻上时,愣了一跳。
“早啊。”我招呼,微笑。
愣过,吹声口哨,回道:“你早。”略男性的声音。
果然——这家伙昨晚留下的一句话就是故意让我认出他。
“宝贝,看你精神儿不错。”
我扬了扬眉,起身走向“它”,对任何事情的好奇都不及“它”身份的谜,尤记得羽文兰白布条绑了胸跟腰,我确定她是女的,而祁召这个身份……到底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见过流风跟南宫流云,又想起“祁召”那个俨然男性的动物,真的让我怀疑,羽文兰扮男人能这么像?还是有个双生哥哥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