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良父子二人见此情景,不禁面面相觑,不明白景宇这是何意?
就在父子二人莫名其妙之际,一直不曾开口的李正航突然喊道:“这砚台外面似乎裹了一层东西啊!”
父子二人定睛一瞧,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可不是裹了一层东西吗,景宇只是将外面这层东西震碎了,里面的砚台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就在两人惊讶不已的时候,景宇拂去砚台上面的碎屑,笑着对两人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后人为了保护这方古砚,特地在上面烧了一层封泥,又为了掩人耳目,再在封泥上面刻下了“德比颛顼”四个大字,防止别人认出这是东坡古砚。”
说到这里,景宇一脸坏笑地望着魏国良道:“魏总,咱俩到底是谁看走眼了?”
魏国良一脸的尴尬啊,自己刚才还得得嗖嗖的给人家景宇普及知识呢,合着人家才是此道的行家,丢人啊,丢大人了。
“惭愧,惭愧,景大师真乃慧眼识珠,我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魏国良拱了拱手,满脸钦佩的表情。
景宇见状不禁哈哈大笑,瞧瞧,你装逼的技术不行吧,论装逼还得看咱的!
就在他自鸣得意之际,魏老爷子浑身颤抖地凑到景宇身边,磕磕巴巴道:“恩……恩公,能不能给我看看这……这方古砚。”
魏老爷子知道,这方砚台既然已经送给景宇了,那就是他的,即便想要看一看,也得他同意才行啊。
可景宇刚才说那番话就是为他装逼做铺垫罢了,他压根也没想将这方古砚据为己有,所以想都没想便递给了魏老爷子。
魏老爷子双手颤抖地接过古砚,用衣袖拂去上面的泥灰,嘴唇颤抖道:“好东西啊,好东西啊,素心雕龙,朱砂鹊眼,紫袍金带,实属罕见,实属罕见啊,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魏国良闻听此言,连忙将砚台接了过去,也跟着激动道:“我只见过一方东井从星砚,像这种顶级的端砚别说见了,闻所未闻啊,实乃传世之宝啊!”
景宇见两人激动得语无伦次的,不禁好奇地问道:“这东西很好吗,值多少钱啊?”
这可不能怪他俗气三句离不开个钱,实在是他对爷俩说的素心雕龙,紫袍金带不甚其解。
在他看来,衡量这东西价值的最好方法便是用钱啊,简单明了,多好!
爷俩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传世珍宝,有价无市!”
景宇:“……”
你爷俩也没说多少钱啊,这不跟扯淡一样嘛!
旁边李正航看着景宇脸上郁闷的表情,差点笑出了声。
他就纳闷了,一个队古玩一窍不通的人,怎么就看出这时真品的,若说是瞎蒙的,这也太巧了吧?
真不知道这几年他经历了什么,实在匪夷所思了。
魏老爷子恋恋不舍地将砚台递还给景宇,再三叮嘱道:“恩公,这东西实在太珍贵了,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还希望恩公小心收藏,不要让他落入到不法之人的手中,明珠蒙尘!”
景宇不是那种夺人所爱的人,更何况他对文物古玩一窍不通,落到他手里才真是明珠蒙尘呢,便大手一挥说道:“行了,我是跟你们说开玩笑的,这古砚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
魏国良大喜啊,他能看出父亲是真的舍不得这东西,刚想替父亲表示感谢,却被父亲阻止了。
魏老爷子摇了摇头,一脸正色地对景宇说道:“恩公,这东西几经易手都没人看透其中的奥妙,唯有你一眼便看出了,这说明你和这东西有缘,我们万万不能收的!”
“再说了,人无信而不立,已经送出的东西,我们又怎么能收回来呢?”
说罢,魏老爷子便直接将砚台送还到了景宇的手里。
景宇一瞧这东西不收还不行了,只能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但我也不白收,这样吧,我也送你们点小礼物。”
爷俩哪好意思收景宇的东西,正想拒绝呢,却见景宇竟然从怀中掏出两枚银针。
这下两人可懵了,怎么个意思,见我们爷俩太无聊,让我们爷俩学女红啊?
李正航毕竟相对年轻一些,看过一些类似的桥段,于是自以为是地解释道:“魏总,魏老爷子,鱼头的意思是以后你们爷俩可以拿着这两枚银针向他提两个要求!”
说完,他还对着景宇得意道:“鱼头,我说得没错吧?”
可情况明显不像他说的那样,景宇一脸嫌弃地望着他,鄙夷:“你这都是从哪看来的?屋里这么些人就你尖啊?数着你了?边待着去!”
李正航见不是自己猜得那般,尴尬地挠了挠头,老老实实地躲到一旁不说话了。
景宇将两枚银针送到爷俩手中,笑着解释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银针,此针名曰还阳针,除非是你被人家一招致命,否则甭管你伤得多重、病得多深,只要刺入此针,都可以保你一命,最次也可以坚持到我来救你们,算是给二位的回礼了。”
这是他突破之后,用了很长时间才鼓捣出来的两枚银针,本想留给景父景母的,没想到最终给了这爷俩。
爷俩听完,不禁长大了嘴巴,一枚小小的银针居然有这么神奇的力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景宇见他们半天没反应,郁闷道:“咋滴,看不上眼啊?”
父子二人回过神来,迫不及待地接过了银针,千恩万谢道:“多谢多谢,多谢恩公了!”
这要是别的东西,爷俩还真不好意思收,可像这种救命的东西,任谁也舍得推辞。
景宇见两人接下银针,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看了看时间说道:“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爷俩刚收下他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就这么放他离开,非得拉着他吃午饭。
景宇和李正航推辞不过,只能勉为其难地留了下来。
都说久逢知己千杯少,爷俩的性格都很对景宇的路子,这一喝就喝到下午。
眼看着天就快黑了,景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景宇,我下班了,你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