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打了个太极,皱眉道:“实不相瞒,本宫这些日子也一直因为这件事心烦,食不知味。”
一个机灵的妃子答:“娘娘,您与我们不同,您可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如果连您也没有办法的话,我们就更不知道应该找谁了。”
“好吧,那本宫就勉强一试。”
众妃大喜:“那就谢谢皇后娘娘了。”
待众人走后,慕容雪举着茶杯,缓缓抿了一口。
“娘娘,您打算怎么做?”桂儿问。
“本宫的心疾已经许久未犯了,正逢换季,这病自然要犯一犯。”
桂儿眼睛一亮:“是啊,皇上一听您心疾犯了,定会眼巴巴地给您送药来,而这药就是那贱人的心尖血。”
“对,没错。此举顺便可以测试出皇帝的心意,这几个月下来,我发觉自己越发看不清他的心思了。”
“好,奴婢这就去请皇上。”
慕容雪看着桂儿离去,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她都要搏一搏,她就不信了,南宫寒会被沐迟抢走!
皇帝寝宫。
“你说,雪妃的心疾又犯了?”
“对,娘娘在床上疼得爬都爬不起来,我去问了天师,天师说唯有用上次的方法,才能挺过去。”
上次的方法?
南宫寒掉过脸,看见一脸痴傻的沐迟正缩在角落里看书。
他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可能!”
这声吓到了桂儿,也惊到了沐迟,沐迟这三个月来,眼里第一次有了焦距。
她怔怔转头,“看”了南宫寒一眼。
南宫寒心里顿时闪过惊喜,难道她好了?
可是下一秒,沐迟却眼神呆滞地拾起了桌上盘子里的橘子,塞到南宫寒嘴里:“哥哥,吃!”
原来并没有奇迹发生。
她还是只会重复这几个字。
南宫寒无奈苦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看到这一幕,桂儿才真得相信沐迟得了失心疯,根本不可能好了。
“天师的话不准,你不用再问他了,找个太医给你家娘娘医治,没事就不要来烦我了。”
“啊……我……”桂儿在南宫寒面前说不出半个“不”字,只能恭敬退下,烦恼怎么跟主子交代。
桂儿走了,寝殿又回归安静。
“哥哥怎么知道那个天师的话不准?”
声音响起,南宫寒顿时惊喜地抬起了头,瞬间抱紧沐迟,急切地问:“迟儿,你好了?”
然而他却发现她仍旧是那副痴傻呆滞的模样,只不过是学会问问题了。
南宫寒失望地松开她,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会问问题也算进步,她总是一天比一天更好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沐迟的表情固执执着。
南宫寒重新将她揽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因为他之前对我说,只要亲手取下那人的心尖血,就会让那人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
“结果,他骗了我 ,那人还是不爱我,甚至还想要离开我!你说,他是不是大骗子。”
沐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轻声说:“被取心头血的人一定很疼。”
“其实取血的人也很疼,被取血的人是身体上的疼,取血的人是心上的疼。割她一刀,不吝于将自己千刀万剐。”
“是吗?”
南宫寒半开玩笑地说:“是啊,你亲自试试就知道。”
正说着,一个时辰前才离开的桂儿又闯了进来,惊慌失措道:“皇上,娘娘用了太医的药,突然大口大口地咳血,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