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掉手里的烟,嘲讽的勾起嘴角,“这要是个母系社会,倾城阁里面都是男妓,而我们女人就是嫖客。”
辛子墨听到我这句话,笑得前俯后仰,“伊洛,你可真有意思。”
我笑笑,没再说话。
“回去吧。”辛子墨示意该离开了。
我拿起包包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听到隔壁包间里面传来争吵声。
我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抬起头昂首挺胸的走出去,我经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司机把车停在冷家门口,艳羡的看着我,“这是你家。”
我想摇头,可看见司机的目光,笑笑,“是我家。”
他从艳羡转为嫉妒,“你家是做什么的。”
“开公司的。”我说。
司机下车替我开车门,满脸微笑的看向我。
拿起包包转身进了冷家,荣华富贵的确没什么不好的,起码能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更加的讨厌你。
如果刚才你从出租车下来,面前是贫民窟,司机还会如此热情的帮你开车门,还会卑躬屈膝的为你拉开那扇门吗?
这世上越是对待穷人,越是苛刻,只有有了钱才能活得像个人一般。
而我跟天下所有人都差不多,没有比谁高贵到哪里,也没有富有到哪里。
刚在客厅坐下,身上密密麻麻的痛痒传来,我顾不上跟冷溯源打招呼,逃回房间,拿起刀狠狠的插在大腿上。
蚂蚁扰心般的感觉才好一些,我起身拿出衣柜里面的逍遥丸,盯着看了许久,才放进嘴里。
‘啪’
手中的药丸被打掉,我抬头,冷月狐冷冰冰的看着我。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你以为我不想戒掉吗?”我说,“你尝试过浑身被蚂蚁爬过一样,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
我俯下 身准备去见那颗药丸,被冷月狐给狠狠的一巴掌,顺便捡起药丸冲进厕所里面。
我发疯一样的撕扯他,打他,捶他,等我折腾累了,无力的坐在床上。
冷月狐朝我这边走过,我他站在我身边凝视我一会儿,我以为他会对我说什么。可谁知他只是转身倒了杯热水放到我手里。
拉起我的手臂,看着我肌肤上零星的红疹,“有多久了?”
我没说话,目光看着前方,却不知道该看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自嘲的笑笑,“我能戒掉的。”
冷月狐忽然嵌住我的下颌,我冷冷的看着他,他低头吻住我的唇,一颗清凉的东西滑入口中。
百蚁挠心的感觉好了很多,他放开我,“以后不许再吃那些要命的东西。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我才能感觉我们之间是平等的。
这话一出,冷月狐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我望着他的反应嗤笑两声,松开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手,从他身下起来,打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冷公子请吧。”
冷月狐走到门边,手握着门把,对身后的我说,“对于人和事,我讨厌无法掌控的感觉。”
我坐在床上,笑着说,“我们恰好相反,我讨厌被人掌控。”
冷月狐勾唇,“你知道杂技团对不听话的动物是怎么驯服的吗?”
我笑着摇头。
他没有回身,也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那里,良久他才开口,“先是对她好言相劝,然后再毒打一顿,她才会长记性,明白服从这词的意思。”
他顿了顿继续说,“毒打一顿不懂,那就十顿,二十顿,总有一天,她会被驯服。”
我并不是很懂他这句话的意思,等他走后我才换好衣服下去。
走到楼梯,我接到七姐的电话,说大哥被人带走了。
至于为什么被带走,谁都不知道原因,但凶多吉少,因为当时他是直接被人给押走的。
我沉思了半秒说,“你先时刻注意孙翌的动静,如果有消息了便给我打电话。”
我挂了电话,在空无一人的大厅来回走了两圈,想了很久才拨通电话,可电话响一声我便立刻挂掉,这件事情不能直接找孙翌,如果找他,我的身份便会曝光,而且现在我不清楚这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谁。
说到底我不过是被人拿捏得死死的柿子,不管是在冷月狐身边,还是在哪里,我都逃不出冷月狐的掌控。
我稍微有点不受控制,他必定会给我教训,叛逆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能再这样任人宰割,或者我应该要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我要是不救出大哥,那七姐他们会怎么对付我,连想都不敢想,我的确贪生怕死。只要能活着,哪怕是做牛做马也可以。
想了好久,才拨通冷月狐的电话,他当即开门见山的说,“如果是因为倾城阁的事情,你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了。”
我说,“真的是你。”
“玫瑰,我说过我不太喜欢不听话的人,尤其是我身边的人。”
我开口求他,“我保证以后什么事情都听您的。”
“你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冷月狐说完挂断电话。
我最终还是拨通了冷溯源的电话,没过多久七姐的电话进来,说大哥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