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扬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所有的情绪都有临界点,就如同被积攒在高压锅里,不停地膨胀,沸腾,二十年来所有的压抑在这一刻悉数爆发,彭语莎萧里看似事事都无比依赖他的举动,他以为都是因为她心里有他。
呵呵,就换来她一句大哥?
他抓着她的衣服,手指不停地抖,“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这辈子,我从来没输过,你却让我彻底败在了他的手里!”
彭语莎看见他眼里的绝望,按着他的肩膀,“老大,对不起,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说我白莲花绿茶婊我都认,但我真的……只是拿你当大哥,很早以前,我就说过。”
木子扬疲惫不堪的揉了揉眉心,近而盯着她的脸,“如果真的忘不掉,舍不下……就跟随你自己的本心走吧。我不逼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你高兴……就好。”
彭语莎使劲想挪动身体,可是肢体却不听她控制。
木子扬起身,拉开门下去了自己的楼层。彭语莎想说点什么追上去,却扑通一声狠狠从沙发上摔下来,早在刚才他准备碰她的时候,就已经四肢发麻。
她和老大以往那纯净美好的时光,似乎再也回不去了吧?
手指不停的发颤,甚至连翻身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劫后余生一般,她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随后笑了,笑完又哭,抓着沙发垫,躯体不停地抖。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不停的翻滚坍塌,像个钻进死胡同里的人,她抓着自己的衣服,无数的回忆从她脑子里掠过去,分分秒秒却都是关于傅潇的。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彭语莎回到卧室,她把包里夹层的一小本房地产广告的宣传单拿出来,这是她曾经下班回家时大街上房产地推的人要的一本宣传手册,起初怕老大多心她还犹豫着,现在闹的这么僵,再住下去恐怕要出事情的。
她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拨打了宣传手册上购房的预约电话后才尚床拥着彭青禾和忆潇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木子扬惯例早起准备将彭语莎将和俩孩子一块儿送去花店和学校,却被彭语莎果断拦了下来。
有些话,当着孩子的面,她不好说出口。
将孩子送到学校后,彭语莎就去的一家房地产公司看房,精挑细选的一个套房,价格也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便全额付款彻底敲定了这件事情。
购房合同,房产证这些都弄好之后,彭语莎便打定主意开始着手一点点收拾东西。
木子扬没有问彭语莎为什么把钥匙留在了桌子上,也没有问她为什么把所有的东西搬走了,那一刻,他呆立在房中久久不能移动,他仿佛看见了自己耗尽精力堆砌起来的城堡,只一下,就被浪潮摧毁了。
彭语莎沉默,她觉得难以启齿,难道要她说……她不相信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不想由她的嘴里来说破。
反观木子扬,眸子里倾透出了太多的疲惫,沮丧,失望,和无能为力,很伤心,却又为了维持自尊,绷着脸,“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彭语莎理智地抬头,看向木子扬,却一怔,在他的脸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受伤。
“老大,就这几天,最迟三天,我就带忆潇和青禾一块儿搬出去了,那晚的事……我向你道歉,你别放在心上,之前都是我不好,白白给你那么多幻想,你那么好,我不值得的。希望,你也别再执着那些缥缈的东西了,也希望你尽快找个好女孩儿结婚生子,至少……要过得比我幸福。”
“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十遍都可以。真的要我说吗?那晚……你也知道,不是我不想接受你,而是我根本没办法接受你。”
“那……我以后就像你说的做你哥哥好了,不对你抱那种心思了,能不能……不要搬走?你走了,我又是一个人了。”
“不能。”
彭语莎的果断拒绝彻底刺痛了木子扬,以至于大脑没经过思考就末端脱口而出道,“彭语莎你他妈到底长没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