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叫来，这些都是你的。”
“好好好！”艾大建晃着满身的肥肉就往里跑。
艾艾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刚要解开，房门就被艾大建一把撞开了。
女人还当是去锁门的赵哥回来了，一转身抛出一个媚眼，看到来人是艾大建时连忙双手护胸。
“你进来干嘛？”
“走走，外面有人找你。”艾大建着急忙慌地说，他可不想白赚一笔的机会溜走。
“这个时候，谁会找我？”艾艾想不出来，“再说了，谁知道我们在这儿？”想到这，女人有些恐慌。
“哎呀走吧，那个男人好有钱的！”艾大建说着就要拉着妹妹出去。
“是吗？”艾艾转了转眼珠，“你等等我穿个衣服。”
她可不想永远待在赵哥这儿，这段时间是为了要他帮忙才这样，她可瞧不上这种有前科的男人。
匆匆套了几件衣服，艾艾不打算再和赵哥打声招呼，就和艾大建一起从后门出去了。
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艾艾走上去，撩撩头发，柔声问，“你找我？”
说完，二人就被蒙在了黑暗里。
已经几天了。
迟晚几乎滴米未进，只是喝一些水。
总算抓到了两个凶手，女人胡乱扒了几口粥，就要求出院。
“不行，你还需要休息。”傅斯寒担心迟晚见到这二人情绪会出现太大起伏，对身体的恢复并没有好处。
“我不需要。”女人冷言道，她现在心中最大的结，就是她的孩子已经不在，这两个凶手却还活的好好的。
“我不许。”这一点上，傅斯寒绝不让步。
女人不再说话，起身就要下床。
傅斯寒知道她的脾气，一旦决定了什么就是铁了心的，又柔声道，“你一出院，这两个人就交给你，好不好。”
恶人不除她一天心里不觉得安宁，但至少能确保这两人已经不会逃掉，迟晚点点头。
这几天里，傅斯寒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迟晚坚持不要护工。
除了饮食和打扫外，她不要别人参与她的生活。
端水，喂粥，为她擦洗，给她换衣服，抱她去洗手间，男人小心翼翼地做着这一切。
可是，尽管女人的病容有所好转，脾性却像是变了许多。
她不再是会在男人的呵护下感到甜蜜的小女人模样，脸上始终带着哀伤的神色，眼神淡漠疏离。
一如她初见他时的样子。
甚至说是有些郁郁寡魂。
“想出去走走吗？”傅斯寒看着女人轻声问。
她正看着窗外的枯枝发呆，不在想些什么。
“傅斯寒，你不用工作吗？”这几天他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不用，请了假。”男人淡淡答道。
在医院的几天里，迟晚无所事事，季念偶尔来陪她说说话，但她并不怎么愿意开口。
大部分时间里，迟晚都望着窗外思考。
想她从前忽略了的问题。
傅斯寒，不是个医生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
有能力把她的照片在全网撤下又传上，有能力干涉权威网站的发布管理，有能力把艾艾和艾大建扭送监狱，又有能力在偌大的北城找到这两个逃脱的人……
他应该不止是一个医生这么简单吧。
“傅斯寒。”女人开了口。
“嗯？想干什么？”
“我的失忆跟你有没有关系？”这个问题她从前问过很多遍，现在又重新提起，她总直觉傅斯寒瞒着她很多事。
“没有。”同样的回答。
女人忽然笑了起来，“我遇到你之后，发生了好多事啊，好多大事，好多意外，好多根本不想回忆的经历。我在认识你之前，也活得这样不开心吗？”
“……”他不知作何回答。
迟晚重新面朝窗户，她没想求得他的什么回答。
如果他真有什么在瞒着她，她知道，他会一直瞒下去。
可是，她发现，傅斯寒只要一在她身边，关于记忆的一切她都没有任何头绪。
一旦离开他，或多或少，她都能忽然想起一些画面。
傅斯寒，你真的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吗？迟晚想着，闭眼靠在窗边。
转眼两天过去，迟晚出院。
回到别墅安顿好，女人迫不及待地开口，“我要见艾艾和艾大建！”
傅斯寒应允，二人驱车来到了一幢废旧仓库前。
又是被关了两天再拖出来，眼前站的却不止是傅斯寒，还有迟晚。
艾大建看着上次没有让他得逞的美人，竟然毫不顾忌眼前的情势，直勾勾地盯着迟晚流着口水。
艾艾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贱人命硬，你怎么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迟晚居高临下地走到艾艾面前，冷冷地看着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人。
“怎么了小美人，你也没怎么样啊，凭什么又把我们带来这里？”艾大建叫嚷道，他们明明都是在没人的时候行动的呀。
迟晚穿着高跟鞋，对准了艾大建的命根就是一记狠踢。
艾大建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杀猪般地呼痛。
“你们不知道随意拘留人是犯法的？”艾艾高声叫着，瞪着迟晚，“再说，你们凭什么就把我们带来。”
“你什么都没干，我的孩子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是报应啊，你的孩子没了，哈哈哈哈哈，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作孽！”艾艾恶狠狠地说。
迟晚已经控制不住愤怒，对准了艾艾的肚子就是一阵猛踢，女人承受不住，连同凳子一起倒地，昏了过去。
“晚晚！”傅斯寒快步上前拉住女人。
他正是担心发生这样的事，艾艾当然是要受点教训的，但绝对不能太过了。
“你让开！”迟晚仍是不肯罢休，挣扎着还欲上前。
而此时的艾艾看样子已经不省人事了，嘴里渗出鲜血。
一旁的艾大建看着倒地的妹妹一声不吭，浑身都在颤抖，脸上尽是惊恐的神色，浑浊的眼里流出泪水。
“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傅斯寒忍不住对着女人吼道。
“我的孩子的命已经丢了！”迟晚红着眼，怒吼的样子几乎失控。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无辜的孩子要被害死，而这种人渣却还活在这个世上！
“就算她死了，他也死了！”傅斯寒指着被捆在椅子上的两兄妹，“孩子就能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