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帆的动作一顿,没出声。
见状,秦逸寒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他想了一晚上,怎么可能这边锦一帆刚让自己删声明,那边J就因为自己没删声明的事,入侵了公司的安全系统。
而且,J是秦氏旗下的黑客,入侵秦氏集团的安全系统,对J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好处,就为了一个锦悦,把自己的公司丢了?而且他如果真的追究起来,J很有可能还要为此付刑事责任,值得吗?
唯一说得通的解释,就是锦一帆认识J,而且两人的关系不错,锦一帆拜托J干了这件事。
否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锦一帆的手举了半天,有些酸了,他收回手,笑吟吟地看向秦逸寒:“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的话,托你带句话,不是的话,就算了。”秦逸寒耸了耸肩,说道。
锦一帆眯了眯眼:“什么话?”
闻言,秦逸寒勾了勾嘴唇。
锦一帆果然认识J!
“话很简单,你就告诉他,这一次我答应他的条件,并不是为了向他妥协,而是因为我想找个台阶下而已。”秦逸寒随口说道。
什么话不重要,他说那句话,原本就是为了套出锦一帆和J的关系。
“哦。”锦一帆淡淡地应了一声:“可惜我不认识他。”
秦逸寒微微上扬的嘴角顿时僵住了。
“那你刚才……”
“刚才为什么问你要传什么话吗?”锦一帆歪着脑袋问。
秦逸寒没说话。
“我只是好奇你要传什么话而已,再说了,我又没说我认识他。”说完,锦一帆便蹦蹦跳跳地出了房间,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地哼着歌。
“你是笨蛋吗??如果是就可以装疯卖傻了……”
秦逸寒:……
当他听不出是在骂他吗?
门外,锦悦正急的团团乱转,房门却咔擦一声打开了。
她以为是秦逸寒又来耍贫嘴,便警告道:“我现在没心情理你,你最好别惹我!”
“可是,妈咪不是在找我吗?我出来了,妈咪又不理我了。”锦一帆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猛地转身,就见锦一帆瘪着嘴,一脸无辜地站在秦逸寒的房间门口。
“你怎么又到处乱跑了!”锦悦大步走到锦一帆跟前,看了一眼他身后跟了出来的秦逸寒,又补了一句:“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到时候你可就看不见妈咪了!”
“对不起,妈咪,不过叔叔不是坏人哦。”
“你怎么知道?知人口面不知心。”锦悦没好气地说道。
在秦逸寒的房间里呆了几分钟就开始帮着秦逸寒说话了,要是再呆的久一些,岂不是都要跟着秦逸寒跑了。
“如果叔叔是坏人的话,就不会救我和妈咪了啊。”锦一帆笑吟吟地说道。
锦悦一噎,没法反驳,只能瞪了秦逸寒一眼,牵着锦一帆离开。
“妈咪,我们去哪里?”
“去吃早餐,然后去玩。”
“可是你的脚……”昨天还肿的跟猪蹄一样呢,要不是昨晚上找前台要了一些冰敷了,估计现在连路都走不了。
“没关系,我们今天去海滩,看国内最蓝的海!”
“好耶!”
两母子一高一矮缓缓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去,锦一帆拖着比自己还高的行李箱跟在锦悦身边,往二楼的餐厅走去。
虽然不是节假日,但是餐厅里依旧有不少客人,两人绕着餐厅走了好几圈,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位置。
“妈咪,你坐,我去给你拿东西吃。”锦一帆说着,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锦悦倚在椅子上,目光随着锦一帆的身影,在餐厅里缓缓转动。
身前突然倾下一大片阴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不介意搭个桌吧?”
“这里有人……”了字还没说出口,锦悦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声音……
她抬头,果然!是秦逸寒!
秦逸寒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似的,拉开锦悦对面的位置,悠哉悠哉地坐了下来,随手递了一杯牛奶给她。
“喝点牛奶吧,下下火。”
“你过来干什么?”锦悦没好气地问道。
“想和你谈谈。”从他来到X市以后,她就像是在和他玩躲猫猫一般,她跑到哪,他追到哪,他追到哪,她就跑到更远的地方。
锦悦冷笑:“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她和秦逸寒早在五年前就已经以一张离婚协议结束了那场可笑的交易,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
秦逸寒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不该那样对你,可是这次你也看到网上的声明了,我是真心想和好,想跟你重新在一起,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秦逸寒话还没说完,就被锦悦打断了。
“秦总,如果娱乐圈有一个奖项叫年度最佳笑话,我觉得应该颁给你。难道你忘了吗,当初是你亲自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要我当你的挡箭牌,我们假结婚!”
最后也是他,让方思琪拿着那张支票来找自己,说任务完成,让自己离开的。
如今又跑来告诉自己,说他后悔了?
秦逸寒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我不是那个意思,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以前的回忆很美好吗?难道你就不希望……”回到过去。
锦悦嗤笑了一声:“秦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什么?”秦逸寒有些迷茫。
“不要以为五湖四海皆你妈,有几个破钱,你说要怎么样,所有人都必须遵照你的意思干!”锦悦冷声说道:“当年的我对你而言就是一个摆设,还是一个一次性的摆设,用完就扔,我一点也不觉得那场婚姻和美好能扯上什么关系。”
秦逸寒抿了抿嘴,不死心地问道:“难道当初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你从来没觉得开心?我们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你每天给我打领带的时候,你亲手给我准备早餐的时候……”
“够了!”锦悦骤然提高了好几度,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她看了看四周,压了压嗓子,继续说道:“你就算把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翻出来,过去就是过去了!我们当年的婚姻由始至终都只是一场交易,难道秦总认为,会有商品喜欢交易的存在吗?”
她有时候真的很想剖开秦逸寒的脑子看看,他的脑子里是不是塞满了草!