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迟猛然咬下舌头,然而南宫寒却先一步看出她的企图,将手指探入她的嘴,抵住她的嘴。
咸腥味传遍口腔,有她的血,也有他的,混在一起,已经分不出彼此了。
这个时候,慕容雪才敢靠近,小心翼翼地道:“陛下,你的手。”
“没关系,并无大碍。”
南宫寒说完,竟然弯下腰抱起沐迟,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陛下,陛下!”慕容雪在身后大喊,南宫寒却充耳不闻。
“皇后娘娘……”皇甫杉走到慕容雪身后。
“啪!”慕容雪回身给了皇甫杉一巴掌,顿时将她扇到地上。
皇甫杉眼里闪过浓烈的恨意,却转瞬即逝。
“娘娘,你为什么打我?”她软软地伏在地上,模样可怜。
“为什么?还问为什么!你说会万无一失,本宫怎么觉得皇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回娘娘,臣妾也不知道啊!”皇甫杉慌张求饶,眼神却得意。
“废物!你给本宫滚!”
皇甫杉迅速退下。
桂儿走上前,轻声安慰:“娘娘,也许皇上只是一时怜惜那个废人罢了,等他想起那废人做过的种种可恶的事,再想起娘娘的好,他就会醒悟的。一个废人罢了,怎么跟娘娘斗?”
桂儿这番话说到慕容雪心坎上去了,她沉吸了一口气,蹙紧眉:“但愿如此,扶本宫回宫吧。”
沐迟早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折磨昏过去了,南宫寒就像魔怔了一样,将沐迟抱住自己怀里,坐了一天一夜,就像抱着什么珍宝。
太医要来为沐迟治疗,也被南宫寒挥退。
他要的就是沐迟再不能离开,永远待在他身边。
沐迟在第五日才醒来,醒来之后,早就丧失了之前的灵动活泼,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呆滞地望着一切,终日在寝宫中枯坐,南宫寒下朝后就会跟她说些外面的事,或是哪位大臣又闹了哪种笑话,她一动不动地听着,无动于衷。
南宫寒依然乐此不疲,他最喜欢的就是将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就这么抱着她,与她说些悄悄话。
南宫寒甚至还负担起了她的洗漱,穿衣,绾发等等繁琐的事情,每天清晨都是太监宫女们帮南宫寒穿好龙袍上朝,南宫寒下朝之后再帮沐迟穿衣,洗漱,绾发,因为他不舍得沐迟早起。
他们就像平常夫妻一样,皇上的寝殿就是他们的小屋,南宫寒甚至还亲自为沐迟下厨,做她喜欢的饭菜,尽管他如此尽心尽力,可沐迟的病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她就像一个空壳,没有灵魂的空壳,整日痴痴傻傻,倒也安静。
南宫寒也不着急治好她,他想要逃避,他怕沐迟的眼里会射出仇恨的目光。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让他如何忍受?
夏季过去,秋季来临了。
众妃嫔都穿上了新做的秋衫,聚在皇后娘娘的栖凤宫里坐着喝茶。
“皇后娘娘,快想个办法吧,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见过皇上了,皇上整日抱着那个狐狸精,一天到晚不撒手,根本不召见任何妃子,后宫形同虚设,您都不知道民间传得有多难听。”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再这样下去,皇上眼里哪还有咱们这些姐妹,咱们只能在这宫里老死啊!”
“对啊,说不定那个狐狸精给皇上吹吹枕边风,咱们这些姐妹啊,都得被皇上赶出去。”
“皇后娘娘,这件事您可不能不管。”
这群前几个月还争得头破血流的妃子,此时倒一致对外,齐齐对付起沐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