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蓝将稿件都交给了沈朝夕,温羽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你从哪里招来的,看着很是得力么。”
沈朝夕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找茬,直接摊开稿件的内容,放置在面前的桌面上,“具体不需要我给你讲解,你直接看就好。”
话被当做耳边风给放了,温羽兰也不是很在意,她的心思早就受到了资料的吸引,看到麻将馆从沈朝夕的文字之中,衍生为休闲场所的时候,便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再就是之后的一些新奇点子,也让温羽兰觉得很是有趣,剔除一些不合礼数的点子,最为吸引人的还是将生意做到其他市区的建议上。
有些事情沈朝夕可能无法完全,但是对于温家而言,却是非常容易,根本不需要派人过去看管场所,只要每年占据一小部分利益,拥有足够的收益,皇城的人完全不在乎某些地方地头蛇的作为。
他们不喜自己的势力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那么他们就做个纯粹的合伙人,不去涉及这些事情。
中心城市的权势已经抓住了,没必要去贪图那些分散的势力,根本无法成事的存在,温羽兰完全看不上眼,真要说合作也就是只会看上那点钱了。
不听话的手下,还没有钱财来得可爱,倒不如直接放弃对方所忌讳的敏感点,专注和气生财。
“看着还不错,不过你真的不打算长久坐吃分红吗?”温羽兰始终觉得很不放心,总觉得沈朝夕还有什么没有说。
沈朝夕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你愿意分我的话,我是不介意的,可以直接记在你的名下,毕竟记在我的名下,肯定会有人看不过眼。”
她的存在,对于大佬们而言估计会很扫兴。
不过她都这么说了,温羽兰只得放下这一点,没有再继续抓着不放:“那好,第一笔收益的一半是吧!”
沈朝夕点了点头:“等到公证的时候记得写上这一点。”
温羽兰放下看了大半没看完的各类条条框框,起身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抬着眼皮子打量沈朝夕,试探着问道:“真的交给我来办?不怕我给你穿小鞋。”
沈朝夕往后一靠,撑着下巴,垂下眼笑了一下,这才肆无忌惮的抬眼看她:“那我就带着濬王天天去里头白吃白喝。”
听到这句话,苏蓝明显抽了抽嘴角,原来沈小姐的后盾竟然是王爷,她这段时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温羽兰也是呆滞了一下,重复的询问:“你说什么?”
沈朝夕格外不配合的脑袋一歪:“什么?我啥也没说。”
今日的谈话,苏蓝当天夜里就给送到了赵燮的书桌上,格外的殷勤,甚至还在小纸条尾端八卦的来了一句‘王爷可是对沈小姐做了什么?’
赵燮打开看的时候,裴琛正好凑在一边,看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直接一口茶喷了对面的路温书一脸。
路温书正在剪烛火,突然受到袭击也是措不及防,当即就提着剪刀笑出了一口白牙,吓得裴琛躲在赵燮身后,频频道歉。
偏偏路温书什么也没说,不过是时不时的看上裴琛一眼,看的他脖子以下都是凉飕飕的,总觉得这家伙在打着什么鬼心思。
哇,贼恐怖了!
“你别看我,实在是苏蓝不在子期身前做事,胆子越来越大了,关于主子的私密问题都敢随意问出口。”裴琛实在是受不了路温书的死亡凝视,指着赵燮手中的小纸条,打着吸引路温书视线的想法,让他去关注小纸条的内容。
赵燮斜睨了裴琛一眼,手下不停留的往烛火上一递,直接将纸条烧成灰烬,语气危险:“既然知道这是我的私密物件,你自己看了也就算了,竟然还怂恿显文查看,看来你是吃饱了撑着,太过清闲了。”
一时之间,赵燮开始想着应该让裴琛做点什么合适,果然人就是不能够太清闲,一闲下来就惹事。
裴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偷看他的信件,赵燮想了想,突然道:“本来想着让你做点什么,免得总是不长记性,可是回头想想,看就看吧,真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直接弄死你就行了。”
裴琛顿时一阵无言以对,下意识的挪了挪站位,做到距离赵燮最远的地方,捧着杯子缩着脖子,看着像个小老头:“你们俩人,贼坏!”
路温书温煦的笑了笑,一抹笑意似乎让冬天都失去了森冷:“我赞同!”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擦拭脸上的茶水,以及其中可能还有裴琛的口水,想到这个他脸上的笑容就愈发的深了。
小问题不值一提,他们之间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好生商议,路温书没有管裴琛的反应,而是正了正神色,收敛了面上不需要的表情,对着赵燮汇报:“柔然部落的人没有前来朝贡,确实是在私下有所动作,至于是和哪一方结盟,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消息耗费了好些个探子,才终于送进了皇城。
“消息送达已经多久了。”赵燮更加关注这个消息的得知的时间,想要借此推算,柔然部落的人会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
路温书神色略冷的回答:“查探的时候正好就是上次上阳入关时,那会儿你特意标注了柔然部族的人太过安静,毕竟以往他们都是最积极的一批人,如今却是反应慢得反常。”
有人要来朝贡的消息,赵燮早在有人入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人要前来需要皇城里的批文,并非边关的人能够做主,所以那会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赵燮有特意的查看了一下都有哪方势力入关了。
于是就关注到了柔然的这个缺口,想必对方也没想到日理万机的赵燮,会格外点名,并且迅速安排人前去探看情况,并且将对方想要隐瞒的消息给传递到他耳中。
“那过去的时间可是很久了,柔然之人必然会有大动静。”赵燮的手指骨节在桌上敲打了两下,仔细的分析着其中会出现的波折。
路温书迟疑了一下,还是禀告:“探子将消息传回来之前,还告知了边关的人士。”按理来说这是不被允许的事情,他怕说了之后,探子因为作为不合格而遭受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